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千金小姐(2 / 3)

陳可盈帶著慕宇飛以及姬小雪來到位於私人別墅的地下室,長長的走道布滿各種高度精密地監視儀器,不時地有保鏢來回巡邏,可見這裏是個十分重要的地方。

藏寶室就在走道的盡頭,一個猶如銀行的高科技保險櫃般的大門,長約三米,厚達五米,采用最硬的強化鋼製成,無論采用何種軍事爆破手段都難以炸破,並且擁有三重密碼指令,瞳孔,指紋,聲音三樣缺一不可,也就是說整個聯邦除了陳天遠父女外,其他人是很難打開這道大門的。

核對完畢後,藏寶室的大門豁然而開,三人也隨著走了進去。

藏寶室內猶如偌大的倉庫,擺放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古董、名畫、飾品等等,除此之外,還有琳琅滿目地珠寶瑪瑙,仿佛就像一個天然的寶庫。

而陳天遠口中的那塊石板,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藏寶室中央的一個平台上,色澤黯然,似乎看似平凡無奇。

姬小雪先一步來到石板旁,美麗的眸光不停地打量著石板,石板上確實刻著不少古朝的文字,但幾乎苦澀難懂,她雖在神教內曾對古朝文字也有所研究,但眼前石板上的文字讓她絲毫看不出頭緒,也沒有聖經上所記載的東西,按道理,天月之石上應該刻有神教的銘文才是,可惜眼前的石板並沒有,除了最左側刻著“天月之石”的古文字外,並沒有特別之處。

除此之外,天月之石本身擁有很強大的聖靈之力,以她的修為應該能察覺到能量波動,但眼前的石板就如同一塊凡石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姬小姐,怎麼樣?這塊石板是不是月亮聖教的聖石?”陳可盈走了上去,看著石板問道,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石板,乍看之下,確實感不到任何特殊之處。

“我想這恐怕隻是贗品,有人刻意仿造出來的,隻可惜那人並不了解聖石的構造,所以仿造的十分粗糙。”姬小雪有些失望道。

“看來父親是被人騙了……”

就在兩女篤定眼前的石板是假的時,站在不遠處的慕宇飛,卻眸光閃爍地盯著石板,右腕上的鐲紋又開始不經意地閃爍著熠熠的藍光,但誰也沒有覺察到,而就在鐲紋若隱若現的時候,慕宇飛忽然覺得耳邊似乎響起了什麼,好似有人在吟唱著什麼。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人在唱歌?”慕宇飛驚異地目掃四周,但偌大的藏寶室內,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宇飛,你怎麼了?這裏怎麼可能有別人?你是不是聽錯了?”陳可盈還以為慕宇飛是在開玩笑。

慕宇飛皺了皺眉頭,他相信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覺,分明有人是吟唱著什麼歌,十分莊嚴慎重,乍聽之下,讓人感到自己被無比的溫暖與柔和包圍,仿佛沐浴在聖光之中如獲新生般的嬰兒,有種回歸一切的感覺,沒有罪惡,沒有殺戮,心在受到洗滌。

“不對,真的有人在唱歌,給人一種莊嚴聖潔的感覺……”

陳可盈露出一絲不可思議地感覺,她看慕宇飛的神情似乎並不像在開玩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在唱什麼?”姬小雪平靜地神色浮現一絲好奇。

“好像是什麼慈悲女神……救世重生……天降聖光……沐浴眾生……”慕宇飛斷斷續續地說出歌中唱到的。

姬小雪一聽,頓時驚異道:“這不是神教的聖歌嗎?”

“聖歌?”慕宇飛有些瞠目結舌起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聽到神教的聖歌呢?

“你再聽聽,看他是從哪裏傳來的?”

