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宣判死刑一樣的熙菱悅呆呆的站在那裏,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現在的她就如同自己打了自己狠狠的一個巴掌似得。
傅司痕也懶得說什麼了,直接拉著蘇芙蕖轉身就走,隻是剛走出廚房,前門啪的一聲就被人一腳給踹飛了。
“蘇芙蕖,你好大的膽子!”
驚天的怒吼傳來,夾雜著強烈的寒意,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直接給下降了一樣。
黑色襯衫的男人,一手將外套搭在肩膀上,修長的雙腿直接跨進房間裏麵大步走向蘇芙蕖,然後一把拉住蘇芙蕖的手就將蘇芙蕖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同時還一臉娟狂的看著妖異美麗的傅司痕說:“傅先生,替我多謝謝熙菱悅熙小姐,不然這麼隱蔽的地方,我還真是找不到呢!”
狠狠的將人禁錮在懷裏,不論蘇芙蕖怎麼動都逃脫不出他的胸膛。
裴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裏帶著幾乎令人膽寒的冷氣。
“蘇芙蕖,你敢逃,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追回來!”
“裴安你放開我!”
蘇芙蕖用力的掙紮著,心髒在狠狠的跳動著,那是什麼?
那是她渴望了很久的懷抱,如今卻是以這種形式出現。
“你的鼻子還真是和狗一樣靈,如此都能被你找到,也是你的聰明之處。”
傅司痕的臉色瞬間就恢複了過來,看不出他很氣惱的樣子,倒是直接反唇相譏了回去,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的熙菱悅,看見眼前的一幕有些懵逼,不過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情。
然後就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邊看戲,感覺就跟失戀了一樣,簡直就是人艱不拆啊。
“傅先生也還不跟老鼠一樣,在這個老鼠窩裏把我的女人窩藏了十年,這次還是幸虧了熙菱悅小姐,有機會定當重謝。”
裴安不動聲色的笑笑說,壓力飛快的閃過一絲暗芒,而傅司痕看見在裴安懷裏掙紮的蘇芙蕖,放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握成拳,不過這十年來的靜心休養,倒是讓傅司痕變得冷靜了許多。
做事也不像以前那般淩厲冷酷,隻是現在卻是比以前更加的恐怖罷了。
西陵也一聽見有人提到自己,連忙抬頭,看了一眼傅司痕轉而又將自己的視線看樣裴安,看著目前的情況,熙菱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以前在德國的時候,她聽說過蘇芙蕖的事情,也調查過,所以對於蘇芙蕖的過去很是了解,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蘇芙蕖十年前的未婚夫裴安?
據說,蘇芙蕖是被裴安一手害死的,還是他親手將她送進監獄的,那麼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這是要來搶人了麼?
“裴安,我說過,你不適合蘇芙蕖!”
傅司痕的臉色終於變了下來,也不想和裴安嬉皮笑臉的了,又恢複了以前那個冷酷如鬼的傅司痕,熙菱悅的心髒猛地就冷了幾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她就是害怕這個樣子的傅司痕,她寧願傅司痕笑的一臉的陰森和恐怖,也不要傅司痕現在這個樣子,因為笑著的傅司痕臉上好歹是有一絲笑容的、
可是這個樣子的傅司痕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那是一種刺到了骨子裏的冷啊。
“不好意思傅先生,蘇芙蕖適合什麼樣的人和你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別忘了,蘇芙蕖的一切,都還在我的名下!”
他也懶得和傅司痕嬉皮笑臉的了,好不容易跟蹤熙菱悅才找到的這個地方,順便還查了查傅司痕的身份,卻不曾想傅司痕的身份這般的大有來頭,不顧那又如何,他裴安不畏懼任何人。
就算傅司痕是天王老子,今天這個人他也是搶定了!
的確如此,自從蘇芙蕖死後,蘇芙蕖的一切都還在他的名下,就連蘇芙蕖的身份證都在他身上,當年為了紀念蘇芙蕖,並沒有將蘇芙蕖的身份注銷,如今想來,怕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蘇芙蕖渾身一僵,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痛苦和掙紮,這個男人,是她從最美好的青蔥歲月愛了十年的男人啊!
曾經親手將自己送進監獄,如今這還是想要折磨她麼!
“裴安。”
蘇芙蕖輕聲叫了一聲裴安的名字,裴安怔了一下,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欣喜,還以為是自己在蘇芙蕖的心裏有了一絲的改觀了。
“你殺了我十年的時光,已經賠不會來了,我也不想再受你的折磨,所以,請你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回去!”
因為跟他回去,等待她的,隻會是折磨,所以不管怎麼樣,蘇芙蕖都不會回去。
蘇芙蕖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了他身上肌肉僵硬了,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不過片刻,他的呼吸就已經調整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