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穀外埋伏
喂,你怎麼可以隨便進來嗎?”我估計葉綠還在泡溫泉,就直接推開石門進去,葉綠馬上嗔叫起來。
“恩,美。”我透過溫泉水,看著葉綠,由衷讚美道,馬上開始脫衣服。
“不要啊,他們都在外麵呢。”葉綠紅著臉嗔道。
“怕什麼,他們不會進來啦。”我跳進水,把女人摟進懷裏。
“餓狼,大膽包天。”葉綠嗔道。
明月當空,大家舒服地圍著石桌坐著,桌子上還擺著殷勤的猴子送來的各式水果,大家仿佛被溫泉泡軟了一樣,個個懶洋洋的。
“給你們介紹一個新夥伴,黑羽,過來,別裝睡了。”黑羽後來又飛回山上,所以白天他們沒有見過它,不過晚上黑羽又過來了,靜靜地站在樹叢中,與夜色融合在一起,仿佛它是一叢灌木一樣,絲毫不引起人的注意,我喊了一聲,它才東了一下,往我們這邊走來。
“隊長,什麼東西?”劉雨和陳峰看到巨大的黑影突然動了起來,立即警惕地蹦了起來。
“它是黑羽,這是陳峰、他是劉雨,你們認識認識。”我朝他們搖搖頭,黑羽走進,他們又是滿臉驚訝。
“好大的鳥。”劉雨傻嗬嗬地看著黑羽。
“嘎。”黑羽狠狠瞪了劉雨一眼,仿佛很不滿意劉雨對它的稱呼。
“它不高興了,真可愛。”葉綠笑道,不料黑羽也朝葉綠不滿地嘎了一聲,葉綠一臉不解。
“這黑羽,這麼多年來還是一臉霸氣,他們不喜歡你們把它當小朋友看。”我嗬嗬笑道。
“黑羽兄,你好。”陳峰機靈,馬上恭敬道。
“嘎。”黑羽得意地點點頭,不過沒繼續理會陳峰,而是走到我身邊,輕輕蹭著我。
“老大,你怎麼就收伏它的,還要那兩隻蛇,寶貝都是你的了,真不公平。”劉雨看著一臉尷尬的陳峰大聲叫道,沒料道黑羽嘎叫一聲,惡狠狠地瞪了劉雨一眼,劉雨隻覺一陣殺氣襲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接著就看見小青小紅昂起了頭也是惡狠狠地盯著他,馬上把嘴巴閉上。
“好厲害。”陳峰也感覺到了殺氣,看著黑羽,吃驚的不得了。
“他們都快修煉成精了,這點算什麼。”我輕輕地拍了黑羽的腦袋一下,黑羽馬上安靜下來,不過還是滿眼的不服氣。
“有了黑羽我們回去就沒問題了,大家早點休息,明天再休整一天,後天我們就出發,我怕回去遲了給那幾個俘虜溜掉。”我站了起來。
五當召,位於包頭北約70公裏的敖包山南麓,是草原最大的一座寺廟,也是草原最高級的一處喇嘛教學府,五當召與西藏布達拉宮、青海塔爾寺齊名,為我國藏傳佛教的三大名寺。
落嘉活佛盤腿坐著,身前檀木支架上擺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水晶球。
“大師,你能肯定他們進了死神之穀?”說話的是一個劍眉高挑的年輕人,他叫那勉,據說是成吉思汗的直係子孫,是草原的望族。
“神眼看到的應該沒錯。”大師依然在閉目養神,沒有回答,說話的是那勉對麵的一個年輕女子,她叫清雨,和成吉思汗扯不上邊,但她所在的家族卻是草原的望族中最強大的。
廳內還有一個比那勉和清雨年紀稍大的年輕人,他也一聲不吭,閉目養神,他叫若拔,也是成吉思汗的直係子孫,但和他們兩個不一樣,沒有一個強大的家族作後備。
“還沒聽說能有活的生物可以出入死神之穀,是不是神眼搞錯了。”那勉嘀咕道,眼睛看著活佛,這個活佛在蒙民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但他請的動,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你怎麼能不相信活佛的力量,就是不靠神眼,大師自身修煉的天眼也可以看清一切了,是不是?大師。”清雨瞪了那勉一眼,目光也轉向活佛,其實她也沒什麼把握。
