方靜柔有些驚訝，看了一眼唐朝，這才讓助理開門。
楊總監三人又回來了，隻不過跟剛才那得意洋洋的神態不同，這次楊總監的神色顯得有些陰霾。
外邊一幫員工還是過來圍觀，事關公司生死存亡，他們怎能不關心？
方靜柔沒有說話，坐在辦公桌前，凝視著楊總監。剛剛唐朝說他處理，那就讓他處理好了……
“喲，楊總監，怎麼又回來了？”唐朝靠著沙發，悠然自得的翹起二郎腿。
楊總監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的衝著方靜柔沉聲道：“方總，我們好好談談吧。”
方靜柔顫動嘴唇，還沒等開口，唐朝微笑道：“不是要起訴我們嗎？哎呀楊總監，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就算能做出二次方案，那也是個垃圾，配不上你們這麼高規格的公司。毀約是肯定的，我們願意打官司。”
楊總監臉頰不自然抽了抽，目光依舊落在方靜柔身上，語氣稍稍緩和一些：“方總，剛才確實是我太衝動。我剛剛跟我們老總溝通了一下，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我們盡快把二次方案確定，然後趕在明天之前完成，你看如何？”
這態度轉變，讓門口的員工們一愣一愣的。剛才可是咄咄逼人的要打官司，而且一口一個垃圾的狂噴，還變相承認要為難芳華廣告，怎麼現在突然要繼續合作了？
方靜柔也是吃驚，沒想到唐朝就一個電話，居然這麼快有作用。這家夥，到底有多強大？
心頭一橫，方靜柔冷淡道：“抱歉楊總監，我剛剛把這件事交給了他。畢竟，我不可能事事親為。你有什麼需要，跟他談好了。”
楊總監一抽，強忍著心頭火氣：“方總，我承認剛才是我的不對。我也是因為擔心事情影響太大，畢竟這次廣告影響巨大，處理不好，我也會因此遭殃。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後續，盡最大可能挽回損失。”
說得頭頭是道，眾人卻更是鄙夷。剛才方總這麼說，你卻恨不得把人踩死，現在怎麼就放低姿態了？
唐朝站起來，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楊總監，我剛剛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打官司比較合適。你看啊，萬一明天拿出來的方案不好，你又給我們找麻煩，白忙活一場。倒不如，早死早超生，也好做下一步打算，你說對吧？”
楊總監繃著腮幫，極力克製著不爽，深沉道：“你想清楚，真要打官司，你們芳華還想不想活？你們芳華廣告就這麼點人，一旦陷入官司麻煩，你們連基本的周轉資金都沒有……”
“這就不用楊總監操心了。”唐朝保持著笑容，“就算破產，我們也得爭口氣不是？做人，最重要的是尊嚴。”
“尊嚴？嗬嗬！”楊總監憋不住了，指著門口一群員工，冷聲大喝，“那你問問他們，是要吃飯還是要尊嚴。一旦真打官司，他們全都沒工作，拿什麼養家糊口？”
門外一群人又是低聲議論起來，一個個都顯得無奈。他們倒是想硬氣，可飯都吃不飽，拿什麼硬氣？
先前那戴眼鏡男子又開口了：“方總，依我看，還是按照楊總監所說，我們盡快把二次方案確定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也是做生意的，何必咄咄逼人，大家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