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男子被打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其實,金牌是高瘦男子交給他們的,他也並不知道金牌究竟有多麼的重要,隻知道金牌可能帶著一種奇怪的神秘力量。
“使者恕罪,使者恕罪……”黃袍男子急忙下跪求饒道。
“算了,算了……現在你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神教那邊放出消息說是道教的人所為,看來他們是掌握了一些證據,如果不出意外,道教方麵應該很快就會調查此事,你們必須要盡快離開古都才行……”高瘦男子忽地神色一變,又心平氣和的說道。其實他的心裏最清楚,這個金牌是神教的聖物,也是他親手安排,將這兩人秘密送進了神教,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其盜了出來。隻是當時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他們被守衛金牌的侍女發現,慶幸的是他選對了人。這兩人入教前,曾是道教極其有名的教徒,使用的是道教的絕技——太極乾坤,順利的將這一切嫁禍給了道教。
“多謝使者恕罪,我們這就馬上離開古都……”藍袍男子拉了拉黃袍男子,兩人再次極為默契的做出可古怪的動作,對天參拜了起來。
“沒錯,是你們該回去的時候了,但上頭為了安全起見,需要讓你們做些安全措施,保證不會被人懷疑……”高瘦男子繼續淡淡道。
“什麼安全措施?”
高瘦男子詭異一笑,緩緩自己地舉起右手,就在刹那間,一根猶如蠶絲般細小的銀線直飛而出,眨眼間,已經到了藍袍男子兩人的眼前。
“使者你……”兩人見勢不妙,互望了一眼,急忙出手抵抗。
慕宇飛見他們突然打了起來,頓感不解,隻見那高瘦男子操控著手中的銀絲,猶如穿針引線般將兩人纏繞其中,不到一刻間,那兩人甚至連半句話也來不及說,那銀線已經從他們脖間輕易滑過,留下一道猙獰而醒目的傷害,筋脈的血管急爆而開,血噴如柱。
藍袍男子兩人帶著驚恐的神情倒了下去,雙目圓瞪,看著陰笑中的高瘦男子,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要殺他們兩個。
“不用懷疑了,這就是安全措施,希望你們在陰間過得愉快……”高瘦男子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極其冷漠的說道。
說完,高瘦男子突然蹲了下來,將快要斷氣的兩人身體憑空一翻,頓時撕開了他們背後的衣袍,那烙印在背後的蠍子圖案頓然而現。隻見他掏出兩張符紙,默念法咒,頓時化為兩團烈焰,拍在了他們的背後,頓時讓兩人渾身抽搐了起來,背後燒起絲絲煙起,烤肉般的焦味連外頭的慕宇飛都能聞到,手法十分殘忍。
轉眼間,兩人背後的蠍子圖案已經被燒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任何究竟。
“我的媽呀,這家夥還是人嗎?怎麼如此殘忍。”慕宇飛看得一身冷汗,不小心發出了一絲聲響。
“什麼人?”房屋內的高瘦男子立刻有了驚覺,他謹慎的望向四周。
四周靜無聲息,空無一人。
高瘦男子來回走了幾步,淩厲的目光猶如兩盞明燈,他似是怕被人發現,見地上的兩人似乎已經斷氣,於是身形一晃,眨眼間消失在房屋內,不知去向。
“呼,好險……”
慕宇飛不禁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會發現自己呢?還好高瘦男子做賊心虛,自己福大命大,要不恐怕也像地上的那兩人,一命嗚呼,隻是沒有想到那高瘦男子竟然如此厲害,轉眼間,用一根銀絲就將藍袍男子兩人殺死,如此詭異的手法,讓人不寒而栗。
慕宇飛猜出那高瘦男子剛才分明就是想要毀屍滅跡,猶豫了一下,忍不住衝了進去,想看看那藍袍男子兩人死了沒有,剛剛走到他們身前,忽然感覺腳被一抓,差點嚇了他一跳,原來那藍袍男子還沒有斷氣,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驚異,可能是認出了慕宇飛。
藍衣男子神色瞬間變幻幾分,斷斷續續吐出了兩個字,“陰……謀……”說完,頭一歪,終於斷氣而亡了。
“陰謀?什麼陰謀?”慕宇飛追問道,卻見藍袍男子已經沒了聲息,頓然露出不解之色,又將目光投向黃袍男子,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鼻息,早已全無。
慕宇飛失望地剛想起身,卻意外地看到黃袍男子的右手下似乎有著什麼圖案,是用鮮血寫出的,極為鮮目。他好奇地移開那手,隻見那圖案有兩個,似乎是一樣的,線條歪歪扭扭地,看得出是用了最後一絲力氣畫出的,圖案乍看之下,像個月亮形狀,但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意思?
