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倒是愣了一下,她還沒有彙報工作呢,就可以走了?這不對啊,這不符合邏輯啊。

“虞秘書你留下!”

幹淨的嗓音緊接著又溢出一句話,“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我們的……公司!”

虞歡的小心髒一繃,她剛給他倒了杯水,還沒有入座,正好是站著的,而顧默白在說這句話時是坐著,抬頭仰視她的姿勢。

可明明她站著他坐著,她俯視,他仰視,但他卻在遊刃有餘的姿態中掌控了全局。

辦公室裏很快就隻剩下了虞歡一人,那位叫陵川的助理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虞歡才後知後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因為整個辦公室裏就她和他兩個人……

“顧總,那我開始為您介紹一下我們瑞德傳媒公司的發展和現狀吧!”虞歡站遠了幾步,開始有模有樣地彙報起了自己的工作。

“瑞德傳媒成立了有五年時間,它經曆了……”

“嗡嗡……”安靜的辦公室裏,手機振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虞歡臉色一變,糟糕,她忘記關機了。

虞歡尷尬地急忙伸手進風衣袋子將手機強行關機,嗡嗡嗡的聲音一直在她關機的那一刻還在響著。

“抱歉顧總!”虞歡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抬臉眼睛裏掠過一絲慌亂的情緒,對視上主位上的那個男人深邃的眸光,心裏亂得更加厲害。

完了,完了……

顧默白聽到她手機的振動聲時,下意識地眉心緊蹙,眉眼間的怒意已經是在刻意的隱忍壓抑,甚至可以說他今天晚上之所以會突然來這裏,完全就不是為了要聽什麼工作彙報,他在觀察這個女人的每一個細節。

從他在過道上聽到她打電話的那一刻,他心裏壓抑了幾天的怒氣總算是找到了源頭。

“虞小姐!“顧默白臉色冷硬,指尖燃著的香煙在煙灰缸上空一彈,他越是刻意壓抑,臉色便越是沉冷,甚至可以用‘冷酷’二字來形容。

虞歡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她的專業素養……等等,他剛才不是叫的‘虞秘書’嗎,現在為什麼改口叫‘虞小姐’?

原諒她,難道是她想多了?

她表情呆滯地望著麵前的男人,他俊挺的眉眼奇跡般地跟她腦子裏竄出的麵孔相重疊,她張了張嘴,卻叫不出聲來,四肢百骸都顫抖了,

“你……”

怎麼可能?

她呆滯的視線落在了顧默白的手指尖,他修長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著的——那枚戒指!

“你怎麼……”虞歡看著那枚戒指,整個人差點崩潰,是他,她的戒指落在他手裏了。

“怎麼,以為我死了?”顧默白捏著那枚戒指,嘴角笑得有些殘酷,起身步步緊逼,將疾步退後的虞歡抵死在了牆角,身上的男性氣息霸氣地席卷而來,帶著邪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