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連忙鑽進了被子裏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容琛眉眼一挑,似乎是有些譏諷。
“藏什麼,你身上有哪一處不是我沒見過的?”
容琛這人說話,時而輕佻,時而犀利,林深深憤怒的瞪了容琛一眼,似乎她現在除了瞪他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容琛打開衣櫃,隨意的看了一下,然後扔給林深深一件衣服。
“穿上,今天和我一起出席,別丟了我的臉!”
這人前一刻還好好地,可是下一刻變臉卻變的比翻書還要快。
林深深哼哼唧唧了半天,嚷著讓容琛將身子轉過去,這次拿起容琛遞給自己的那件衣服穿上,那是一件瓷青色的旗袍,開叉的領子,流暢優美的無可挑剔的線條,複古的花紋纏繞而上,李深深穿上,才發現這件旗袍竟然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樣,不論尺寸還是大小,都非常的合適。
這不由得讓林深深懷疑,這件旗袍會不會是容琛一早就準備好的,不然,又怎麼會出現在容琛的房裏,而且,尺寸還這麼的合適。
“那個,我好了。”林深深站在容琛身後怯生生的開口,一雙小手不安的攪在一起,容琛的房間裏沒有鏡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穿上究竟好不好看。
容琛轉身,看見林深深怯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樣,以前的林深深,很喜歡複古的東西,一旦看中了某件衣裳,便試一下,然後怯生生的問自己好不好看,卻從來不買。
這件衣服,是他特地去拜訪暮城做旗袍的長者連夜趕製出來的,毫不意外,這件衣服,除了林深深,沒有人更加合適。
“很好看”輕輕的誇了一句,林深深微微低頭,露出一小截白皙如玉的頸脖,容琛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喉嚨下意識的一緊,似乎是又想到了昨天晚上。
宴會是準備在晚上七點的時候舉行,現在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容琛想著,若是自己再來一次,林深深會不會受不了。
那嬌柔的身子總是蘊藏著他戀戀不舍得味道,恨不得一輩子都將人拴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也不放手,隻是,容琛知道,自己和林深深有仇,自己對她的愛戀隻能適可而止。
想著,心裏有多了幾分煩躁和無奈,上湧的火就這樣被壓了下去,容琛覺得,自己現在的所有情緒,都是由林深深這個女人在主導著的。
除了額頭上的紗布和那蒼白的有些過分的臉頰,林深深的這身衣服無疑是很完美的,嬌小的身材配上修長挺拔的容琛,在外人看來,怎麼都是一對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容琛看了看林深深,今天的她很美,不過似乎是缺少了點什麼,容琛拉著林深深去了她的房間,將她按在梳妝台上坐著,林深深吃了一驚,立馬彈跳起來說:“你幹什麼?”
“綁頭發!”容琛拿起梳子,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散開林深深的頭發,林深深的頭發很長,臉蛋兒很小,下巴不算特別尖。
所以,這頭發散落下來的時候,林深深本就柔弱的氣質就顯得更加柔弱了。頗有幾分林妹妹的模樣。
聽著容琛說要給自己梳頭發,林深深簡直就像是聽見了火星撞地球一樣的感覺,連忙奪過容琛手裏的梳子說:“我自己來吧,你一個男人,不合適。”
是啊,容琛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給她梳頭發,就算自己和容琛之間沒有誤會,林深深也不會允許容琛這樣做,這個男人,是暮城的太子爺,掌握著暮城所有的經濟命脈。
容琛瞥了林深深一眼,臉上浮上淡淡的譏諷說:“你確定你的手可以?給你梳頭發,隻是不想你披頭散發的出現在爺爺麵前,更不想你毀了我這件衣服。”
容琛如是說,又將林深深按在了椅子上,是啊,自己的手如今有傷,怎麼去弄?
知道容琛的意思,林深深不在說什麼,隻是心裏微微有點低落的情緒,落在容琛的眼裏,卻隻能是無奈。
容琛的手很巧,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身材嬌小的女人後麵,動作輕柔的給她梳著頭發,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是眼裏的光卻是分外的柔和。
林深深安靜的坐在那裏,容琛隻是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梳好頭發,手指輕輕一挽,懸雲簪漂亮的出現在林深深的頭上。
一頭青絲被容琛綰的高高的,露出優美白皙的脖子,平添了幾分端莊去優雅,至於額頭上的紗布,暫時還不能拿下來,容琛相信修羽的醫術,以後不回留下疤痕,隻是老爺子看見,想必又會好一番教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