慕宇飛幹脆閉氣了自己的雙眼,順著吟唱緩緩地向前走著,而姬小雪與陳可盈就見他一步一步地朝她們走來,直到石板之前用手摸了摸石板,十分斷定道:“就是這個……”說完,自己睜開了眼睛,見到自己摸到的竟然就是石板,有些傻了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宇飛驚異地看了看兩女,兩女同樣也露出難以解釋的神情,隻見姬小雪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舉起纖柔的手,微微泛起金色的光芒,覆在了石板之上,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聖靈之力撲麵而來,驚地她猛然收回了手,用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石板。

“姬小姐,你怎麼了?”陳可盈見姬小雪的臉色忽地有些慘白,擔心道。

姬小雪搖了搖頭,有些不敢斷定剛才的感覺是否是真的,石板內似乎真的蘊藏著強大的生靈之力,但她為什麼沒有聽到聖歌,而慕宇飛卻能聽得到?

“你真的聽到聖歌了嗎?”姬小雪又將目光投向了慕宇飛。

“對,你們都沒有聽到嗎?”此刻,慕宇飛的耳畔依舊是吟唱不止,但驚異地是身旁的兩女卻都沒有聽到。

“把你的手給我……”姬小雪忽道。

“我?”慕宇飛指了指自己道。

“對,快點……”

“哦……”

慕宇飛雖然不明白姬小雪要做什麼,但他還是將手伸了過去,隻見姬小雪那細白嫩滑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掌,柔嫩的觸感讓他有些浮想聯翩,想不到那雙盈巧的手如此細膩水嫩,隻是輕輕碰觸,就能帶來如此奇妙的感覺。

“閉起你的眼睛,集中精神,然後把手放在石板之上……”

“哦……”慕宇飛閉起了眼睛,又將手觸摸到了石板上,那吟唱轉瞬間清晰無比。

此時,隻見姬小雪微微閉氣雙眸,櫻紅的唇畔輕輕張啟,似乎在吟頌著什麼,隨後她的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猶如琉璃晶瑩般繞著身體滑動,接著,順著與慕宇飛緊握的手,漸漸將他融合在光芒之中,漸漸地猶如烈陽般耀眼奪目,看得一旁的陳可盈都有些驚呆了,如此驚異的場麵,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心裏不免猜測,姬小雪究竟要做什麼?

慕宇飛隻覺得自己似乎沐浴在了一片溫暖之中,全身的毛孔好像散開了一般,暖暖的感覺一點一滴地滲入到肌膚,順著筋脈流到體內,然後被什麼拚命地吸著,他的腦海裏不由流動過莫名的畫麵,似曾相識但卻又感到陌生無比,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他究竟是怎麼了?

姬小雪緊握著慕宇飛的手,身上的聖光已經到了極限,耳畔終於響起了慕宇飛所說的聖歌,果然,那聖歌確實是從石板中傳出的,但石板的聖靈之力卻異常的微弱,似乎被什麼封引而起了一般,不過盡管如此,慕宇飛為什麼還能感受到石板的能量,甚至聽到吟唱的聖歌,反而她卻聽不到,這究竟是為什麼?

姬小雪慢慢收回了聖光,緩緩地睜開眼眸,但眸光卻一動不動地停留在了慕宇飛的身上,猜想著他究竟是什麼人?慕宇飛也跟著睜開了眼睛,恰好迎上了她的眼眸,心中似乎被什麼觸動了一般,忽然跳得急速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不知覺地對望著,似乎將一旁的陳可盈忘得一幹二淨。

陳可盈見狀,神情微微一動,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失落,故意咳了兩聲,這才讓兩人回過了神來,有些尷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慕宇飛不好意思地看了陳可盈一眼,隻見她美眸對他一瞪,似乎有些嗔怪,無奈地苦笑一下,心中仍就徘徊著剛才那種莫名的感覺。

姬小雪平撫了一下心緒,感覺那一瞬間的感覺,讓她原本平靜的心有了一絲寂寥之意,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她將目光投向陳可盈道:“看來這塊石板真的當年神教的聖石,隻是被人用某種方法封印了起來,似乎從表麵上看,跟普通石板沒有什麼差別,就連我差一點都被騙了過去,還好有他的幫忙……”說完,又看向了慕宇飛,但卻沒有直視,隻是輕輕地撇了一眼。