“奇怪,為什麼他會畫個月亮呢?他究竟想要表示什麼?凶手?還是他們所做的事……”
“陰謀?月亮?它們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呀?一點頭緒都沒有,喂,兩位老兄你們到底想說什麼呢?”慕宇飛看了斷氣的兩人,露出無奈的神色。
慕宇飛看了看四周,靜寂無聲,而眼前又是兩具沒了生命的屍體,頓時感到幾分悚異,微微抖了抖身子,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先離開再說。
慕宇飛再次看了兩人一眼,沒想到自己與他們的第三次碰麵,居然是以如此的形式收場,不禁讓他有些意想不到,苦笑一下,隨即離開了房子朝花神廣場趕去。
慕宇飛回到花神廣場後,就見冷煙蕭已經在那等著了,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後,就迎了上去。
“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呢?沒想到你比我還晚……”冷煙蕭道。
“誰說的,我早就在這邊等你了,見你沒來,所以就在附近逛了逛,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有點事要辦,所以來晚了……”
“哦,那我們走吧。”慕宇飛點了點頭,兩人並肩離開了花神廣場。
很快,慕宇飛進入道教學院的事情傳到了父母的耳中,這也讓這個貧窮的家庭有了一絲開懷的生機,也讓慕宇飛的人生開始了轉機。
道教絕學瞬步能被稱為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絕學,雖然學院內達到二流境界的學員都有資格研習,但是能夠領悟出來的,數百年來便隻有莊副院長一人。即便是達到一流境界的古玄學高手領悟的也不太多。當然了,如果達到絕頂高手的境界,所謂一法通萬法,卻是是馬上便能領會其中奧妙了。
雲夢嫣與慕宇飛在苦苦研習幾日之後,終是一無所得。而雲夢嫣因為道場論劍日益逼近的緣故,便暫時放棄了瞬步的體會,而改練其它絕學,畢竟今年她的目標可是中級組第一,時間緊迫,可不能再把時間花費到瞬步的體會之上了。
慕宇飛是個急性子的人,不過在昂揚的鬥誌下,修煉並沒有放棄,他這人的性子便是愈難之事,好奇之心愈勝,就像當初學習醫經一般。而體內的氣靈修煉,慕宇飛依然堅持著。雖然每天體內真氣一旦充盈,便馬上被手腕處的漩渦全部吸納,但這樣的過程多了,亦是讓慕宇飛習慣了。說實話,萬一哪一天這真氣沒有突然消失,慕宇飛可能還會不習慣呢。
而冷煙蕭與莫文心這些時日也是一起來與慕宇飛雲夢嫣二人一起修行。三人之間的比試切磋,將這一段時日修行的心得互相交流,倒是頗有益處。雖然慕宇飛沒有任何古玄學的底子,但也是獲益良多,而且腦中也多出了許多奇思妙想,隻是苦於沒有體內難以調動真氣,不能將這些想法一一實施罷了。
“鏗鏘”雲夢嫣與莫文心的長劍在空中互相撞擊,碰觸出一溜火花,莫文心在空中驚呼一聲,連續幾個翻身之後還止不住跌勢,狼狽倒地在地上。而雲夢嫣則是一個旋身,穩穩當當地落到地上,姿態極為優雅自然。
“文心,你沒事吧!”冷煙蕭急忙上去關切地問道。莫文心清秀地麵龐漾起一抹笑意,望著冷煙蕭俊秀嚴峻的俊臉,心中一片溫暖。雖然她知道冷煙蕭的意中人不是自己,可是他能夠如此關心自己,莫文心也感到十分滿足。
“我沒事!”莫文心搭著冷煙蕭的手掌,迅速地站立起來。彎腰向雲夢嫣行了一個禮後,謙恭地說道:“多謝雲學姐賜教!文心輸的心服口服!”
