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關鍵時刻(3 / 3)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我不得不提!”秦凡沉聲說道,而於長慶笑容一斂,一股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淡淡的說道:“那既然如此,就請秦參議長繼續吧!”

秦凡有些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總覺得自己是跳入了一團迷霧之中,成為一枚棋子。而下棋的人會是誰呢?是淩高,還是於長慶?

“聯邦軍備部秘書長慕宇飛殘殺神教了道教十一位長老,而且還在昨日大庭廣眾之下殺害了蘇議員與陳天遠議員,幸好當時神教與道教的長老們趕到,慕宇飛被圍追到霧影崖之後,情知自己最大滔天,所以便跳崖自殺了。”秦凡這一番話是他與淩高花天擎仔細斟酌之後這拿到議會之中發言的,用詞極為謹慎。而他這番話語出口,秦霜與花蝶頓時驚呆了,一臉的愕然與不信。而淩少則是心情舒暢起來。三人雖然事先都不知情,可是反應卻是天上地下一般不同。

畢竟慕宇飛是聯邦軍備部秘書長,道神兩教公然追殺到他重傷跳崖這本身就是對於聯邦極大的侮辱。雖然他有殺害兩教長老與議員的嫌疑,可是在沒有經過聯邦總議長的首肯之前,這樣的行為是極為嚴重的。

“哦?是麼?”於長慶似乎沒有一絲的表情波動,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似乎秦凡說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秦凡趕忙補充了一句說道:“當時道教的秋離裳長老,神教聖女都在場,另外陳可盈小姐也在。”

秋離裳當即出口表態:“本座當時也在場,目睹慕宇飛當時與蘇議員的屍體在一處!”而聖女卻是雙眼緊閉,一言不發,擺明了不願說話的態度,雖然她已經不是聖女,當是以她的身份,卻是沒人能強迫她說話。

於長慶將目光轉向了陳可盈,陳可盈的雙眼依然有些紅腫,但是她的回答卻是讓秦凡有些失望了:“父親死亡之時,我並沒有在場,也沒有見到慕宇飛行凶。以我對慕宇飛的了解,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

於長慶微微眼神在陳可盈臉上停留了半秒,心裏直歎慕宇飛這家夥好福氣。自己女兒對他死心塌地不說,連所有人都認為陳天遠是死於慕宇飛之手之時,陳可盈還願意選擇相信慕宇飛,有這樣的慧心美女相伴終生,死亦無撼了。當然,對於慕宇飛擁有幾個女人之事,於長慶根本就不在意。要知道,到了他們這般境界的人物,再談什麼一夫一妻,那當真是有些可笑了。

“這麼說,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些人都是慕宇飛所殺了!”於長慶譏誚的說道。秦凡頗為不服的說道:“當時有目擊證人看到慕宇飛殺害了蘇議員,而所有受害的人他們身上的傷口都是一摸一樣的,難道這些還不夠麼!”

於長慶不置可否的轉過頭去,望向一盤的淩高說道:“淩參議長認為此時應該如何處理呢?”淩高此時已經回神過來,不管怎樣,今日一定要將慕宇飛的罪名坐實才可以。當下淩高略微沉思一下便開口說道:“既然秦參議長提案,按照慣例我們應該暫時撤銷慕宇飛的議員資格和職務,另行選派聯邦軍備部秘書長一職,然後再對此事進行深入的調查!”

他這樣的提議看似合情合理,實際上卻毒辣萬分。明知道慕宇飛多半已經死了,還有繼續公然撤銷他的議員資格和職務,而深入調查之後再釘死慕宇飛的罪名,這足以讓慕宇飛背上惡徒知名。而慕宇飛是於長慶的人馬,不管如何作惡,死後於長慶要是連他的職務名聲都保不住,以後還有誰願意為於長慶賣命驅使。

他二人相繼開口,花天擎自然是不甘寂寞的,當下趁機落井下石,滿麵悲哀的說道:“此事陣勢讓人萬分痛心,十多位聯邦的優秀精英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還請總議長表態,為此時做個定論。”

於長慶同時受到三大參議長攻擊,此時便是傻子也知道三人是蓄意為之,慕宇飛一事是引子,而自己屁股這下的這把椅子才是他們最大的目的。不過他此時成竹在胸,暗自冷笑不已,臉色依舊平靜,不溫不火的說道:“慕宇飛已經被我派去執行一項公務,早已經離開聯邦古都,我想此事必不是他所為之,恐怕是妖物冒充才是!”