“既然這樣,那就請姬小姐把這塊石板帶回神教吧。”陳可盈看似大方的說道,她可不想這樣的不祥之物一直籠罩在父親的身上,而對於神教來說,這可是聖石,也可以做一個順水人情,畢竟陳可盈的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錢。

姬小雪想了想,卻道:“暫時不必了,如今聖石的力量被封,隻是如同一般的石板,但聖石的出現事關神教,如果興師動眾地將聖石搬回神教,必然會惹來猜疑,所以,我想聖石還是暫時保管在你們這裏好了。”

“好吧,一切聽姬小姐的安排……不過這東西既然是神教的聖物,應該不會有所詛咒吧。”陳可盈見狀,自然也不會反駁。

“那我們先回我父親那吧,既然這塊石板就是聖石,那想必也沒有什麼詛咒之說,看來我父親屢次遭陷害,還是另有他因了。”陳可盈再次斷定的說道。

姬小雪點點頭,輕揮白袍道:“待我回去替你父親占卜一下,或許便可知曉。”

“那就有勞姬小姐了。”

三人一同離開了藏寶室,回到了陳天遠的臥室之內。

“姬小姐,那石板是否就是曾經神教的聖石?我好像有聽人家說過。”陳天遠若有所想的問道。他既然出天價買回這塊石頭,自然也會深究出其中的原因。

“是,沒想到聖石居然在這個時候現世,事情恐怕有些複雜了。”

“一切還聽姬小姐的安排……”陳天遠依舊對姬小雪十分恭敬,看起來並不像對一個婢女的態度。

“事關重大,所以聖石就暫時放在你這裏保管,其他問題待我回去後再說吧……”

“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會再過來拿的。那就謝謝你了。”姬小雪點頭說完,目光在陳天遠的臉上打量了會,忽道:“陳總裁麵容紫黑,印堂黯然,雙眼渾濁又帶血絲……看來並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姬小姐,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陳可盈有些不解道。

“這就是所謂的煞相,起初我還未注意,如今仔細一看,此煞已經中了不少時日了。”

“那該如何破解呢?”

姬小雪玉手一翻,眨眼間,抓住陳天遠的手掌,指尖泛起金芒,在掌中畫了一道咒印,頓時,咒印沒入掌心之內,消失無蹤,而陳天遠也緩緩昏睡了過去。

“你們仔細看……”

慕宇飛一聽,不由將目光落到陳天遠的麵容之上,忽見,一道黑氣隱隱現於那眉心之間,極為詭異。

“怎麼這樣?”陳可盈驚道。

“眉心之間乃是天上十二星穴中的天宮穴,屬陰畏陽,宮代表主位,又為正宮,所謂主位正宮指得就是祖先之位,風水之術中有雲:祖同‘祝’,有庇佑之意,而祖先之位指得就是祖上墳葬的位置,有陰陽之分,陰位葬女,陽位葬男,陰陰相源,陽陽相通,子孫後代才可家丁興旺,永世富貴。”

“那這和我父親遭陷害有什麼關係?”

“陳總裁眉心黑氣閃爍,可見主位正宮移位,也就是說祖先之位受到人破壞,使得陰陽顛倒,魂不得安,而後世子孫也會因此遭來劫禍,危機重重。”姬小雪神色隱約透出一絲擔憂。

“那該怎麼辦?”一旁的慕宇飛反而先問道。

姬小雪拖著長袍,在臥室內來回渡了幾步,手指不停地變幻,幾番掐指之後,神色從容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有人故意在陳總裁的祖墳上做了手腳,而且對方極有可能是精通此道的高手,將祖墳風水之位破壞,使得陳總裁的時運因而終止,終日災禍連連。”姬小雪說著,將眸光看向陳可盈道:“可盈,看來你必須趕回你家祖墳一趟,破了對方的妖法才行。”

“我並不精通此道,姬小姐能否告知破解之法?”陳可盈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很簡單,解鈴還需係鈴人,隻要抓住施法之人就能破法了,不過,對方可能是個高手,你最好多帶些人手去。”

