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隔著好幾個人安靜坐在那邊的蘇琪在聽到薛景禹的聲音時,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睛裏目光微微一動,擺放在麵前的抓著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
不過她的動作很輕微,沒有人注意到。
薛景天聽到弟弟的評價好笑地擠了擠眉頭,不跟他爭嘴,把目光投向了禮堂前方的台子那邊。
人家脫線也好,好歹找了個看得順眼的老婆,你就是早早脫單了,現在過得還不是跟光棍似得。
薛景天沒有當著母親的麵燜懟弟弟,這小子今天就跟個炮竹似得一點就著,他可不想待會把他饒毛了又要給他收拾殘局,薛景天把目光轉移開,看向前方的台子。
看台那邊站著的兩人是聶宇深今天婚禮的伴郎,本來是聶家那邊的兩個還沒有結婚的弟弟,可現在呢,一個還是聶宇深的弟弟,而另外一個……
薛景天看著那站得筆直的身影忍俊不禁,對方似乎是感應到了薛景天注視的目光,轉眸看著薛景天眼睛微微一眯,湛藍色的眼眸裏透著一股子一點就燃的火爆情緒,那神情,逮誰誰倒黴!
薛景天被對方用眼睛一瞪,莞爾一笑,轉臉,我沒看見,我啥都沒看見!
不過心裏卻在腹誹,看來今天想要砸場子的人很多啊,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裏晃過,教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新娘來了!
……
帝九灣,數十輛車停在了莊園的外麵,七點四十,所有的車待命,眼看著距離婚禮時間隻有最後剩下的二十分鍾,下屬們記得摩拳擦掌,簡直比他們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還要著急。
五分鍾後,莊園裏的那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從耳麥裏傳來的十五嚴肅的聲音,“所有人都跟上!”
一聲令下,傾巢出動。
而跑在最前麵的車內,此時的十五正滿臉疑惑地瞅著車裏坐著的人。
許氏財團的律師團負責人此刻正襟危坐地坐在主子的身邊,此人是出了名的嚴肅,長著一張門神般嚴肅的臉,渾身都透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有媒體評論過此人,往那法庭上一站,冰凍三尺!
搬出這麼一大冰塊去砸場子……
十五腦子裏就跟塞了一團亂麻,主子一覺醒來吩咐他找律師團負責人過來,並沒有說明要對付過來幹什麼,本來時間就不多,結果對方來了後進了房間談了快十分鍾,他在門外急得啊……
他們今天是去搶親,怎麼搞得就跟要上庭打官司一樣?難道爺今天要靠律師把沈小姐給贏回來?
額!
他們不是要過去火拚搶人麼?難道還要靠律師的一張嘴?
一想到原本就該讓人感動到哭的婚禮一下子就變成了法庭上的嚴肅審判,十五就覺得這個畫麵好有違和感!
透過車內後視鏡看著車後排坐著的主子,目光在他那冷峻的臉上打量了一番,心裏的那種不確定越發的強烈。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