雲夢嫣淡淡地笑了一下,溫和地說道:“我隻是真氣要比你強上一絲,這一式逼你硬拚,你自然是要吃一些虧了!”
今日莫文心自行創了一式劍式,雲夢嫣好奇之上二人便比試了一番,不過莫文心的劍式雖然新奇,卻是被雲夢嫣以力勝巧,給強行破去。
“嗯,莫學姐,最後一式變化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與夢嫣硬拚呢?”慕宇飛突然插了一句嘴。他總覺得莫文心這一式劍式當中缺少了一些什麼。
不過這話一出口,冷煙蕭與莫文心馬上都轉過身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而雲夢嫣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畢竟慕宇飛展現過極為強大的實力,雲夢嫣自然不會當慕宇飛是菜鳥。
“慕宇飛,你畢竟剛剛接觸古玄學,可能還不了解這劍式的淩厲之處,若是我不硬擋夢嫣學姐這一劍,恐怕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莫文心溫柔地解釋道,慕宇飛是冷煙蕭的表哥,她是愛屋及烏,也從冷煙蕭的口中得知慕宇飛是個從沒有接觸過古玄學的人。對於慕宇飛為什麼會被免試進入學院,這也是所有人驚異的地方。不過莫文心知道冷煙蕭不會騙人,自然也深信不疑。
“怕受傷?”慕宇飛的腦子裏麵突然浮現出了無名鎮中與小混混打架的場景。一開始自己也是與莫文心的思想一樣,對方要打自己哪裏,自己就拚命防護住哪裏,可是最後的下場都是被打的極為淒慘。到了後來,既然防護要害沒什麼用處,慕宇飛每逢打架之時總是不顧劈頭蓋臉打過來的棍棒,手中的板磚也是隻往對方腦袋上招呼,結果……到了後麵每一個小混混都不敢輕易招惹慕宇飛了。對了,就是這樣……
“她方才刺向你小腹之時,你為什麼不反刺她咽喉?”慕宇飛胸有成竹地笑道。莫文心的這一式劍式一開始便是那種殺意十足,奮勇向前的氣勢,隻是到了最後一路變化之時倉促變招,失了劍中神韻,方被雲夢嫣擊敗的。
莫文心忽然臉色一邊,刹那間陷入沉思。而冷煙蕭眼珠寒芒閃動,驚詫地望著慕宇飛。他們三人都是天分極佳之人,此時被慕宇飛一言點醒,馬上想到了其中關鍵。
“若是方才文心那一劍不是封擋我而是刺向了我的咽喉,會出現什麼結果?”雲夢嫣在心中計算著其中的變化,得出的結果卻是讓自己大吃一驚。
“哎呀,對了,如果我劍式這樣變化的話,夢嫣學姐就算比我快一分刺進我的小腹,可是自己也是難逃喉部被貫穿的結果!”莫文心忽然興奮地叫道,與以往溫柔的形象大為不同。而如果是對敵之時,對方要是功力比自己深厚,怎麼甘心會與自己同歸於盡了。如此一來,便可占盡先手了。
“飛,你好厲害!”雲夢嫣仰慕地望著慕宇飛,柔美的麵容蕩漾著無盡的溫柔。不愧是超級豪門的少爺,隨便一點,便讓莫文心這一式劍法脫胎換骨了。
“嘿嘿,我隻是覺得莫學姐的劍法前後的意境差太多了,隨口說說的!”慕宇飛雖然心中得意,可是還不敢太多招搖。
冷煙蕭哈哈一笑,伸手摟著慕宇飛的肩膀說道:“表哥,你隨口一說便是這般厲害,這讓我還怎麼有勇氣修習古玄學啊!”他對慕宇飛知根知底,所以也覺得慕宇飛是瞎蒙蒙中的。
此時已經是將近六點,所以四人在說笑一陣之後,便一起前往食堂,慰勞一下自己的五髒六腑。
“淩……淩少,慕宇飛來了!”方才還粗聲粗氣說話的王風,忽然一個轉頭,恰巧望見剛剛與雲夢嫣幾人一同走進食堂的慕宇飛,嚇得急忙壓低了聲音對淩少說道。
“王風,你怎麼見了慕宇飛便和見了鬼似的,好像連尿都要滴到褲子上了!”夏雨見了王風這個樣子感到十分好笑。身高都快接近兩米的巨漢,此時居然猶如笑媳婦一般的表情。
淩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也覺得王風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居然會對慕宇飛如此畏懼。
“討厭,淩少東今天怎麼也在食堂啊!”莫文心低聲地說道。她對淩少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而且還直呼其名。
慕宇飛頗有些怪異地看了莫文心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對淩少這樣厭惡,繼而笑著說道:“莫學姐,我覺得淩少為人不錯啊,很和氣友善的一個人呢!夢嫣,你說是不是!”