“嗯,我知道了,那麻煩姬小雪照顧好我父親,我馬上就帶人趕去祖墳。”陳可盈接著說道。

“你們明天再出發吧。今天的時日不對,非常不吉。你放心,你父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會出什麼問題。現在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在以後……”姬小雪看似高深莫測的捏了幾下手指,神聖的光芒再次籠罩在她的身子之上,她的嘴裏不住的念著什麼,好似在占卜未來。不過在聯邦,所有人都知道神教信仰緋月星辰,她們的高明正在於占卜,可以未卜先知很多事情。而神教的神女更是一個神話中的活神仙,她所預測出來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成為現實。

“好的,我相信你。”陳可盈點了點頭,她早已經對麵前的這位神秘的神教丫鬟感到驚訝,心裏隱約也感覺有些不對,畢竟父親對於這個女人的尊敬已經超越過了一切。

站在一旁的慕宇飛見狀,忽道:“可盈,事不宜遲,我明天也陪你一起去。我想有可能是內賊所為,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

“恩,我明白,我會找一些心腹,不過這回趟恐怕會有什麼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陳可盈似乎並不願意慕宇飛陪她一起去冒險,畢竟兩人的見麵次數才幾次,隻是彼此之間比較相惜而已。

“你也知道危險,所以我更不能放心一個女孩子去了,既然這事我遇到了,我就想幫個忙,可以嗎?反正也不會花很多的時間。”

“就這樣說定了,我現在先回學院準備一下。”慕宇飛看了陳可盈一眼,先一步出門而來。

“好吧,姬小雪麻煩你了……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陳可盈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櫻唇一咬。

“你知道你們家的祖墳在哪嗎?”姬小雪突然冒出了一句話,這讓陳可盈有些疑惑了起來。她自然知道自己家祖墳的方位,但是具體的也不是很清楚,畢竟她一次都沒有去過。這也是一個龐大家族最重要的秘密。

“你們家的祖墳我想不會暴露在外麵,或許你所知道的那個祖墳方位是假的,真正的祖墳位置隻有你父親知道,當然,一些古玄學修為超過一般的人,也可以憑借一些有靈氣的器物來占卜出真正的方位。”姬小雪淡淡的說道。畢竟有錢人的家族對於祖墳的看重極其關心,也會做出很多個假祖墳來迷惑別人。

“謝謝,那我等父親醒來的時候問問。”陳可盈趕忙又點了點頭,她對這個神秘女孩也越來越好奇了起來。

位於聯邦古都十裏外有一處十分難得的一塊風水寶地——青龍山,而陳可盈祖上之墳正好葬於此山之中,世代長存。

青龍山麵北朝南,碧水繚繞,四季常春,靈氣豐韻,遠遠望去就好似翔龍翱野,栩栩如生,而龍本寓為飛黃騰達之意,此山恰好又位於風生水起之穴,二者相合,乃是風水極佳之處。

隻可惜這裏已經被人惡意破壞,其中的居心到底是如何,並沒有人知道。

慕宇飛匆忙的告別陳可盈回學院準備而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的衝動,一定要和陳可盈擠在一起,可能是美女的魅力過於驚人,讓慕宇飛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平心而論,慕宇飛現在心裏最愛的人還是夢語嫣,這兒讓他第一次感受過作為男人的快樂。

不過陳可盈的出現,也極其的意外,猶如一隻劃過天邊的精靈,如此的可愛與美麗,令人記掛,她的出現也讓慕宇飛的腦袋頓時充斥在一種狀態之下,或許真正的英雄人物最為在乎的就是女子,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會憑空生出一種保護的態意。

第二天。

慕宇飛跟著陳可盈趕到青龍山時,已是傍晚十分,一行人中除了他們兩人以及十多名保鏢外,虎豹也在其中,他身為保鏢隊長,古玄學的修為自然不俗,聽得此事後,自然義不容辭而來,為總裁除去那個陷害之人。

