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褚煒彤眼睛裏的憤恨更加濃鬱了一些。
她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喬瑾毓在一旁看著,見攔不住,索性就不管了,專心致誌的給家裏的蕭達達發微信。
一杯紅酒入腹,褚煒彤忽然雙手捂麵哭了出來。
喬瑾毓一怔,一起長大,認識這麼久,他還從未見過褚煒彤如此的難受過。
“你今晚到底怎麼了?”喬瑾毓放下手機,坐到了她身邊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禇煒彤哭道,“我心裏不舒服。”
“說說原因。”
禇煒彤抽過紙巾按住了自己的眼睛,“今天我走之後,在地下車庫又碰見餘歡了,她故意堵我。”
喬瑾毓眸色一深,“這丫頭。”
“她恨我對顧熠然做過的事,難道我就不恨她對我做過的事嗎?憑什麼她可以趾高氣昂的那樣欺負我?”
“你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她被顧熠然慣壞了,再說,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又不敢真拿你怎麼樣。”喬瑾毓安慰她,心裏卻想應該再找餘歡好好談談了,“你看她對路微深不是同樣的不客氣?”
禇煒彤怒極,“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和那個殺人犯的女兒相提並論?”
喬瑾毓皺了皺眉,“煒彤,這句話你不要總掛在嘴上,老三現在喜歡她,跟她的身份就沒有關係,你這樣一直提,除了會把老三惹毛了,不會有其他好的結果。”
禇煒彤咬牙冷笑,“他不過是一時之間被路微深擾亂了心智罷了,你覺得他們倆能長久?開什麼玩笑,老三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當初為了克製住他媽媽去世給他帶來的痛苦,付出了多少代價,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忘卻。”
她頓了頓,眼淚又落了下來,“他隻是在怪我,在他是厲封擎折磨路微深的那段時間,一再的向我示好,是我……親手把他推開,所以他才會退而求其次。”
喬瑾毓不讚同的看著她。
原本想反駁。
可是一想到老三對她的感情,還有她現在的狀態,忍了忍,還是沒說什麼。
“還有褚離,他雖然是我的恥辱,但到底還是我肚子裏的一塊兒肉,憑什麼要被路微深領養?”
禇煒彤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危險的光,“無論是顧安歌,還是褚離,你等著看,我是不會讓路微深傷害到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
路微深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被一個人記恨。
她也無暇去想。
因為和顧安歌相擁而眠一覺醒來,站在浴室裏看著眼睛紅腫的自己,驚得說不出話來。
顧安歌拿著一個冰袋隨後走了進來,把她摟進懷裏,把冰袋輕輕的敷在她的眼睛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路微深舒服的歎了一聲。
“希望快點兒消下去啊,不然一會兒回家被我爸爸還有阿離、靜翕他們看到,一定又會大驚小怪了。”
顧安歌咬了咬她的耳珠,“你能不能不要把注意力太多的分給別人?”
路微深愣了愣,“他們不是別人啊,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我幹女兒,雖然阿離沒有改過口,可是事實上他是我兒子呀。”
“那我呢?”顧安歌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開心。
路微深嬌憨的笑了笑,“你是我的小哥哥啊。”
“我不隻是你的小哥哥!”顧安歌擰了眉。
“知道啦,還有男朋友嘛。”路微深以為他是想說這個。
顧安歌把冰袋往她手上一扔,“自己敷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浴室。
路微深被他扔的莫名其妙的。
委屈的想,她說錯了麼?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
顧安歌站在臥室的床邊,好一會兒了,臉上那極度別扭的神情還是未曾褪去。
他剛剛對路微深說不止是小哥哥,當然,他也不僅僅隻是想當她的男朋友。
除此之外,他還要做她唯一的男人,要做她的摯愛,要做她今後的丈夫。
她明明之前還說要跟他結婚呢。
怎麼這回提都不提了呢?
顧安歌十分不爽。
他的這種不爽一直持續到吃過早飯,路微深的眼睛消腫了一些,而且要回家的時候。
路微深一邊穿鞋,一邊偷偷的打量著他,見他臉色還是很黑,咬了咬唇,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我回家跟我爸他們說說我要簽約的這些事,還要商量一下年後要把阿離和靜翕送到學校了,再去師傅那裏呆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好不好?”
她以為把自己的行程都乖乖交代明白了,會讓顧安歌高興一些,可是沒想到,他更不對勁兒了。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揪著她的衣領把她推到了門外。
“誒?”路微深懵了。
顧安歌後她一步出來,把開鎖密碼給改了。
路微深下意識的盯著他的手刷刷刷動作著。
待到看清楚他把密碼改成自己的生日後,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又喜滋滋的親在他唇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