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考慮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先自己試試看,雖然二嬸的病情危急,可我不希望事事都找別人來幫忙,我一定能獨、立解決此事的。
之後我問二嬸,她得病之前的那幾天都發生了什麼,最好說的詳細一點,我希望能從這當中找到一點線索。
可二嬸回憶了半天也沒有給我個有用的線索,因為她日常就是那點事情,而且那段時間也沒有出過村子,一切都和平時生活是一樣的。
二叔見我問這個,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隻好告訴他,二嬸得了這樣的病,看上去像是惹了什麼髒東西了。
他自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麼,訕訕的說侄子你可別笑話你二叔,你二嬸的病情在醫院看不好,就有人提議去找大仙看看了,可是找了幾個,同樣也是看不出來什麼毛病啊。
二叔口中的大仙實際上就是民間的神婆或者神棍,那些基本上都是騙子,以賺錢為目的的,真正懂得的人是不會收錢的。
所以我並不以為意,說如果從前我也許會笑話您,但現在不會了,因為這陣子我也接觸到一些這種事情,已經相信世上有鬼怪的存在了。
之後我又問二叔,既然二嬸想不起來曾經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那村子裏的其他人呢,那幾個同樣得病的,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二叔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大家不是一起發病的,那段時間自己忙著照顧老婆還得收莊稼,根本沒去問過。
我說那您現在就去問問吧,畢竟好幾個人呢,我不能光在意二嬸的病情就不管其他人了,要治就把大家都治好吧。
二叔說那你在家照看你二嬸,我這就去,很快就回來。
等他出門走了,我坐在炕邊和二嬸聊天,雖然她現在病的很重需要休息,但還是不忘了問問我的近況,工作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女朋友,一個人在外麵要注意照顧好自己,說的我眼淚汪汪的,差點忍不住又哭出來。
我很想告訴她我現在的真實情況,不但有了個漂亮的女朋友,還在繁華地段有了一處自己的房子,可是這些事情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尤其是蘇冉的身份,我怎麼解釋?
最後我隻好放棄,心說等蘇冉將來修行的差不多不怕陽光了,再帶她回家給二老看看好了,也算是了了他們的一樁心事吧。
我和二嬸又聊了一些村子裏發生的事情,我們這個地方沒有什麼資源,村民們大都農閑的時候出去打工,收入也還可以,雖然算不上富裕,卻也是衣食無憂的,我偷偷摸摸自己兜裏的五萬塊錢有些犯愁,這錢應該用來做什麼呢?
沒等我想好,二叔就回來了,進門就問二嬸:“你上個月是不是到北山去過?”
二嬸點點頭,說對啊,那時候收穀子,我不是去地裏幹活了嗎?你問這個做什麼?
二叔點點頭,看著我說道:“我問了,這幾個得病的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去過北山,而且我們這幾家的地都是挨著的。”
我頓時大喜,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問題就出在北山上了,那個地方我知道,小的時候經常滿山跑著玩,隻有北山是我不怎麼敢去的,雖然那裏有片果園,但沒有大孩子帶著的話,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敢去。
因為那裏的農田上麵一點是一大片墳地,高高低低的墳有幾十座,有些年頭久了的都不知道是誰家的祖先了。
可是普普通通的墳地能出什麼害人的東西,要是有的話,應該早都出事了,怎麼會集中在這段時間呢?
我見時間還早,距離天黑還有兩三個小時,於是打算上山去看看。
二叔有點不放心,說你還是別去了,要真的是跟北山有關係,我怕你去了也得上這怪病,那我怎麼跟你死去的父母交代啊?
當年我爸爸臨終的時候曾經請求過當村長的二叔,讓他看到兩個人年輕時的交情上幫忙照顧我,二叔流著淚答應了下來,一直把我給養到十八歲,這是他的一個承諾,一直都刻在心上呢。
此時又說起這件事,我笑了笑,說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隻是去走走而已,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二叔見挽留不住我,隻好點頭答應了,說你早點回來,天黑要是沒回,那我就上山去找你了。
我點點頭,轉身出了院子。
走在村裏的小路上,我才明白為什麼村子裏的氣氛這麼奇怪,因為連續有人得病,說大家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未知和對死亡的恐懼,人們的心情沉重不願意出門,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