慕宇飛等人一路翻山越嶺,穿過溪流小河,進入了青龍山穀之中,而陳可盈的祖先之墳就在山穀的另一側,但此時山穀之中,陰霧彌漫,不見天日,仿佛被什麼籠罩而起,寒意陣陣,與外頭判若兩境。

“這裏才是我家的真正祖墳。”陳可盈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有所驚詫,她沒有想到自家的祖墳會建立的如此氣勢驚人。

就在高處不勝寒,他們隻覺地四周好似被蒙上了一層輕紗,視線模糊無比,幾乎無法視清方位,讓他們寸步難行。

“可盈,這裏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慕宇飛驚覺到眼前的霧氣似乎有些怪異。

陳可盈露出同樣的隱憂之色,點著頭,雙手合十,手勢變幻,一道道家咒印恍然而現,緩緩漲大,猶如一張大網撲向眼前那團陰霧。

道教咒印,可驅散妖異之氣,乃是道教古玄學的初級絕技之一,不過力量絕對是極其的不凡。

道家咒印閃爍著金色的耀眼光芒,但就在此時,四周的陰霧好像似被觸怒了一般,紛紛朝咒印襲去,被陰霧侵蝕的道家咒印,金芒愈來愈黯然,似乎有些抵擋不住這厲害的陰霧,讓陳可盈看得也是神色大變。

“好強的陰氣……”這樣恐怖情景真是讓他們有些心顫。

陳可盈秀眉一簇,看出這團陰霧似乎有些門道,急忙口中默念法訣,將體內氣靈再次積聚到咒印之上,喝得一聲,將道教咒印往那霧氣上打了過去,但咒印猶如石沉大海般沒入霧氣之內,沒有絲毫反應。

慕宇飛與陳可盈互望了一眼,露出驚異之色,而身後的保鏢們似乎也察覺到了此地的詭異,紛紛神色警惕,將陳可盈等人保護在中心。畢竟在他們的理念之中,大小姐的性命是最為重要的。

慕宇飛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向前幾步,左右一看,不禁道:“好奇怪的霧氣,可盈,你能看出些端倪嗎?”

陳可盈不由的叮囑了一下慕宇飛,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對慕宇飛關切萬分,她看著眼前猶如陰暗朦朧的霧氣,搖了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霧為陰霧,乃是積聚了大量的陰氣而現成,詭異無比,若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這陰霧侵襲,將五脈皆廢,陰寒至死。”虎豹忽然神色凝重道。他可是這方麵的高手,修為已經達到了道教學院導師的水準。

慕宇飛與陳可盈一聽,自然露出駭然之色,不由將目光投向虎豹。

“不過不用擔心,隻要運氣心訣護身就行,大家注意保護小姐的安全。”虎豹十分從容地下令道。

“宇飛,你好像還不會道教的天靈訣,那可怎麼辦?”陳可盈忽然想到此處,有些擔憂道……

“什麼?你不會天靈訣?”虎豹頗為驚異道。

慕宇飛點了點頭,尷尬道:“是不會,不過不用擔心我,快點趕到祖墳再說。”身懷上古醫術的他,還是有幾分把握麵對突發的情況的。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宇飛,你跟在我身邊,前頭兩個人開路,其餘的在後方保護小姐,千萬不要走散……”虎豹十分有經驗的說道,他開始指揮了起來。

一行人一前一後相互簇擁著,走進了陰霧之中。

他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陰霧依舊揮之不散,而且似乎比剛才更加陰寒無比,幾個修為不足的保鏢此刻已經麵色慘白,渾身發抖,好在有身旁的同伴幫忙渡氣,恐怕早已支撐不住了,相比之下,慕宇飛卻絲毫無事,實在讓人有些奇異。

“大小姐,我們好像迷路了……”虎豹說出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此刻他們確實已經沒了方位,“可惡,這陰霧變幻莫測,似乎蘊藏五行八卦之位,真是讓人頭疼。”

山穀中樹林茂密,枝葉繁多,黑暗之中就難以辨清方向,更別說在濃濃的陰霧之中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可盈著急道,若不趕到祖墳破去妖法,她父親依舊還會劫禍連連,性命堪憂。

