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深在麵對著除了和小哥哥有關的以外情況時,一點兒都不蠢。
褚煒彤敵視她的眼神,還有剛剛故意說出的話語,都讓她的心裏像是橫了根刺似的。
挑釁?
顯擺小哥哥照顧她一宿?
那又怎麼樣?
她既然打算排除萬難的好好跟小哥哥在一起,那就一切挫折都不是事。
小哥哥才是她最致命的弱點,隻要小哥哥沒有對她說出“分手”兩個字,那她就無所畏懼。
路微深也不斷的告訴自己,即使褚煒彤再拿厲封擎來威脅她,她也不能害怕。
如今的自由,是她用血的代價換的。
如果厲封擎會出爾反爾,那她就寧可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小哥哥。
絕不。
喬瑾毓對於褚煒彤這麼明顯沒有智商的尋事簡直是頭疼。
他給褚煒彤使著眼色,可褚煒彤卻我行我素的,不為所動。
正想找個理由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卻聽路微深那邊竟然說出了比褚煒彤更沒智商的話。
她眨了眨眼睛,懵懂的問道,“小哥哥沒有體力了麼?不會啊,早上他回去還折騰我兩次呢。”
路微深還想說一次一個小時來著。
可是話越密就會越不真實。
所以她適可而止的閉了嘴,小臉還配合的飛上了兩抹粉霞。
剛巧送咖啡進來的蕭達達也聽到了路微深的話,她抽了抽嘴角,偷偷的空出一隻手來朝路微深比了個拇指。
還不小心把咖啡灑出了幾滴。
路微深理所應當的揚起下巴,傲嬌的接受了。
喬瑾毓也是一頭黑線。
就更別提褚煒彤了。
她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你……”
路微深愈加的無辜了,“我怎麼了?難道公司明文規定不行在公共場合說和男朋友的私密事嗎?哦,那我不知道啊,我還以為喬總連助理送咖啡這種事都光明正大的壟斷了,所以就戀愛自由呢,放心,以後我再也不說我男朋友體力好,每次還堅持的時間長了。”
她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一陣陣的無語。
蕭達達也適時的添了一把火,她若有所思的對喬瑾毓道,“對呀,你看你還隻讓我給你一個人端茶送水的呢。”
喬瑾毓頭疼的快受不了了,咬牙低聲道,“閉嘴!”
蕭達達睜大眼睛看著他,眸裏蘊著水汪汪的委屈。
喬瑾毓的心一下子軟塌了一半,也不管這屋裏有沒有人了,連忙握過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我不是吼你。”
蕭達達低著頭,吸了吸鼻子。
路微深火上澆油,“嘖嘖,嘖嘖嘖。”
“路……”
喬瑾毓她們倆這一唱一和的氣的快被背過去了。
禇煒彤看著路微深的眼神變得森寒,“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被厲封擎玩弄夠了,還好意思和顧安歌……”
不等她說完,路微深就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們倆的身高相差不及。
甚至路微深還要比她高一些。
她溫靜清澈的眸子裏顏色極其清淡,噙著冷冷的寒芒,“就這麼一件事,你嚼到什麼時候會覺得沒味道?”
“你說什麼?”褚煒彤狠狠的瞪著她。
路微深輕飄飄的笑了,“聽不懂?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些,你、厲封擎,喬瑾毓,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別仗著自己有幾分權勢就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了,沒錯,我以前是給厲封擎暖過床,跟他什麼都做過,那又怎麼樣?我至少沒通過出賣自己的皮肉來換取像你們一樣的醜惡的自以為是的嘴臉,我至少在厲封擎給我結婚和逃離他兩個選擇中選了後者,既然我不是為了錢為了權的去跟了他,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去看不起我,現在同樣是如此,我喜歡顧安歌,顧安歌喜歡我,但凡他沒親口說分手,沒照顧你一夜之後和你滾到床上,你說的所有話,在我看來,都是沒什麼意義的。”
“你說,厲封擎要和你結婚?”褚煒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就連喬瑾毓都是驚住。
路微深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之後,她居然隻在意這麼一個細節。
細思極冷笑。
“褚小姐,您好歹是公認的玉女掌門人,牽著一個厲封擎,掛著一個顧安歌,把誰都當做你的備胎,這樣,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有一句俗語您可能沒聽過,我不妨告訴您,千萬別太拿自己當根蔥,萬一沒人拿您蘸醬,您說多沒麵子啊,是不是這個道理?”
路微深這話說的已經十分難聽了。
褚煒彤長這麼大都沒被人諷刺過。
她氣急了,伸手就要打她。
路微深隻微一側身,就輕輕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