淩高等三人自是不會相信,當日的慕宇飛爆發出的可怕實力,難道是隨隨便便出現的妖物便會具備那末高深的古玄學的麼。難不成當日的四派長老們都是傻子不成?

淩少此時大為興奮,父親和秦花二人聯手一事雖然自己不知,但是此事好像他們勝勢已成,當下有些按奈不住,出聲說道:“若不然是讓議員們集體表決吧!”他這話一出口,立時感到馬上有許多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臉上,議員們的目光裏麵包含了極為古怪的神色。

於長慶不屑的輕哼一聲,卻是沒有開口搭話。淩高這個兒子看起來是不錯,可是比起慕宇飛來,可就差的太多了。自己與淩高等三人這種層次的較量,沒有真正分勝負之時許多資深議員都不敢開口,憑淩少這種級別,還差的太遠。

淩高亦是頗為嗔怪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個時候別人發言還好,可是淩少的發言反倒有些弄巧成拙的樣子了。不過此時他也隻能力挺而言:“既然如此,總議長何不讓慕宇飛即刻與我們聯係,便是電話聯係也是好的!”他此時這樣大方,自然是因為確定慕宇飛必死無疑的緣故。當日慕宇飛重傷到了極點,而霧影崖底的罡風對於人體的殺傷力極大,慕宇飛要是能活著,就是見鬼了。

於長慶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說道:“電話嘛,我看就不必了!”他說完這句話,秦凡知道於長慶是無話可辯解,正待開口,不料便在此時,會議廳的大門轟然打開,一個他認為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此時正從門口處緩步走了進來。

慕宇飛嘴角淺掛著著一縷邪氣的笑意,一麵隨意的朝議會廳內走來,徑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做了下來。那日在場的議員們此時都臉色發白,如同見了鬼一樣盯著慕宇飛猛看,似乎要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慕宇飛,他……從霧影崖跳了下去,短短的一天之內卻又完好無損地坐在自己麵前,難不成是見鬼了?”聯邦議會大廳裏頭此時一片靜寂。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冒充的!”秦凡麵色鐵青的說道,他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了。要知道今日已經與於長慶徹底撕破臉皮,假若麵前這人真的是慕宇飛的話,那麼跳下霧影崖的那人是誰?難道自己等人苦心布置的大局,卻是早讓於長慶和慕宇飛識破,將計就計,讓自己等人有苦也難說?

花天擎與淩高亦是一臉震驚,隻不過他們還是老奸巨猾之輩,此時都雙唇緊閉,不肯再說一字。反正現在是秦凡在那裏硬撐,他們暫時還是觀望一下時機為好。

慕宇飛一臉平靜的說道:“秦參議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裏是聯邦議會,全聯邦最高的權利機構,請你注意你的措辭與風度!”從聯邦古都的邊緣地段趕到聯邦議會大廈,饒是慕宇飛尊者境界的實力,也險些要來不及,不過幸好於長慶老謀深算,硬是把握住整個會議當中出現的時機,拖到自己趕回來的一刻。要知道雖然自己便是明日出現也是沒什麼大礙,可是若是今日不出現,淩高等日執意要定下自己的罪名,到時候可就扯皮了!唯有此時,是極為絕妙的時機。

