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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簽字離婚,難道她就要這麼跟他耗著?
樓梯間,虞歡一步一步下樓,表情懊惱又凝重,她不知道陸安生到底是什麼心態,他已經有了一個顧依依還要將她綁死在這段婚姻裏。
這麼自私的變態心態也隻有他陸安生會有!
虞歡捏著裙角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她想離婚,她要離婚,她一刻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
“少奶奶!您還好嗎?”黎嫂一直在樓下等著,見到虞歡臉色難看地下樓,戰戰兢兢地小聲說道:“少爺自從癱了後情緒一直就這麼不好了,您……”
虞歡臉色一怔,表情疑惑地看著黎嫂,“你說什麼?”
陸安生癱了?虞歡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啊少奶奶,那天晚上少爺出了城,然後遇上了一些事情被救回來時就這樣了,他從腰下到兩條腿都沒有知覺了……”
虞歡後麵的話沒有聽得清楚了,因為她轉身快步上樓直接折回了陸安生的房間,這一次她沒有再停留在門口而是幾步便走了進去,站定在了陸安生的大床邊。
陸安生被她的腳步聲驚得眉頭直蹙,見到站在床邊的人正要鎖眉出聲,迎頭便是虞歡急促地聲音。
“那天晚上你真在現場?你是怎麼出現在哪裏的?我出事前你給我打過電話,你是不是跟著那輛出租車出城的?”
虞歡說著臉色越發地深沉,她被刀疤男用涼水潑醒之後聽他說過陸安生,當時她隻看到他的車沒有看到他的人,並不清楚他的情況,而後顧默白將她帶走路上又遇上了狙殺,那一晚的經曆太過血腥,顧默白受傷她驚恐萬分,腦子裏一片空白,都沒有精力去想陸安生到底遇到了什麼!
他真的,癱了?
虞歡內心裏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目光也不受控製地落在了他蓋著薄被的腿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
虞歡垂著的手慢慢地捏緊,無形之中身上好像又多背負了一樣東西,壓抑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陸安生看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他不再像剛才那樣像隻受了刺激的刺蝟,他躺下身背對著她。
虞歡見他翻身都顯得有些吃力,心裏沉得厲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虞歡轉身走到門口,到了那枚戒指落地的地方蹲下身將戒指撿了起來重新放回到他的床邊櫃子上。
房間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背對著陸安生這才睜開了眼,落寞的神情裏難掩譏誚,低啞的嗓音徐徐而出。
“虞歡,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跟著你去了!”
擱在枕頭下方的手機一陣響鈴,將陸安生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蹙眉接通。
“陸總,陸氏出大事了,就在十分鍾之前陸氏被曝出因為南非那邊原材料奇缺這一季的材料用上了次品的消息引起了市場的強烈反應,陸氏的股票一直在跌,還有陸氏被曝操縱幾家媒體曝假料事後翻臉不認人打人傷人事件,全G城都轟動了,反彈嚴重啊……”
陸安生幾乎是從床上掙紮起來的,聽著這些話一張臉都變了臉色,突然有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在腦海裏閃過。
陸氏,要完了嗎?
……
而這一刻同樣躺在床上的顧默白聽著陵川的彙報,看著電視屏幕上陸氏的股票逞直線狀下跌的畫麵,唇角一勾。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