“天眼並不能看到什麼,隻能讓我對事物的敏感性增強,但神眼是五當召的傳世之寶,你們不該懷疑它。”大師終於睜開眼睛,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三人,最後停留在那勉那裏,那勉感覺威嚴目光後麵透出一股慈父般的溫柔,讓他有一種撲進他懷裏的衝動,還好活佛的目光馬上就轉移到水晶球上。
“我們一直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各地的遊行示威漸漸停下來,如果不能盡快抓住他們,那火會倒燒到我們頭上。”若拔沉重道,李強打死兩個,爆炸的車又炸死四個,重傷三人,當地的蒙民抬著他們的屍體把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給圍困起來,從內蒙開始,到北京,到全國各地,遊行不斷。
“隻要他們出來,我那幾十個全副武裝的高手一定可以把他們拿下。”那勉咬牙道。
“看來這陣勢每隔一定時辰就會自動運轉。”本來我想按原來的腳印走,立即發覺不對勁,隻好采取老辦法,大家隔上幾米,用繩子牽著,慢慢前行。
水晶球內突然象起了波浪一般,大師神目電閃,伸手按到水晶球上,功力透出,一圈圈佛光以大師腦袋為中心象水紋一般四處散開,那勉三人神色也慎重起來,滿眼是對大師的崇敬之情。
“他出來了。”大師慢慢收回手,異象頓消。
“大家準備好,獵物出來了。”那勉拿起對講機。
“不會有埋伏把,小青小紅,你們回去叫他們等等我,我先出去看看。”快到了陣勢的邊緣,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不過魔刀沒有一點反應,我解下繩子,綁在一顆石頭上,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開槍。”我一出來,就聽到一聲斷喝,然後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機關槍指著我,我大驚失色,連忙騰空而起,當還是快不過子彈,我隻感覺全身一熱,然後就重重摔到了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走在第二個的是陳峰,繩子一不動,他立即不動,靜靜站在那裏,這點是他的好處,嚴格執行命令,第三個是劉雨,他見繩子停了下來,就停下來叫了幾聲,沒什麼反應,在這個陣勢裏,仿佛空間是完全獨立的,他站了一會,實在按耐不下好奇心,一邊收繩子一邊往前走。
“小青小紅,你們怎麼回來啦,前麵出問題了。”陳峰連忙問道。
小青小紅連忙點頭。
“那我們馬上去。”陳峰著急起來。
小青小紅卻搖頭擋在他的前麵。
“我們是要在這裏等嗎?”陳峰奇怪道。
青紅二蛇連忙點頭。
接著劉雨出現,然後是葉綠,最後是黑羽,大家不敢亂動,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老老實實等著。
“這樣等不是辦法。老大是不是出事了。”等了足足三個小時,劉雨急躁起來。
“老大那麼厲害,應該不會有問題吧。”陳峰隻好這樣自我安慰。
“可是,李強沒有帶這把槍埃”葉綠滿臉著急,指著陳峰背上的激光槍道。
“老大手裏有魔刀,還有一把手槍,以老大的身手,說不定沒問題,但我們等了這麼久,不能這樣下去了。”劉雨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的,聽李強說,這裏的陣勢隨時會發生變化,我們等久了會出問題。”葉綠急著想去見李強。
“好吧,我們現在出去,還是一個接一個,免的給一鍋端了。”陳峰點點頭。
“這裏停過很多車輛,你看到處都是痕跡。”陣勢外麵很平靜,但劉雨他們更不平靜了。
“李強一定是給他們抓去了,你們看,這裏一灘血跡,李強,你不要出什麼問題。”葉綠突然看到地上的血跡,臉色大變。
青紅二蛇突然電竄出去。
“你們去哪裏。”陳峰急道,青紅二蛇已經不見蹤影。
“他們估計跟著車子的痕跡去了,走我們也跟上去。”劉雨看著二蛇沿著車輛的痕跡而去,心理有了主義。