此刻,一直默默無聲的慕宇飛,忽地腦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不是身懷透視術嗎?就算這陰霧再弄,在透視術麵前豈不是視於無形?真是笨死了,這麼好用的法術都忘了。

如此一想,趁眾人分心心不在焉之際,偷偷施展出透視術,積聚起體內的氣靈,順著筋脈遊走全身,瞬間集中起精神,深藍的雙眸漸漸被一層藍光覆蓋,眼前的視線忽地一片清晰,陰霧被無形地透視而過。

山穀的全貌頓然現於眼前,昏暗的月色下,草木皆影,不時地驚鳥亂飛,為這黑夜平添幾分陰鬱的氣氛。

“宇飛,你怎麼了?”一道嬌聲傳來,讓慕宇飛神智一震,急忙散去透視術。

慕宇飛咽了咽口水,心知現在可不是欣賞春光的時候,定了定心神,對陳可盈道:“可盈,你們家的祖先之墳在哪個方位?”

陳可盈應道:“就在山的正北側,直直的穿過山穀就行了,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方向,若是還走不出這陰霧,恐怕要被困在這裏了。

“放心吧,交給我……”慕宇飛頗為自信道,“虎豹隊長,我們往那個方向試一試,我想應該是在那個位置。”他指向身子的右前方,也就是他剛才用透視術所辨別到的方位。

“為什麼要走哪?宇飛……現在可不是鬧著玩的……”虎豹有些不解道。

“這個嘛……”

慕宇飛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會透視術吧,就算說了,他們也隻會認為自己的開玩笑。

陳可盈見狀,看了慕宇飛幾眼,便道:“虎豹,既然已經迷路了,我們就順著宇飛指得方向去,就當碰碰運氣吧。”

“哦。”虎豹的神情似乎閃爍一絲自然,但很快地就帶領著隊伍朝慕宇飛所指的方向而去。

果然,順著慕宇飛所指的方向疾步了一柱香的功夫後,陰霧越加稀彌,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眾人的臉色紛紛露出的驚喜之色,也隻有慕宇飛神情比較平靜,畢竟他已經料到了如此的情況。

“宇飛,想不到你的運氣還真好,順便指指就能帶我們走出陰霧了。”陳可盈轉憂為喜道。

終於一行人穿越了陰霧,重新回到了清晰的視線中,山穀內獸跡罕至,人煙更無,頭頂上的月亮似乎亮的有些怪異,漸漸地,眾人感到猶如被曬烤一般,汗珠滴落猶如滴水般,身上也早已被汗水浸透,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天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了?”陳可盈驚道,忍不住脫去了外身的長袍,露出連緊身長裙,一身光潔亮滑的小腿暴露在月光之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潔白的肌膚更加增添了幾分美麗。

陳可盈忍不住將胸前的衣襟拉得開了些,似乎已經顧不得什麼矜持,而慕宇飛恰好就在她的身邊,借著依稀的月光,隻見那衣襟之內的文胸都已經被浸的全濕,緊緊地貼在豐滿的胸部上,將兩點凸起襯托而出,讓眾他看得血脈奮漲,呼吸急促,更加覺得奇熱無比。

“虎豹,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熱了,現在又不是白天,怎麼感覺猶如被烈日曬著一般?”陳可盈十分不解道。

“我也奇怪,這裏比剛才那陰霧更不尋常……”虎豹也是一頭大汗,他也疑惑為何這山穀中的月亮如此毒烈,仿佛要將人曬幹似的。

“是呀,實在太熱了,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些冷的?”其他保鏢也抱怨道。

虎豹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隱隱察覺到了什麼,又想起剛才的陰霧,麵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紙,淩空一丟,頓時自燃了起來,燒為了灰燼。

“虎豹,怎麼了?”陳可盈見狀,驚道。

“天陽地陰陣?”虎豹露出萬般驚異之色,他似是發現了一些什麼。

“什麼天陽地陰陣?”

