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芙蕖哄得再次睡著了,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帶著絲絲的不安和緊張,還皺著眉頭,裴安忍不住輕笑出聲,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和蘇芙蕖,算不算是修成正果了。
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可以阻擾他娶了蘇芙蕖,就算是薛梅也不行,現如今父親遠在國外,隻怕是趕不回來參加他和蘇芙蕖的婚禮了。
後續的日子過得很是舒暢,傅司痕總是以為,蘇芙蕖是肯定會回來找她的,因為在傅司痕的眼裏,他是蘇芙蕖的救命恩人,蘇芙蕖肯定會覺得自己虧欠了他,所以她是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卻不知道,他用這個救命恩人的名義,困了一個女人十年時間。
世人皆知,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可是傅司痕做錯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放不開,拿得起,卻放不下,心裏總是想著蘇芙蕖肯定會回來找他的,他束縛了蘇芙蕖的心十年,用救命恩人這四個字束縛了她整整十年。
蘇芙蕖十年的年華都被他葬送在這華麗的屋子之內,可是他到底是想錯了。
日子已經過去快要大半年了,沒有等到蘇芙蕖回來的消息,卻是等來了讓他回去的消息。
傅司痕走的那天,去了裴家,車子開到了裴家的外麵,看著裏麵的建築,想著蘇芙蕖現在是不是已經和裴安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心裏忍不住的酸澀,就連喉嚨裏都是即將湧出來的情緒,可是到底沒有勇氣進去,因為他必須得離開了。
此生不娶蘇芙蕖,但是也絕對不會娶熙菱悅。
傅司痕或許隻是蘇芙蕖冗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可是這個過客在蘇芙蕖的生命力停留了十年,卻存在了永遠。
吱呀……
一聲輕響,門扉吱呀一聲被打開,阿墨手中提著袋子,打算出去扔垃圾,看到了外麵站著的傅司痕,或許是這人的氣度不凡,或許是傅司痕的目光太過於悵然若失。
也或許是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故事,阿墨好奇的看著他說:“你是誰?是裴家的客人嗎?”
今天裴安生日,倒是沒有大張旗鼓的舉辦,隻是請了一些好朋友過來一起聚餐嗨皮一下,為了好好的盡興,裴安讓裴家的下人今天都出去了。
所以這扔垃圾的活兒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傅司痕一怔,還以為阿墨是裴家的下人,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我隻是看看。”
他隻是想要看看而已,看看蘇芙蕖會不會出現,或許出現了,他看見她的樣子,他便會忍不住留下來。
不回去,一輩子都留在暮城。
“你這人真奇怪,如果不是裴安邀請過來的客人,那你在這裏有什麼好看的?看你也不像是窮人家的,你該不會是看上這房子了吧。”
阿墨覺得這人奇怪,既然不是裴安邀請過來的客人,又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長得還挺漂亮的,一不小心便會認成了女人,要不是平胸和喉結,阿墨還真就要這麼認為了。
“阿墨,你好了沒有,快點進啦,你的雞腿已經烤好了哦!”
熟悉的女聲穿了出來,蘇芙蕖探出一個腦袋過來看阿墨,阿墨笑嘻嘻一笑,扭頭說:“還沒好呢,外麵有個奇怪的人,你看看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