“哼!”莫文心冷哼一聲,忽然惱怒地說道:“這個人在這裏,我不吃飯都覺得飽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掉了。
“文心!”見到莫文心負氣走掉,冷煙蕭不知道為何,急忙跟在莫文心身後追去。
聯邦古都的東南角,茂密的叢林中有一處荒廢很久的廢墟,巨大的石塊散落各處,四周雜草叢生,野木滋長,似乎沒有什麼人煙,荒涼無比。
一行人從叢林中漸漸出現在廢墟之中,身形被黑色大袍裹起,寬大的黑帽遮住了他們的臉,但從他們沉穩的步伐,以及散發出的不凡氣勢,足以斷定他們都是些頗有實力的高手,但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荒涼的廢墟中呢?而就在這行人中間,還有四人肩上扛著被黑布包裹著的長型之物,形狀有些像棺木,四四方方的,但裏麵究竟是什麼,卻不得而知。
他們緩緩穿過廢墟,不急不慢地來到廢墟的深處,驚起烏鴉四飛,不斷鳴著哀愁之聲。
“就是這裏了……”他們立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四周雜石遍地,不遠處已然還是叢林密深,不時響起怪異的聲音。
其中一個黑袍之人,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嘴裏默念有詞,然後俯身將符紙丟入地上,一道金光閃爍,符紙瞬間沒入地內,一個無形的陣法配合五行、六合、七玄、八卦四大法門,憑空而現。
幾道光芒過後,虛假的陣法幻影突然消失,他們所站立之處,一條寬數米長的裂縫陡然而現,露出數十節台階,通向地底深處。
他們駕輕就熟地走下台階,而那抬著長型之物的四人,則是小心翼翼地護著肩上之物,跟著緩緩走下台階。
台階很長,直通一段後,就變成了螺旋下降,四周的壁麵平滑無比,顯然是經過人工改造,似乎這下麵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們順著台階走到了盡頭,通過一扇巨大的石門後,眼前展現出另一番景象,偌大的廳堂富麗堂皇、華美無比,四根雕刻著龍形浮雕的玉柱聳立其中,弧形的拱頂上是無數盞晶瑩透亮的古世紀吊燈,廳堂的四周擺滿了各種各樣年代悠久的古董,壁麵也掛著絢麗多彩的世紀古畫,讓整個廳堂奕奕生輝,仿佛就像一個聯邦世紀的展覽館,令人驚歎不已。
那群黑袍之人,似乎早就見慣了如此的場麵,神色依然從容,一直來到廳堂的前端。
廳堂的前端,一張金光四溢,雕刻著神奇浮雕的座椅擺放其中,兩旁是高長的燈柱,上麵赫然是巴掌大小的夜明珠,閃爍著流光異彩,後壁上繪著氣勢磅礴、血光四濺的戰場殺戮圖,與四周有些格格不入。
座椅之上,一個中年男子隨意地將身子靠著,手裏不停地晃動著流動著液體的酒杯,鮮紅色的液體在夜明珠的光輝下,萬分刺目,閃爍著異異紅彩。
中年男子看似極為平凡,但渾身卻透著一股令人悚然的威勢,就好像傳說中的王者,匹敵於天下的氣概,而他就是當今令聯邦政府也為止變色的“六卦星”盜墓集團的領導者,其成員口中神秘的“王”。
而就在“王”的旁邊,另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氣勢驚人的站在他的前方,手裏不知道盤算著什麼。
“二弟,你在想些什麼?這三年來,真是辛苦你了。”王吞下口中的美酒,鮮紅液體的餘味在嘴上回蕩起來。
“大哥,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又在古都內連開五家大型古董行,現在風頭這麼緊,這樣不是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眼前的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他正是王的親弟弟,但他的身份卻並不僅僅如此,若是慕宇飛此時在場,也會對眼前的中年男人感到吃驚無比,他一定想不到他本以為已經死在冰墓皇陵中的陳忠,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裏。