“所謂天陽地陰陣,乃是依靠死人的魂魄煉化而生,魂魄的怨氣越高,陣法的威力就越大,剛才我們經過的陰霧,就是由此處的地陰散發而起,在陣法的操控下可以將人困死於內。”

“那現在這個又是什麼?”慕宇飛好奇地問道。

“天陽,與地陰相輔相成,陰陽融合,白天吸收太陽強烈的熱力,而到夜晚則與地陰融合,化為陰氣,如此一來,這天陽地陰陣的陰氣就會源源不斷,周而複始,凡是進入陣法之人,都會被困死其中,而他們的怨氣就會被陣法吸收,每吸收一百個陰魂,陣法的威力就會大上一分。”

“由此可見,對方似乎已經猜到我們回來,所以特意布下此陣,想將我們困在陣中。”虎豹猜測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陳可盈心知此陣一定很厲害,不然虎豹的麵色也不會如此難看。

“想破此陣就必須找出設陣之人,看來此人或許就是破壞祖墳風水之人。”

“那他現在會在哪裏呢?”

“應該就在這附近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虎豹目射四周,十分警惕。

慕宇飛一聽,目光一凝,趁著眾人不注意,再次施展了透視術,掃過周圍景物,很快地,他在一處茂密的叢林中見到一個黑影,定睛一眼,月色之中,那人身著一身灰布道袍,身形有些襤褸,賊眉鼠眼,薄薄地嘴唇山還留著一撮山羊胡,嘴角勾起陰邪的笑容,似乎正在嘲弄他們。

好家夥,這下看你往哪裏跑?慕宇飛身形一晃,敏捷的身手,轉眼間已經衝了上去。

陳可盈等人還不時出了什麼事,但卻見叢林中似乎有人影晃過,這才回過神來,猜出此人就是設陣之人,也沒來得及想慕宇飛是如何察覺到的,急忙跟了上去……

灰袍道人哪裏想得到慕宇飛,竟然如此深通廣大能發現他的藏身之處,見到慕宇飛衝來,還以為慕宇飛是個高手,見視不妙,就離開撒腿就撤。

山林中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相互追逐著。

“媽的,後麵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人?追得還真快……不過,他居然能走出天陽地陰陣,看來不是一般之人,還是小心未妙……”灰袍道人見慕宇飛越追越近,似乎有些慌了,身形一溜,眨眼間,鑽進了陰暗的草叢中,想借暗遁形。

但灰袍道人並不知道慕宇飛身懷透視術,無論他怎麼藏匿都無法躲過透視術的法眼,再加上他已經稍微領悟了一下瞬移,速度自然也有一點快。

慕宇飛見灰袍道人又躲了起來,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瞬間施展出透視術,很快地,就判定了灰袍道人的位置,衝了過去。

灰袍道人見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天哪,他怎麼知道我藏在這裏的?來不及多想,雙腿一撒,又跑了起來。

兩人似乎就像貓捉老鼠一般,你藏我找,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座十分豪華壯觀的墓葬之中。

此刻,墓葬陰氣深深,其中擺放著九個棺木,沒有棺蓋,裏麵似乎躺著屍體,一動不動地,四周滿地撒著冥幣,在如此月色之下,顯得極為詭異。

“臭小子,你究竟是誰?沒事追本道爺幹嘛?”灰袍道人不由的破開大罵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那個天陽地陰陣是不是你擺出來的?”慕宇飛目光一凝道。

灰袍道人想不到慕宇飛出口就能道出陣法的名字,自然不敢小看他,目光賊溜溜地在他身上一轉道:“是我擺的又怎麼樣?你最好少管閑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灰袍道人嘴上雖如此說,但心裏卻有些沒底,因為剛才他無論藏在哪裏,慕宇飛幾乎很快就能找到,若不是厲害的高手,怎麼會有如此本事?此刻,他已經將慕宇飛定為了高手之列,但他又怎麼能想得到,眼前的慕宇飛隻是一個身懷異術卻又不怎麼厲害的人呢?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