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微深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見安嘉陽的助理,聶馨。
她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圈。
房子很破,她呆的地方估計是一個小倉庫,麵積不大,很多塵土,三麵是牆,有一麵帶著一個小窗戶,上麵有生了鏽的鐵柵欄。
路微深的手腳都被綁著,她動彈不得,警惕的看著聶馨,“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聶馨的臉上,已經不是之前她認識的時候那種俏皮了,透著一股子陰冷。
“你別怪我,誰讓你們把事情都做絕了。”
她冷笑了一聲,道。
路微深皺眉,“什麼意思?”她忽然一震,“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孩子呢?”
“哦,他啊,”聶馨無所謂的淡淡道,“被我一石頭砸在腦袋上,砸死了。”
路微深腦子裏轟的一聲,她瞬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哪怕被捆縛住,也瘋了似的朝聶馨逼去,“你再說一遍。”
聶馨狠狠一個耳光把她扇倒在地上,“再說幾遍都是一樣,他死了!”
路微深死死的咬住唇瓣
她不相信。
阿離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老天已經苛待了他,不會對他這麼殘忍的。
“喲,你不是要哭吧,來,哭兩聲我聽聽。”聶馨笑的很狂妄。
路微深強行的命令自己冷靜。
她不能崩潰。
阿離不會死,但是肯定受傷了,還在等著她救他,她必須鎮定下來。
路微深長發遮麵,她慢慢的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聶馨。
聶馨嗬了一聲,“沒哭?看來還是我沒打疼。”
說著,她又是一巴掌要揮下來。
“是安嘉陽讓你這麼做的?”
路微深的嗓音微啞,但是清冷的像是寒山上的雪。
聶馨被她驚得一震,隨後咬牙切齒道,“別跟我提那個叛徒!”
叛徒?
路微深皺了皺眉,又笑了一下,“怎麼,你喜歡他?但是他又勾搭別的女人了?”
聶馨踢了她一腳,惡狠狠道,“我恨的是他不勾搭人。”
路微深麵色一沉。
聶馨不會是神經有問題吧?
聶馨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覺得我有病?你這種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裏是知道我門底層人生活的艱辛?”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路微深衝動,她聽了這話一定就會破口大罵。
養尊處優得罪誰了?
這也是她綁架人的理由?
聶馨還在繼續道,“我和安嘉陽從小在孤兒院認識的,哦,也不讀,那他媽算個什麼孤兒院,就是一個猥瑣的老頭兒,養了幾個沒爹沒媽的孩子,給他偷東西賣了買酒喝,不隻如此,還省了娶媳婦的錢。”
路微深一愣,看向她,基本上立刻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後來,他喝醉了酒淹死在河裏,我心裏可痛快了,就是沒錢,有錢的話,我可一定得放他個三天三夜的鞭炮。”
“這跟安嘉陽勾搭人有什麼關係?”路微深不解。
“因為他長得就是一張勾搭人的臉啊,”聶馨笑的開心又得意,“他天生就適合娛樂圈,那麼多有錢有勢又閑著無聊的富太太們,就喜歡他這個調調,願意捧他,還願意給他錢花,不然,我們怎麼生活呢,我倆可還有一大堆孩子呢。”
路微深被“一大堆”這個形容詞驚了一下,“都是孤兒?”
“你倒是不笨,”聶馨瞅了她一眼,“原本這都是我們商量好的了,這輩子,我倆苦一點兒沒事,反正小時候就這麼過來了,但是這些孩子不行,得把他們供的有出息了,我以為,到安嘉陽動不了的那天之前,日子都得這麼過了,但是沒想到……”
她的眼神變得凶狠,“都是因為你!路微深!都是因為你!”
“你是說……他被雪藏的事?”
路微深蹙了蹙眉。
聶馨笑了,“不止,你剛進這個圈子就獲得了那麼好的資源,家裏一定很有錢吧?所以啊,我就讓安嘉陽去勾引你,你這種一看就沒腦子的傻白甜,最好勾搭了,隻要上手,肯定就大把大把往他身上花錢。”
路微深簡直無語。
她不是傻白甜。
也不可能給安嘉陽花錢。
她覺得聶馨的腦袋裏一定有炮。
“沒想到,你還不上鉤!”聶馨憤恨的瞪著她,好像她不上勾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那麼多人都上勾了,偏偏你不識趣。”
路微深,“……”
聶馨還在責罵她,“這也就算了,那麼多有錢的,也不差你一個人,可是誰知道,安嘉陽那個王八蛋,居然對你動了心思,還說,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了,走正路養這些孩子,嗬,正路,他拍一部戲,雜七雜八的一扣,還能剩下什麼?他就是找了一個惡心的理由背叛我!”
“你有本事啊,因為兩條信息就把他給雪藏了,既然如此,還約他見麵幹嘛啊,我以為這是一個機會,偷偷的跟蹤他,拍了你們,還傳到了你們公司,想借此要點兒錢,可是安嘉陽卻打了我……”聶馨似笑非笑,“他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