“黑羽,你能載的下三個人嗎?”葉綠轉向黑羽。
黑羽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葉綠愣道。
“你是不是說,可以載動我們三人,但不能久飛。”劉雨連忙道。
“嘎”黑羽高興地叫了一聲,連忙點頭。
“那怎麼辦?”陳峰也愣了。
“都是我,我是累贅,我不該來的。”葉綠抽泣道。
“這樣吧,這裏誰也不能留下,就要麻煩黑羽兄,要來回載我們了。”劉雨朝黑羽道。
“嘎”黑羽點頭,立即低下身子。
“一槍擊透肝部,造成內出血,這是最致命的,另外幾槍都打在四肢上,沒有生命危險。”車子裏,一個穿著白衣的女醫生給渾身血淋淋的我作了初步檢查。
“馬上搶救,死了,你們陪葬。”說好的是一個威嚴的壯漢,他叫格立,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也是那勉手下的第一高手。
“我們無法在車上作手術,他恐怕活不了。”女醫生的聲音開始顫抖,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說一不二。
“這點我不管,要麼一起活,要麼都死,你們看著辦。”格立說完就閉上眼睛。
“怎麼辦?”另外一個男醫生顫抖著道。
女醫生看著天,盡量不讓眼淚流下來,她嘴裏念念有詞,估計是在祈禱著什麼。
“作了,博一次,反正都是死。”也許得了什麼啟示,女醫生突然平靜下來。
“但我們沒有血清,沒有麻醉藥,止血劑也不夠,怎麼作?”男醫生眼睛空洞,看著躺著得李強,癡癡道。
“給我手術刀,就這樣作。”女醫生語氣冰冷得象死人,男醫生隻好把手術刀遞給女醫生。
“啊”女醫生稍微清理了一下傷口,就直接用手術刀去切我得胸部,我立即醒過來,痛叫了一聲。
“啊,你醒了,很痛是不是。”女醫生象受了驚一樣,收回手術刀。
“繼續手術。”格立過來看了一眼,沒有表情地命令道。
“你忍一忍,我們沒有麻醉藥。”女醫生滿臉通紅道。
“來吧,美女操刀,不痛。”我苦笑了一下。
“我看把他綁起來好點,免得掙紮時出意外。”男醫生這時也冷靜下來。
“不用,我不會掙紮。”我注視著那個男醫生,直到他點頭,然後才轉向女醫生道,“你來吧。”
“這樣得大手術我以前也沒做過,而且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有點怕。”女醫生手在發抖,剛才我暈倒了,所以她下得了手,現在我是醒著,她自然害怕起來。
“沒關係,你照著我說得做就行了,我也是醫生。”我友好地笑了笑,身體得感覺恢複了七七八八,開始感覺到到處都發痛。
“那我動手了。”可愛的女醫生舉起手術刀。
“恩,刀垂直地切下去,大概左右各切開一公分就夠了,太大了我受不了。”我強忍著劇烈得疼痛,指導著女醫生慢慢切開我的傷口,鮮血開始噴出來。
“用鉗子鉗住我上方的動脈,對,就是這樣。”這女醫生雖然沒有多少手術經驗,但手還比較靈巧,我教她還不是很費力。
周圍的人估計第一次看到病人指點醫生給自己動手術,而且在沒有上麻醉藥的情況下,紛紛站了起來,格立臉上也有了血色。
“叮”的一聲,肝裏麵的子彈給取了出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仿佛我不是他們的俘虜,而是他們的至親。
“剩下的你自己來,就按照我指點的操作,我不行了,要休息一會。”我閉上眼睛,這一場手術下來,我幾乎虛脫了。
“真是一條硬漢。”格立身邊的一個大漢嘀咕道。
“想不到漢人也有這樣的好漢,可惜了。”另一個大漢道。
格立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即知趣地安靜下來,我也漸漸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流了這麼多血不知道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手術隻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的血把白色的鋪單全染紅了,女醫生看著我一臉擔心。
