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琴覺著,對李珍珠隻是家規懲罰,已經算是很仁慈了。並且家規這不是特別嚴苛,至少對於本家來說。
對女孩子家家有影響,這理由也說的出口,府裏的事,這麼一關,誰能知道。就算下人傳出去了,大家哪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那麼一件事。
就在那宮裏出了一回事,還以為有人能看得上自己嗎?那些身份高的隻會離得遠遠的,而稍微低點的,按照李珍珠的意思,她還看不上呢。
一庶出女子,非要把自己擺到嫡出的身份上,沒有清明的認知,就算不在自己這裏,總會作到其他人那裏。早晚都是要出事,李雲琴覺著自己的決定已經算是仁慈了。
有些不愉的看著李父,明明這具身體才是嫡女,身份尊貴。而李珍珠隻是庶女,空有一副樣子罷了。果然還是因為母親的原因嗎?受不受寵太重要了啊,在這後院裏頭。
愛屋及烏這個詞李雲琴失懂得,可惜,這兩人都不可能是自己。她現在也不再想去想這些了,隻是覺著真狠呐。
不過還是讓她覺得身體發涼,她畢竟是穿過來的,所以有些難以置信。而旁邊的葉連廷握住了李雲琴的手,發現她的指甲已經變涼了,也握的更緊了。
李雲琴感受到手上的力道,鬆了一口氣,看著那邊難過的李珍珠,對葉連廷小聲的說了句:“還好有你在。”
“嗯。”葉連廷回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了,同李雲琴看著麵前的鬧劇。在他眼裏,計算有李雲琴這個人,要讓他有些覺得,這可真是個鬧劇。
那邊的李珍珠顯然是被嚇著了,如果家規懲罰在自己身上,怕是要一個月都在這府裏待著了,從小沒吃過苦的小姐家家怎麼能受得了呢。
更何況,她怕這段時間李雲琴生了什麼變故,對付她會更不好起來。在又驚又怕的情緒下,讓李珍珠哭了出來。
而劉氏則在旁邊安慰李珍珠,說著說著,自己也擠出了兩滴淚,陪著李珍珠在那裏哭著。李丞相看著眼前的母女倆,有些煩躁:“行了,你們兩個別哭了。”
李珍珠聽父親這嚴厲的語氣,瞬間嚇得噤聲,倒是劉氏還嗚咽了幾句,才閉上了嘴。旁邊的李雲琴看著眼前的鬧劇,稍微有些煩躁,每一次都是這樣,她是真的厭煩了。
“行,她可以不接受家規懲罰。”劉氏聽李雲琴這麼說,送了口氣,以為她不再計較了。然而,下一句就讓她的幻想破滅。
“我要她每日去祠堂跪上兩個時辰。”李珍珠聽李雲琴這麼說,就看著劉氏,想求助她。如果每日跪上那麼兩個時辰先不說半天時間就過去了,她體力也不行。
“然後就是,每日給我抄上一份佛經,我想你應該不會背著我偷偷違背這個懲罰吧。”李珍珠突然覺著,這和軟禁並沒有什麼區別,她需要每日抄寫和跪祠堂,空餘時間簡直少的可憐,這還讓她怎麼出去……。
“並且,妹妹每日抄寫的佛經,我會讓下人來取,然後送到我手上。”李珍珠聽到李雲琴這麼說,頓時覺得受到了侮辱一般,卻被旁邊的劉氏給按住了。
看著李珍珠蒼白的臉,李雲琴冷哼了一聲,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本就沒有惹她們,偏偏自己的私心作祟,想著攀上那高貴人家,成了鳳凰。
而劉氏則是有些為難,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話題。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嗎?”李雲琴看著劉氏的神情,也知道她是對她說的不滿意,偏偏她要問一下,往人家痛處上戳一下。
劉氏被李雲琴這麼一問,顯然被噎了一下,隨機說道:“啊,沒有問題。本就是自家女兒做錯了事,肯定是要罰的。”
“哼!”李雲琴聽她這麼一說,冷哼了一聲。
“隻不過,這沒抄寫,罰跪。要到什麼時候,不如大小姐給個期限?”這話裏的意思,已經叫李雲琴大小姐了,李雲琴倒是覺著,不和自己套近乎,反而沒那麼惡心。
旁邊的李丞相也看著李雲琴,而李珍珠在劉氏和和李丞相旁邊,好似這一家三口,看著的不是這個府上的嫡出小姐,而是一個外人。
這讓李雲琴本來就糟糕的心情,頓時不爽了起來,說:“那得看她誠不誠心了,本小姐會看著時間的,覺著什麼時候行了,讓人來通報一聲就好了。”
李丞相在旁邊倒是想了什麼,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