誰也想不到陳忠會在無名鎮中等待了三年,也正是為了那個傳說中的皇陵,如今他的願望得以實現,還在皇陵中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令他感到無比興奮的秘密,他本來就是個喜歡挑戰的人,而這個秘密所帶來的挑戰,或許能讓他走上世紀的顛峰,成為聯邦史上最強的盜墓之王。
“這叫商道,你是外行人,當然不懂,越在風口之時,越能出名。古都是聯邦的首都,是個大地方,又有極其悠久的曆史文化,這裏所提供的需求群體很大,古董行的市場遠遠還沒有飽和,不過加上我們新開的五家,我想應該差不多了……”
“也正因為這五家新開的古董行,正讓我們‘豐金古董’一下成為古都最大的古董行,我想按這樣的比例,我們每年的交易份額將會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可觀。”
“這點我知道,但我擔心我們沒有太多的正貨,現在政府與兩大國教道教與神教正在合力清查,‘六卦星’又是槍口之鳥,浮在浪尖之上,很容易出事……”陳忠點了點頭,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哈哈,這點你又不懂了。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生意,我都是有辦法的。你想,誰又會相信,我這個聯邦國會的一名普通議員正坐在這裏。”
“政府方麵,我會想方設法,收買利用,花錢打點的;生意方麵,如果正貨不夠,我們可以按照正道途徑收購一點,這隻是我們做黑貨的虛假門麵,一個幌子而已。當然,黑貨隻能賣給值得相信的熟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賣的,想掙錢還是需要一定的門道……”王經驗豐富的說道。
就在兩人交談的同時,幾個黑袍男子走了上來。這些人都是“六卦星”組織的重要人物,忠心可證,其實一般成員都不知道這個總部的所在。
“東西帶來了嗎?”陳忠向前一步淡淡說道,但目光卻出奇地淩厲,讓人不敢視之。
黑袍眾人齊齊俯身下跪,恭敬道:“啟稟王,除了被聯邦政府與神教截獲的那批貨,其它的東西都已經運來了,請過目。”
原本站在身後的黑袍四人,快速地將肩上的長型之物擺放在陳忠的麵前,將上麵黑布揭開,赫然出現一個華麗無比的棺木,棺身晶瑩透明,竟看不出用何材質打造而成,通體冰寒,而棺木之內,一個男子麵目安詳地躺著,神態雍容,一身聯邦古朝的裝束,身旁散落著諸多天蘭花。
“這個冰棺竟然不會融化,真是奇怪。”
“真沒想到無名鎮的皇陵裏曾是神教的一處聖地,看來裏麵的東西可值錢了……”王感歎道,目光變的更加的灼熱。
“恐怕誰也沒想到無名鎮的皇陵中竟然藏有神教之秘,隻可惜皇陵已然封起,數百年後才能再開啟,不然這個秘密很快就能公之於天下了。”陳忠自言自語著,若有所思。
擺放在眼前的華麗棺木,正是陳忠那日從無名鎮的皇陵中所發現的,雖派人及時運出,但因為匆忙之下,部分寶藏卻被聯邦政府與神教之人截獲,好在這華麗棺木並未落入聯邦政府之手。
“這個男人會是誰呢?這個冰棺真是奇異,看來是無價之寶,能把這個屍體保存的如此完好,簡直就和活人一樣……”王自言自語道。
陳忠遐思地注視著棺木中的男子,雖然目前還未肯定男子的身份,但依照推測,這男子很可能就是當年神教中地位極高之人,若是如此,其中的秘密很快就能解開。
“現在該怎麼處理這個無價之寶。我感覺這屍體上帶著奇異的藍光,這是怎麼回事?”王疑惑的問道。
“這個……”陳忠搖了搖頭,這種問題並不是他所能解釋的。
“我看暫時先不要去破壞它。”王想了想說道。
“恩,隻能這樣。對了大哥,當時我還在這棺木上發現了一本古書。隻可惜那本破爛發黃的古書不像這具屍體一樣保存完美,一些文字已經無法辨認。裏麵是用古文字記載,看來要找些在行的人翻譯一下……”
“不過我猜這本書很可能記載的是玄妙的古玄學……”陳忠一語驚人道。
“古玄學?”
