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麵無人色的林深深,容琛的呼吸有些重,手掌握成拳,最終又無奈放下。
容琛揮了揮手,讓安迪先下去,自己一個人進了屋子。
林深深誰的十分不安穩,像是在夢裏經受了可怕的噩夢一樣,皺起的眉心看起來格外的令人心疼。
容琛真是恨不得親自替她拂去那眉心的不安和憂愁,又想起昨晚的林深深,幽深的眸子裏終究閃過心疼。
安迪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去了廚房,思量著林深深大概也睡不了多久就會醒,這裏的別墅沒有傭人,更加沒有人做飯,這些事情,安迪也隻好親力親為了。
容琛俯下,替林深深捏了捏被角,一隻手握著林深深有些冰涼的小手,腦海裏全是林深深昨晚的模樣。
脫了外套,林深深盡管睡得很不好,好在人也沒醒,想來應該是昨晚的事情刺激到了林深深,一直昏昏沉沉的,就連容琛跟著躺進了被窩裏都沒有知覺。
被窩裏全是林深深身上特有的清香,抱著林深深容琛才知道,原來林深深一直在不停地發著抖,容琛緊緊的將人抱在懷裏,摒除了一切想法,就算懷裏這個女人是他恨之入骨的,恨不得立刻讓她去死的,可是這一刻,容琛的心,至少是疼著的。
那麼小心翼翼的解除,生怕會將人驚醒一樣。
林深深醒來的事情,容琛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時間還剛剛好,林深深睜大了眼睛看著容琛,半天沒有任何反應,腦子像是當機了一樣,一片漿糊。
容琛怎麼會在她的床上?
而且……她為什麼還將人抱得緊緊的?
“那個……你,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林深深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隻是眼前的一切暫時的讓林深深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容琛本來隻是撐著自己好看的下巴,靜靜地看著林深深,眸子裏的柔情就連自己也沒有發現,看見林深深醒來,容琛立馬又恢複了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甚至故意在眸子裏染上幾分冷意。
似乎是主意到了容琛眼裏的冷意,林深深以為是自己哪裏惹得容琛不高興了,眸子驚恐的閃了閃,她怎麼忘了,容琛不喜歡被人質問。
“你先看看這是哪裏再說吧。”
容琛看見林深深眼裏的害怕,心裏閃過一絲疼惜,卻是拉不下臉去,隻得胡亂的扯了一個話題。
果然,林深深睜大一雙如水的眸子緩緩地看著四周,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也不是容琛的房間,裏麵的布置,清一色的白,單調沒有生氣,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
意識回籠,昨晚的記憶開始蘇醒,林深深猛地呼吸一重,下意識的就揪住手裏的被子,嬌小的身子在冰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容琛的眼裏,終究是閃過一絲心疼,卻不願意表現出來。
恍惚間,林深深好像覺得昨晚那肮髒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身體,惡心的感覺使得林深深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卻拚命忍著胃裏的不舒服慌亂的看向容琛,眸子閃躲驚恐。
現在這樣的她,容琛會嫌棄麼?
“容琛,對不起。”
林深深想了很多話,可是最後卻隻說了這麼一句,林深深終究是不敢麵對容琛,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容琛呼吸一滯,心裏的怒火猛地就竄了上來。
邪魅的眸子危險的上挑,泛著冷意的玫瑰色唇瓣微勾:“對不起?林深深,你有什麼資格對不起!”
一句話,直直的讓林深深感受到了深秋的涼意,那種從腳底一下子就竄上頭頂的那種涼意,冷的林深深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容琛,如果可以,你不用救我的。”
是啊,如果可以,容琛完全可以不用救她的,就那樣死了也成。
林深深想,容琛現在大概已經是討厭透了現在的她吧,自己的女人被人那樣羞辱,容琛是暮城的太子爺,又怎麼可能忍受的住這種事情。
容琛徹底怒了,容琛是真的不知道,林深深這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林深深為什麼就偏偏要把自己想的那麼卑微低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圍繞著他一樣。
以前的林深深不是這樣的,容琛記得,以前的林深深,十分有主見,愛憎分明,敢愛敢恨,而現在的林深深,懦弱,固執,卑微。
容琛一把掀開被子,強勁的冷風猛地灌進了被子裏,林深深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容琛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又打開衣櫃拿出一套米色外套扔給林深深,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深深麵無表情的說:“林深深,在我麵前,你永遠都沒有說對不起的資格,我的女人,被人抓走,是我的錯,和你有什麼關係,那些人不過一群人渣,你錯在哪裏?憑什麼替他們道歉?如果要道歉,我不介意你去閻王殿親自道歉!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