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楓寄宿在譚家府邸內,端坐在階梯上,秦楓一邊喝著酒一邊時不時抬頭看看天上懸掛的那輪明月,倒了杯酒水,秦楓對月敬酒,呢喃道,“原兄,來,我敬你,想來咱們倆也是好久都沒在一起喝過酒了,想想剛開始,你我初次相識,我總以為你是心懷目的的接近我,現在想想我都覺得好笑。”
自顧自的說著,秦楓仰起脖子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內心滿是思念,他在想,如果原傑沒有死,或許他們現在還在一塊兒喝酒吧!
“聖子,這麼晚了你還沒歇息啊!”匆匆腳步聲傳來,譚龍坐在了秦楓身旁,他心裏清楚的跟麵鏡子似的。
瞥了眼譚龍,秦楓喝了口酒,“怎麼,你不是也沒睡嗎?還有,別聖子聖子的叫了,還和以前一樣,稱我為秦兄吧!”
“秦兄,你還在為了原傑的事情而煩悶嗎?”靜靜的看著秦楓,譚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秦楓沒有回話,而是依舊飲酒買醉,他心裏非常的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在擂台上殺了元龍為死去的原傑報仇。
如果不是因為六長老的巧合出現,他怕是早就快意恩仇了。
心中越想越氣,不由的喝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是一口一杯一口一杯的連著,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眼前最值得讓他做的一件事就是殺了元龍,他秦楓不是什麼君子,卻也知道有仇必報,他也不是什麼聖賢之士,也不會以德服人,正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當日擂台沒有斬掉元龍,那是蒼天想讓他多活些時日。
見秦楓不開口,譚龍笑了笑道,“元龍是戰力排行榜位列第四的強者,被教內高層所寄予厚望,先不說元家,單是教內高層就有不少長老支持他,秦兄若是真殺了元龍,又會為自己惹來多大的禍端,這點秦兄可曾知曉?”
顯然,說出這番話,譚龍明擺的就是來勸秦楓的,不過俗話說的好,一些事情沒有經曆過,就不能勸他人放下仇恨。
所謂將心比心也不過是一句假話,因為甲隻是甲,不是乙,也成不了乙,而乙也隻是乙永遠也不可能會是甲。
良久,秦楓終於開了口,“譚龍,我意已決,你還要勸我嗎?”
見秦楓說的這麼死,譚龍也不好在做勸解,深吸口氣,譚龍起身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聽進去的,不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早些休息!”說完,譚龍便轉身離去。
“原兄弟,來,我敬你一杯!”倒完最後一杯酒,秦楓仰頭一飲而盡,現在他算是體會到了莫使金樽空對月的心情。
翌日清晨,秦楓早早醒來,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馬上回教,而是要了一張地圖,之後便急匆匆的朝著離盤龍鎮不遠的陽城走去。
而譚龍譚明與龍寧和龍凱四個自然是跟隨在了秦楓左右,起初,他們並不曉得秦楓來陽城是要幹什麼,不過很快,譚龍便反應了過來。
楚州一流家族元家的大本營就在陽城,難不成秦楓想獨自一人對元家做點兒什麼不成?不過任憑譚龍怎麼問,秦楓就是不肯開口,一個字兒也不說,隻是加速的趕著路程,見狀,譚龍他們心裏有是有些瘮瘮的,不過也不好一直左右追問,隻能是跟著秦楓寸步不離。
再離去前,家族中的長輩可是萬分告誡過他們的,自始至終留在聖子身邊,要寸步不離。
一刻鍾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了陽城內,而作為陽城內的最大勢力元家自當是坐落在陽城最最繁華地段,這裏起居奢華,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宅院,如果從高處看的話,真的是鱗次櫛比,極其富有層次感。
元家府邸門口,到處都是全副武裝身著鎧甲手持刀劍的軍士,看起來都是聖朝軍士,顯然,這元家應該還是整個陽城的實際操控著。
遠處掃視著,秦楓沉聲說道,“都喬裝打扮一番,不要讓人認出來!”說話間,秦楓扯下一塊兒黑布蒙在了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頭頂上還扣著個鬥笠,裝扮上可以用鬼祟一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