“看來這回收獲的都是值錢的寶物,你這三年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隻可惜那部分被政府查獲的寶物……”
“好了,這些都交給你處理吧。我忘了,我還有點事。”王恍然說道,他招了招手,身影已經晃到了老遠。
“其它的東西都處理好了嗎?”陳忠問道。
“啟稟王,一部分已經投入到地下黑市,有的已經轉到了各家古董行……最近風頭較緊,具體該交代的我們也已經交代好了……”
“很好,先將這棺木送到冰室中封存。”陳忠示道。
負責抬運棺木的黑袍四人,不敢怠慢,急忙小心地抬起棺木,朝廳堂後而去。很快地,那抬華麗棺木的四人從廳堂後退了出來。
“你們先退下吧。”陳忠揮了揮手,遣退了黑袍眾人,獨自飲酒沉醉。
就在這時,孤立躺在冰室中的冰棺,突然發出了幾絲輕微的聲響,一道藍光出現在這完好無損的百年屍體上,前後移動。慢慢的,藍光越來越多,越來越亮,猶如太陽般的燦爛,照亮了周邊的天蘭花,似是發出了異常的香味,讓人睜不開眼,然後又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哈哈,慕宇兄,多日不見了!”就在慕宇飛正為莫文心的負氣離去感到頗有些莫名其妙之時,淩少已經走到了慕宇飛的跟前。眼神微微從雲夢嫣那裏淡淡的掃過之後便落到慕宇飛身上,朗聲笑道。俊美的臉龐堆滿了真誠的笑意,這可是淩少多年來的訓練結果。不論何時何地,隻要淩少願意,隨時都可以對任何人展現這般的笑容。
雲夢嫣被淩少這麼淡淡一眼,看的心中莫名的一酸,以往淩少雖然對自己的態度雖然不甚熱烈,可是卻不象現在如同路人一般。不過雲夢嫣性子也是極為好勝,當下玉臂輕舒,臉上掛起恬美的笑容,親密挽住了慕宇飛的手臂,示威般的看了淩少一眼。
“噢,是啊,我這一段一直在演習瞬步,倒是很少出門!”慕宇飛老實的說道。他心中已經把淩少當成了朋友,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在朋友麵前隱瞞什麼。
淩少見雲夢嫣親密的挽住慕宇飛的手臂,嘴角依舊掛起淡淡的笑意。不過他的心思並沒有在雲夢嫣身上多久,馬上便被慕宇飛說得話給吸引住了。
“瞬步!白石導師這麼快就把瞬步傳授給慕宇飛了?”淩少心中掠過一絲不爽的感覺,以他的出身與身份,也要在入院三月之後方才得到瞬步的心法,這慕宇飛入學半月便得傳絕學,足見他在白石導師心目中得地位。
不過淩少把心中不爽得感覺掩飾得很好,臉上依舊掛著熱情真摯得笑容,朗聲說道:“慕宇兄你入學方才半月,便得到白石導師另眼相看,當真是可喜之事!下個月得道場論劍,我很期待能與慕宇兄同場切磋一下呢!”
