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衝力向著我的渾身衝擊過來。
我緊緊的抵靠著身後粗壯的樹幹,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攪了一通,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絲毫不敢鬆懈神經,緊緊的握著斧頭。
因為我知道一旦我鬆開手的話,這兩隻鹿角會狠狠的將我的身體給*。
雖然鹿是一種食素動物,但是如果發起瘋來同樣能夠用強壯的鹿角,將虛弱的老虎給頂得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這隻鹿為什麼忽然發瘋盯上了我們,但是現在我隻知道的是,如果我不跟他正麵對抗的話,一定會死無全屍。
我死死地咬緊了,牙關顧不上喉嚨裏猛的湧上來的腥甜。
這次跟上次跟野狼的對峙還不同。
畢竟上一次我並沒有直觀的意識到野狼的凶狠,隻是狼狽的逃竄。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受到了自己身體上力量的不斷流失。
公鹿的衝擊並沒有因而停止,仿佛是在進行一場最為基本大自然的衝擊和較量。
在那一瞬間,我對上了公鹿赤紅的眼珠子,身後被我借力的樹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就在公鹿的角即將接近我的胸口並且躍躍欲試的打算把它給賜個對穿的時候,我的身體裏麵忽然之間就湧上了一股子源源不斷的力量,好像身體裏最原始的血性和野性完全的被激發出來了一般。
我也忍不住嘶吼了一聲,拚盡全力的用力將斧頭抵住公鹿的角,死死的往下壓!
那一瞬間,我周圍的空氣好像是靜止了一樣,就連樹葉落地的聲音似乎都變得可以聽見一般,慢的像是慢動作的回放。
在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識的時候,我隱約聽見公鹿痛苦的嘶吼之聲,以及鮮血濺在臉上的溫熱灼燙之感。
我不知道這場原始的對決究竟是我贏了,還是那頭公鹿贏了,我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
風盤旋又喧囂著從我的渾身刮過,我隱約聽見自己骨血裏屬於原始的熱血和拚搏恍然覺醒。
“陳森,陳森!”
“陳森哥你不要死啊,快醒一醒!”
一陣恍恍惚惚的無言之聲從我的耳邊不斷的響起,焦急的呼喚聲和清脆的哭泣聲接連不斷。
我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江楓兒那張冰冷冷豔的臉,假如不是我的錯覺,此時這張臉上滿滿的帶著擔憂。
“陳森哥你醒了!”
江雨兒開心的歡呼了一聲,猛的撲進了我的懷裏,嗚咽咽的哭泣著。
江楓兒連忙皺著眉頭將江雨兒給撈了起來,“你別鬧你陳森哥了,現在他還受不了這樣!”
江雨兒連忙爬了起來,有些羞窘不安的看著我。
“陳森哥,對不起,我是不是很重啊。”
我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是啊,你真太重了,快壓死了。”
江雨兒頓時眼眶有些紅,氣的憋住了嘴唇。
我連忙安慰,“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江雨兒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掙紮著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記得剛才還有一隻公鹿,現在怎麼樣了?”
“陳森哥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