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淨溫和的眸子觸及到容琛懷裏的林深深,容北城僅僅隻是呆愣了一下便若無其事的轉開目光。

容琛那人,高傲的很,就連容北城給他打招呼他都不理,好在容北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容琛,隻是不在意的笑笑,便坐在了容琛的額身邊。

容琛瞪了北城一眼,對於上次的事情,容琛可還是沒忘,無視容琛威脅似得眼神,坐在那裏直接看好戲。

容琛也無奈,便隻好冷哼一聲作罷。

“杜嬸,昨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給我一個解釋?”

容琛冷冷的眼神輕飄飄的飄向杜嬸,大手握著林深深受傷的手,手指細細的摩著,像是在傳達著某種意思一樣。

林深深大概是知道了,敢情容琛這一大早上起來是為了給她討回一個公道麼?

不過,還真是對此一舉呢?

容琛的做法,看似是在在乎林深深,實則,卻是將林深深推向了風尖浪口,艾琳的心意,容琛再清楚不過。

容北城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容琛手掌裏林深深的手,看著林深深的手包紮了起來,立馬擔憂的皺起秀氣的眉頭說:“深深怎麼了?是手受傷了嗎?”

“額,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林深深有些尷尬,容北辰居然叫她深深而不是大嫂,感覺兩人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按照容琛的脾氣,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林深深的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忽的就感覺周身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北城,這是你大嫂,深深可不是由你能夠叫的。”

容琛看也不看容北城一眼,神情倨傲。

容北城歉意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一時間習慣了,就很難改口了。”

“哼!”

林深深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什麼叫做一時間習慣了,她和容北城很熟嗎?似乎她和容北城認識的時間三天也沒有吧!

“我不管你叫她什麼,總之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記好了,林深深是我的女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杜嬸在那邊看著兩位先生為了林深深一個女人幾乎要吵起來的樣子,一雙眼睛散發著毒蛇一樣陰冷的目光。

容北城沒有答話,隻是看著林深深溫和一笑,似乎是一點兒也不在意。

“好了,杜嬸,說說吧,說說你昨晚的經曆。”

那人似乎又恢複了那副高冷倨傲的模樣,杜嬸害怕這樣的容琛,很顯然,現在的容琛心情十分不好。

“先生,昨天晚上我……我,我看您很晚沒有回來就先睡了。”

杜嬸十分心虛的低下頭,臉色微微有些扭曲。

“臉色不自然,目光閃爍躲避,低著頭,雙手糾結的扭在一起,杜嬸,你在說謊哦!”

還不等容琛說話,容北城就已經靜靜地說了出來,容琛真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容北城,警告他收斂點兒。

“二少爺,我沒有說謊!”

杜嬸據理力爭,容北城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也不再繼續說話了。

“杜嬸,你是家裏的老人了,應該知道容家的家規,林深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以下犯上對夫人不敬,膽大包天傷害夫人,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那人的聲音庸慵懶懶的,漫不經心,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就僅僅隻是問一下而已。

“先生,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杜嬸一聽,嚇得立即跪了下來,抱住容琛的腳就是一頓痛哭流涕。

“先生,我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將我趕出容家,是艾琳小姐,是艾琳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啊,先生要怪就怪艾琳小姐吧,和我沒有關係啊!|”

有時候,人害怕到了極點,不用你去逼她,她就會自然的說出一切。

身後站了一群的下人,個個都低著頭不敢去看容琛,可是一旦生氣了,就代表著家裏有人要遭殃了。

“杜嬸,你胡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讓你去害大嫂的!”

門口,傳來艾琳氣急敗壞的聲音,艾琳一早就聽說容琛叫了很多下人去大廳,艾琳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兒,這才連忙趕了過來,誰知道剛趕過來就聽見杜嬸的話。

氣的就差沒有吐血了。

“容琛哥哥,你千萬不要聽這個老婆子的話,她一直不喜歡大嫂,想著辦法想要折磨大嫂,所以昨天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一定是這個老婆子想要陷害我,容琛哥哥千萬不要聽她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