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歎了一口氣,溫暖的手掌扶著她的後背,她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在他的懷裏哭的潰不成軍。
林深深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哭過了,然而今天僅僅隻是看見他手臂上恐怖的血痕,想到男人為了忍受那痛苦的藥效,便這樣對待自己。
她的心,便痛的不可自拔。
因為這一切,容琛都是為了她。
容琛不允許自己在愛上一個女人之後,自己的身體還會砰其他女人,林深深也不想。
兩個人的廝守,身心幹淨,這是他們想要的幸福。
林深深丟掉了自己偽裝的冷漠,在他的懷裏像個孩子似得哭泣,這種哭泣,幾乎讓容琛丟盔卸甲,隻恨不得自己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到林深深的麵前來。
隻是為了不讓她哭。
他抬起她眼淚縱橫的臉蛋兒,涼薄的唇貼上女人冰涼的唇瓣。
想要安慰她。
“容琛,你就是個傻子。”
她哭著說。
“嗯,我是個傻子,可你愛上了傻子,是不是更加的傻?”
他輕笑,眉宇間帶著無數的溫柔和寵溺。
他的深情款款,他的溫柔以待,在這一刻,林深深終於全部看見,在以前,林深深是多麼的渴望他的溫柔。
可是每次麵臨的,隻是冰冷的語言,表情,已經動作。
他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會給她,她卑微如螻蟻,而現在,她是他心頭上最重要的那個人,是他心尖尖上的寶貝。
“容琛,你用什麼劃的?”
“嗯……用的酒瓶。”
“你幹嘛要這樣傻,大不了上她就是啊!”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很不爭氣的說。
容琛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什麼叫做上她就是啊,艾琳那樣的女人,容琛是一輩子也不想看見的。
“乖,她那麼醜,上了我會吐得,然後做惡夢。”
他笑著說。
其實艾琳一點兒都不醜,相反她長得十分精致,跟洋娃娃似得,看起來十分的討喜,可是性格,卻是格外的狠毒陰狠。
“再說,我要是上她,你怎麼辦,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我可不想讓你被顧生那小子給追了過去,在說,我也不想讓我的孩子以後知道,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男人,就連那麼醜的女人都上了。”
他溫柔的說,盡管說的有些無厘頭,可是林深深還是聽懂了。
什麼水性楊花,簡直就是在扯淡!
“容琛,你當時肯定很疼!”
她坐在他的懷裏,容琛用自己的衣袖將她臉上的淚痕擦了幹淨,又親了親他的臉頰,有些白。
他想了一下,沉吟著說:“不疼啊,因為我當時啊,心裏想著某個人,想著我如果真的和艾琳發生了關係,她知道了的話,肯定會崩潰的,她都已經被我傷害過一次了,所以,我不想再次將她推向絕望和痛苦。”
“所以,不論有多疼,若是這一切真的都發生了的話,她肯定比我還疼。”
容琛第一次說這麼煽情的話,明明很煽情,可是林深深聽著,卻心如刀絞。
她窩在他的懷裏,受上方放在自己的小腹處,那裏,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著。
她忽然揚起自己的臉蛋,看著容琛,說:“容琛,等這次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就複婚吧,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孩子漸漸的長大之後,卻會被人認為是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即便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可是,我也想要給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女人的聲音清麗動聽,響在容琛的耳朵裏,仿佛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一樣。
他的心髒,忽然飛快的跳動起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琛懵逼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女人,傻傻的問:“你沒開玩笑?”
“今天不過愚人節。”
“那明天會不會是清明節?”
……
“不,明天會是你的清明節……”
容琛終於肯定了下來,女人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要和他複婚!
容琛已經被這個消息砸的不知道東南西北,隻知道抱著女人一個勁兒的傻笑,寬大的掌心撫摸著她的小腹,那裏,有著他們兩人的孩子。
“深深。”
“嗯?”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天色也漸漸地暗沉了下來,由於來得時候,是安迪和林深深,以及小海一起來的,隻是小海現在還不大願意看見容琛,所以便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
安迪和林深深一起進去之後,泠泠和陳教授就離開了,安迪覺得,這是他們兩人獨處的空間,所以也就出去,找小海,兩人一起去找了一家酒店暫時住著。
也不敢離得容琛太遠生怕再發生一點兒意外。
夜晚,華燈初上,萬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