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十幾個丫鬟仆人簇擁著劉氏到來,劉氏淚眼朦朧不顧形象跪在了李丞相旁邊:“老爺,珍珠還小不懂事你怎麼因為這些等小事就重罰?要是傳出去,你讓珍珠以後怎麼做人!”
見李丞相有所動容,劉氏又繼續哭訴她在丞相府的功勞。終於,李丞相扶起劉氏,壓下心中怒意:“慈母多敗兒!”
語畢,拂袖而去。
李珍珠卻不知道收斂,隻覺得壓不下心中的不甘,將那劉氏的話語當做耳邊風,跑到李雲琴院子裏。
清風明月阻攔之際,已被李珍珠一個貼身侍女製服!
“本小姐等會兒再收拾你們!”說完就跑去後院,看見李雲琴坐在長廊扶手上,風姿卓越,惹來某人的嫉妒:“賤人!”
李雲琴抬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後,又低頭擺弄著小玩意兒,沉默不語。
李珍珠覺得她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心中一陣無名怒火,想也不想就大聲地怒吼著:“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丞相府小姐了?你不過就是爹爹看你可憐一時養的一條狗而已!”
李雲琴聽著李珍珠不堪入耳的措辭,冷冷一笑。李珍珠此次前來倒是隻帶了兩個貼身親近的丫鬟,看來又是想要陷害她了,為了防止下人說閑話,因此才隻帶了貼身的吧?!
思及次,李雲琴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屑,想要陷害她?今天就來看看,到底誰演技精湛些。
想到這裏,李雲琴從長廊的扶手上跳下來,看著李珍珠和煦無害的笑了,李珍珠詫異:“幹什麼你,少給本小姐裝和善,這裏可沒有外人。”
下意識推開李雲琴,哪像李雲琴卻借力使力從跌出扶手外,看著李雲琴下墜的身影,李珍珠慌了——下麵是一個廢舊的湖。
舉著手顫抖著,身體踉蹌幾步:“不是我,你們都看見了!是她自己!”她是想來栽贓陷害李雲琴,但是還沒有想殺死她啊!
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並告誡貼身侍女不能說出去。她到底是權貴的小姐,沒見過這種場麵,平時也就小打小鬧罷了,哪像過會出現這種變故,接連一天精神都恍恍惚惚。
為此被李丞相教育了多次,最終氣得李丞相佛袖而去:“不成氣候的東西!”
渾渾噩噩的一天直到晚上李雲琴笑臉盈盈地出現在客廳時,李珍珠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
“妹妹,今天過的可好?”李雲琴話中有話,端的卻是關心之態。
李珍珠氣得咬牙切齒,但是爹爹在旁邊看著自己,她隻能打落牙齒摻和著血吞!“多謝姐姐的關心,當然開心了!”
今天那一場變故讓李珍珠猝不及防,她現在冷靜下來後才想起李雲琴會武功,那不足5米怎麼會跌死她了?李珍珠很後悔沒有搬個石頭砸死她!
一頓晚餐,李珍珠一直惡狠狠地看著李雲琴,但是某人卻吃得撒歡,絲毫不顧及李珍珠的感受。
夜深人靜,李珍珠越想越惱火,在自己的院子裏發了很大的火,砸東西都是常事了。
直到最後一位丫鬟被踢出房門,抱著洗腳盆落荒而逃時,李珍珠才胸脯起伏的躺在床上。
腦海中是李雲琴小人得誌的模樣以及爹爹對其慈眉善目的溫柔,憑什麼她一個後來的賤人就可以得到爹爹的寵愛?李珍珠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李、雲、琴!我李珍珠與你勢不兩立!”手指甲掐進肉裏,鑽心的疼痛席來,熟悉的痛感,讓她不由地思及幾天前因為她告密李雲琴而受到責罰。
跪在李家祠堂裏,她被一板子一板子的打著手心!她明明看見了李雲琴那個賤人和男人私會,可是就因為她的說辭,爹爹竟然不相信自己!還責罰了自己……
突然計上心頭,李珍珠望著鏡子中巧笑倩兮的自己——竟然如此,那就毀掉她的名譽!
……
一連幾天李珍珠終於沒來打擾自己的清淨,但是李雲琴卻埋怨葉連廷的漠不關心!
她這廂窩著火,就收到了李珍珠的請柬,說是在茶路設下了流觴曲水宴,宴是不是好宴,她不清楚,但據目前二人相處模式的分析,無疑於鴻門宴!
“小姐,這……您看要不要去?這前些天你才和二小姐鬧了不愉快來著,按二小姐一貫的行事作風,她肯定要睚眥必報的。”清風明月立在一旁,明顯的焦灼不安。
明月到底心直口快:“哼,我就知道那二小姐是死性不改的,一直不想讓小姐您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