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妍的臉上剛剛還柔婉的笑意清淡了下來,變成了隻對著靳榛時專有的嫵媚。
她一手端著紅酒杯,另一隻手挽住了靳榛的胳膊,“你和她說了?她同意了麼?”
靳榛不著痕跡的拂掉了她的手,淡淡道,“同意了。”
宋清妍怔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笑了出來,“果然是兩小無猜呢,這麼一個出名的好機會,她居然就這麼讓了出來。”
靳榛皺著眉看著她,“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和深深提了,她也答應了,這件事就算是解決,別忘了你跟我說的,不去打擾她。”
宋清妍忽然就委屈的紅了眼眶,“你就這麼喜歡她是不是?你都已經跟我上床了,為什麼還要這樣維護著她?”
靳榛被她說的心煩氣躁,“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你給我下藥……宋清妍,我沒想到,你的心會這麼黑,你偽裝得不累嗎?”
“不累啊,”宋清妍逞強的笑,“你不就喜歡那種假裝無辜清純的嗎?那我就裝給你看,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覺得累呢?”
靳榛知道她說的深深。
“你說錯了,深深的性格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她從來不去假裝,討厭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她都是幹幹脆脆的,不怕任何人知道,這一點,你永遠都比不了。”靳榛說的極其的認真。
宋清妍的心像是被捅了個大窟窿,她逼近了靳榛,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越在我麵前誇她,我就越恨她,別惹急了我,不然就魚死網破,我非要把她被T.Y集團總裁厲封擎強暴了的事說出去。”她頓了頓,笑道,“也不一定非得是強暴吧,沒準是你的深深自願的呢,為了成功嘛。”
她故意想惹怒靳榛。
好像是靳榛越是因為她諷刺路微深而生氣,她就越暢快,越能找借口把他綁在身邊。
反正他怕傷害到路微深嘛。
誰知,她想象中的暴怒並沒有發生。
靳榛隻是極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竟含了一些悲憫。
宋清妍呼吸困難了,她移開了目光,語氣也弱了下來,“別這麼看我,靳榛,你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靳榛笑了笑。
用所謂的愛去當作理由。
真是可憐。
……
百花獎在年前如約而至。
前一天,好多藝人都紛紛趕到了墨城。
路微深原本想著自己就是走個過場,所以也不是很緊張的,但是,師傅、師母、甘木聞、靳榛等都相繼給她打電話讓她加油,她突然就莫名的也覺得有點兒忐忑。
仿佛就是小學二年級要去參加中考,本就抱著試試看,肯定考不上的態度去了,結果在考試之前接到消息說要是不考到重點高中就扒她一層皮一樣。
路微深在家裏坐立難安的,光是水就灌了好幾杯。
褚離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搶過她手裏的杯子,無力道,“你非得把自己喝的水腫是嗎?你不想穿禮服了嗎?”
路微深哭喪著小臉,“我想啊。”
“那你就老實坐著,跟長刺兒了似的。”褚離呲噠她。
偷偷來看女兒的蕭達達特別感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還在旁邊煽風點火,“阿離,你光說她沒有用,得揍她!”
路微深斜著眼睛瞪了過去,“削你嗷。”
褚離都撫額了,“明天晚上之前,不,今天晚上之前,你趕緊把你這東北話給我克製克製,平時學別的怎麼不見你這麼聰明,一學就會呢?”
蕭達達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沒事的阿離,你就讓深深這麼說吧,到時領到了百花新人獎,一上台致辭的時候,開口就是那啥,感謝老少爺們大姑子小媳婦的支持,我指定嗷嗷努力……”
路微深扔過去一個抱枕砸她,“你給我嗷嗷消停的吧!”
靜翕寶寶微笑著坐在蕭達達的懷裏,把玩著她的頭發。
好幾天沒見,她也很想媽媽。
路微深看著挺不忍心的,她盤上腿,又在褚離一巴掌拍過來的時候不情不願的規規矩矩坐好,問蕭達達,“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靜翕寶寶的事告訴喬瑾毓啊?”
褚離一聽,也豎起了耳朵。
路微深這才猛然想起來褚離和厲封擎、喬瑾毓那邊的關係,眯縫起眼睛威脅道,“兒砸,你可給我乖乖的,別到喬瑾毓那走漏風聲知道不?”
褚離沒好氣道,“你當我是你嘛?誰親誰近我分不出來嗎?”
“啊,”路微深笑眯眯的點頭,“你知道自己小媳婦兒更近一些就好,汝娘甚是欣慰。”
褚離白了她一眼,耳朵根兒卻紅了。
蕭靜翕眼睛一亮,看到了,伸出柔軟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褚離一個激靈,連著帥氣的小臉都跟著紅了。
路微深和蕭達達沒正經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