“道場論劍!”被淩少這麼一說,慕宇飛頓時嚇了一大跳。淩少可以道院之內排行前幾的古玄學高手,自己與他同場比賽,簡直和送死沒有區別。當下急忙擺手說道:“淩少你說笑了,以我這樣古玄學的初學者,怎麼有資格和同場切磋啊!”
“哼,還裝!”淩少心中早認定慕宇飛事秦家小少爺,所以此時自然覺得慕宇飛實在可以偽裝。
“慕宇兄過於謙虛啦!”淩少麵色一正,沉聲說道。眼睛卻是突然望向雲夢嫣。
“淩少,今年我們白石道場依舊沒有派人參加高級組的論劍。”雲夢嫣淡淡的解釋道。她這麼一說,等於是證實了慕宇飛所說的話。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淩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好似頗有些失望的樣子。“我可是很期望能與慕宇兄一決高下的。看來今年是沒機會了!”
慕宇飛見淩少這般抬高自己,也是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淩少,你也太抬舉我了!”
“哈哈,慕宇兄,雖然不知道你因為什麼原因不參加道場論劍,可是我可一直把你當成一個競爭對手哦!”淩少腦子裏麵閃過無數的念頭和理由,可是總是找不到一個自己十分肯定和確信的答案。
“我還有點事,就不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淩少瀟灑的一笑,領著夏雨王風離去。而王風經過慕宇飛身邊之時,忍不住的超慕宇飛討好的一笑,繼而急急跟在淩少身後而去。
“飛,其實我覺得你不去參加道場論劍真是有點可惜了……不如……”雲夢嫣溫婉的說道,不過卻在慕宇飛奇怪的眼神之下馬上住嘴了。聯邦當中,一般的豪門大族都是傳承數百上千年之久,所以都存在一個極為嚴重的古代習俗,那就是女子的地位極為低下,沒有資格參與到家族事務當中。所以雲夢嫣見到慕宇飛眼神似乎不對,還以為他在怪自己多嘴,當下馬上明智的住嘴不語。道場論劍雖然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可要是影響到自己飛入豪門過上童話一般生活,這可是大大的不劃算了。
而慕宇飛對於雲夢嫣提議他參加高級組論劍一事自然奇怪,“哥們我就這點半調子的古玄學水準,淩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麼!”盡管慕宇飛成功施展出靈劍九式這樣威力無匹的劍法,可是在他心裏還是覺得雲夢嫣應該臂自己厲害才是,自己才剛剛入門,而雲夢嫣已經修行了兩年之久,按道理比自己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她都隻能區參加中級組,何況式自己啊。
本來慕宇飛與雲夢嫣聯袂來到食堂應該引起眾人議論的,不過由於先前連淩少這種站在學院金字塔頂層的牛人都客客氣氣的跑上來與慕宇飛打招呼,這讓食堂內的學員們在心中暗自思索的同時,也不敢偷偷議論了,能讓淩少這樣客氣的人,其身後的家族勢力那是可想而知,自己亂嚼舌頭隻是一時之快,萬一若惱了人家,盡管在道院之內安全無憂,可是畢業之後恐怕就要淪落到區賣身的地步了。畢竟大豪門大家族的勢力遍及在聯邦的一個角落,如果存心要對付自己,起碼有一萬種方法。
所以慕宇飛與雲夢嫣這一頓飯吃的倒也平靜。飯後,雖然雲大美女存心再加深一下二人之間的感情,可是慕宇飛這一段整個人的心思都被瞬步吸引住了,因為越思索研習瞬步就越覺得這其中奧妙無窮,包涵了之高無上的天道再其中,所以盡管雲夢嫣屢次暗示,慕宇飛也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到了最後,雲夢嫣也隻能泱泱的與慕宇飛分別,回到自己的宿舍。
道場論劍前三日,白石導師靜室
“導師,這是我們三人共同研究的參加道場論劍的名單!”雲夢嫣恭敬的將名單遞給了白石導師。
白石導師盤膝靜坐在他那張十五年依舊嶄新的草席之上,麵含微笑的望著麵前的雲夢嫣,冷煙蕭與莫文心三人。儒雅出塵,光潔如玉的麵龐上掛著一律沉靜的笑容,和藹的看著自己這三名極為出色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