“他這麼強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男醫生現在對我是五體投地了。
突然降臨的貴客緊貼著寺廟後麵迅速搭建起了兩層板房,此刻落嘉與那勉三人正坐在寬大的屏幕麵前,看著躺在樓下折疊鋪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李強。
“他是李強。”若拔眼睛突然放光。
“不會吧。”那勉驚叫起來,另外兩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強,對於這麼一個突然崛起的年輕人,他們都留意過。
“據內部消息,他是新成立的特種部隊隊長,軍隊難道開始要對付我們了,為什麼派了特種部隊來這裏?”若拔眼裏突然閃過一陣驚慌。
“有這個人,不就什麼都清楚了,我來審問他。”那勉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沒聽見格立剛才的彙報嗎?這樣的硬漢,吃你那一套?”清雨瞪了那勉一眼,她對那勉總是采取血腥暴力的手段很不敏感,但她知道,蒙極又需要這樣的人。
“那怎麼辦?”那勉對這個美麗的女人沒有脾氣,有點尷尬道。
清雨注視著麵容略微有些蒼白但不掩其魅力的李強,心理突然湧起一種崇拜,一種草原人天性中對英雄的崇拜。
“先鼓舞士氣,把他的錄像發到網絡上,就說已經找到凶手。”若拔坐到電腦麵前。
“這把破刀就是李強的武器?”格立將李強的包裹送了上來,那勉好奇地打開了,從裏麵抽出魔刀,他把刀慢慢抽出來,黑色的刀身閃著詭異的光芒,印著那勉的眼睛一點點變紫,還有那慢慢變得更加猙獰的臉。
“那勉,你怎麼啦?”清雨愛不釋手拿著李強的手槍,突然注意到那勉的怪樣,立即叫了起來。
“那勉,放下刀,這刀有邪氣。”落嘉大師眼睛暴睜,雙目射出兩束神光照著那勉,空手入白刃躲過那勉的刀,魔刀終於入鞘。
“大師,怎麼啦?”魔刀一離手,那勉的眼睛立即清澈下來,傻乎乎道。
“這是把魔刀,你們誰都不要動。”落嘉大師臉色凝重,伸掌按在刀殼上,腦袋上方不斷蕩出一圈圈的熒光,估計在運功。
“大師你這是幹嗎?”清雨忍不住問道。
“此刀是邪物,留著害人,我先把它封印起來。”落嘉大師運了一會功,停下來疲倦地舒了一口氣。
“發出去了。”若拔回過頭來。
他們鬧的太過分了。”中海,軍委成員圍坐在一起,張主席看著屏幕上李強病態的樣子,忍不住道。
“現在剛剛平息一點的遊行又進入高潮了,光靠武警部隊維持秩序已經比較困難,我們軍隊不能一忍再忍了。”陸軍上將錢雪寧道。
秦衛國沒說話,雖然他現在是上將,並且增補為中央軍委成員,但老資格的空軍司令部司令員肖羽上將還在,基本上沒他什麼說話機會。
“秦衛國,你先去把李強救出來。”張主席沉吟了一陣才道。
“是,主席。”秦衛國站起來敬了個禮,匆匆而出。
“水,水。”我吃力地睜開眼睛,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啊,你醒了。”美麗的女醫生在我的邊上趴了一個晚上,被我驚醒,嘴角上還有唾液的痕跡,“你睡了一整夜了,我給你去拿水。”
“恩。”我眨眨眼皮。
“孩子,你受苦了。”進來的不是女醫生,而是一個慈祥的蒙古牧民,她端著一碗水到我邊上,“我讓肖娜去洗漱了。”
“謝謝大媽。”我一口氣喝光了碗裏的水,有了點精神。
“沒關係,來,大媽給你擦把臉。”大媽慈祥道。
“恩,謝謝大媽。”我感激道,“大媽,你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