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紫明空的怒火,畢竟紫明東乃是紫明家的大少,更是紫明空的嫡子,如今紫明東在返回紫陽城的途中死了,這紫明空當然懷疑到了白家身上,此時,紫明空的手掌中已經出現了一團極為熾熱的烈焰,周圍的一些木質桌椅頃刻間被這股烈焰所傾覆,最終化為一地灰燼。
見狀,白雄飛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這紫明空乃是天人高階的層次,比其他白雄飛要強上一個階段,雖然同為天人,但天人中階和天人高階的差距可謂涇渭分明,宛如雲泥之別。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急忙搖了搖頭,白雄飛開口解釋道,“紫明家主,這紫明東的死和我白家毫無任何關係,至於為何紫明東會突然死在半道上我白家上下是渾然不知啊,還請紫明家主能夠明察。”
“用不著明察了,我兒子前來你們白家提親,想必你們白家上下肯定是拒絕了,最後害怕遭受我紫明家的怒火從而在半道上截殺了我兒,事實就擺在眼前,還用得著明察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今日,我要讓你們紫明家在這桃源鎮上除名。”
最後一字落地,頓時,紫明空身影如梭,就像是一道流光般以一種極為迅捷的速度掠向了白雄飛,屈指一彈間,一縷飄繞的烈焰噴吐著火舌頃刻間化為一片火海湧了過去,見狀,白雄飛絲毫不敢怠慢,雙手一撐下一層皎白色的真元屏障頓時便擋在了身前。
雖然及時做好了防護,但紫明空以天人高階層次的修為境界含怒而擊又豈能是那麼好抵擋的?如同燒開水般的沸騰聲嗤嗤作響,一縷縷白色的煙霧飄散而出,白雄飛及時布好的防護屏障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著。
就像是遇到了滔天烈焰的溪水隨時都會被蒸發一空,不過一個照麵的功夫,白雄飛的臉上已經滲出了密集的汗珠,臉色更是通紅無比,見狀,一旁的秦楓已經看不下去了,神色一冷下,秦楓屈指一彈,一道白芒好像來自天神的審判,嗖的一下耀眼的白芒所掀動起的那股狂風頓時將眼前的這片火海給震散了,緊跟著秦楓上前一步道,“紫明家主,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紫明家主你連整件事情的經過都沒了解清楚的情況下就想要滅白家滿門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你是何人?竟然敢出手阻我?”一雙怒目盯向秦楓,紫明空沉聲質問道。
“這紫明東身上的傷勢完全就是妖獸所為,怎麼能強加在他人身上呢?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莫非紫明家主你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冷笑一聲,秦楓沒有回複對方的問題,而是繼續開口補充道,這句話一出口紫明空神色大變,整個人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般,不過就在紫明空想要發作時,在仔細一看紫明東的屍體,紫明空還真就發現了點兒什麼?
紫明東的胸口上還殘留著幾道爪痕,半邊臉都血肉模糊了,好像被什麼東西啃了一口似的,如此看來還真像是妖獸做的!
看到這兒,紫明空渾身上下的氣息這才逐漸收斂,待到紫明空情緒穩定後,秦楓冷笑一聲道,“如何?紫明家主,光從這屍身上殘留的傷痕來說,顯然不是人為,也就是說至少紫明東的死和白家毫無半點關係,現在紫明家主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哼,就算如此,但我兒終究還是死了,死在了從桃源鎮通往紫陽城的路上,你敢說白家一丁點兒的責任都沒有嗎?”冷哼一聲,紫明東轉身便坐在了大堂首位的太師椅上。
“紫明家主,令家公子的死我們也感到痛心,不過此事和我白家絕無半點兒關係,還請紫明家主能夠明察事理,不要在對我白家出手施壓了。”顫顫巍巍的說出這番話後,白雄飛急忙將白蓮和白晴倆人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護在了身後。
那樣子生怕紫明空會突然間出手似的。
一旁,秦楓也時刻警惕的防著紫明空,這紫明空麵相尖酸刻薄,給人一種極為不好說話的感覺,雖說紫明東的死和白家毫無半點關係,但就生怕這紫明空會搞出點東西來。
“我兒生前對你的女兒最為癡心著迷,若想此事就此作罷,那隻有一個方法可行,既然我的兒子已經死了毫無生還的可能,那就讓你的女兒和我兒陪葬吧,我紫明家會給你白家不少的修煉資源。”
說話間,這紫明空使了個眼色,頓時幾名紫明家的護衛紛紛朝著白雄飛身後的白蓮走來,而在聽到紫明空所說出的這番話後,白雄飛臉上露出一抹極為難看的神色,連帶著一旁的秦楓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雲。
陪葬這句話從紫明空嘴裏說出來就好像一件極為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般,但如此喪心病狂,實在是令人發指。
“紫明家主,你。。。”一時間,白雄飛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這紫明空居然會說出這樣的條件,明明紫明東的死和他白家毫無任何瓜葛,可這紫明空居然想要自己的寶貝女兒給他去死的兒子陪葬,換做任何一個父親怕是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肝小棉襖去給別人家的子女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