“你們不是說我殺人之後畏罪自殺跳下霧影崖麼?現在我可是好端端的坐在你們麵前,你們怎麼說?”要知道汙蔑聯邦高層,便是以淩高等人參議長之尊,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你!”秦凡被慕宇飛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裏無比憋屈,要知道自己在聯邦議會之中整整呆了二十年,今日卻被慕宇飛這樣的菜鳥給教訓了一頓,當下麵色漲的通紅。秦霜坐在一旁的角落之中,見到父親的窘態,嘴唇微張便想開口說話,不過旋即又無奈的微微搖頭。以他與慕宇飛的關係,實在不願自己的父親和慕宇飛鬧得太僵,但是這一回父親與淩高花天擎二人實在做的太狠了,這讓秦霜也十分惱怒,卻又沒有絲毫辦法。

而花蝶與陳可盈的兩雙妙目都緊緊盯著慕宇飛的俊逸臉龐,說實話,聽到慕宇飛死訊的那一刹那,這兩名風格迥異的絕世美女都幾乎要暈眩過去。花蝶還好些,畢竟她對慕宇飛的情感還十分朦朧,本身對於感情也是懵然不知,所以自己覺得心裏難受而已,而陳可盈卻是幾乎要崩潰了,她與慕宇飛春風一度之後,本來是滿心的歡喜和憧憬未來的美好,不料短短兩天,在父親被人刺殺之後,慕宇飛也跟著死去,兩名至親之人全部離去,這讓陳可盈當時便失魂落魄了,若不是她的心誌比一般男子還要堅韌,恐怕此時早就支撐不住了。

秦霜眼中的一絲無奈,自然是讓慕宇飛瞥在眼中,此時他精神領域之內,所有人的細小動作都難以逃脫他的六感之內。他也不願意讓秦霜太過為難,所以在秦凡幾乎要沒有退路之時,突然閉口不言。

於長慶緩緩的說道:“慕宇飛受我的指派,昨日根本不在聯邦古都之內,所以秦參議長,你的提案是否太魯莽了些?”於長慶可不是省油的燈,先前一直保持著忍讓的態度隻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目的就是讓秦凡沒有退路。

秦凡怒聲說道:“此事亦不是我一人所見,在場的許多議員都可為我作證!”於長慶卻是淡然一笑,說道:“可是提案是你提出的,按照聯邦憲法規定,假若提案不屬實,你可是要負起全部責任的!”這是於長慶第一次在聯邦議會之中強勢的與三大參議長直接交鋒,居然強勢到讓秦凡無路可退的地步。當然,若不是秦凡先前咄咄逼人,於長慶此時也不會這樣出手毒辣。

而秦凡心裏清楚,若是真的按照憲法中的條文,自己的參議長資格會被暫時停止三個月,假如事態的真的如此發展,自己在聯邦議會中的位置就十分尷尬了,而且於長慶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可恨的是,此時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為自己說句話,便是自己的親身兒子秦霜也是眯著眼睛猶如大佛一般不動。

淩高在心中默算許久,此時主人多半是潛伏了起來,暫時不能複出。而秦凡若是一下倒台,自己與花天擎二人勢必再難以抗拒慕宇飛和於長慶的聯手之勢,所以不管如何,淩高都不能讓秦凡此時垮台。花天擎的眼光還是要差一些,此時所想的隻是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便不願開口,免得引起於長慶的怒氣。而其他議員就更不用說了,各個都像三好學生一般,端正坐著,眼觀心,心守神的養起氣來。

“嗬嗬,看來此事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想必是有妖物變化成慕議員的樣子為非作歹,擾亂聯邦高層。說實話,昨日聽到慕議員跳崖之時,我也是心痛不已啊!慕議員可是聯邦議會未來的希望,如今安然無恙,真是再好不過了。”淩高忽然打了個哈哈,抬頭向慕宇飛說道。

此時於長慶的氣勢已經聚集到了極點,淩高可不會蠢的現在去挑戰於長慶的權威,要知道此時於長慶天時地利人和占盡,而且人家手中還我有法理,不管誰此時撞到他的槍口之上,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淩高才將目標轉向慕宇飛,不管怎麼樣,慕宇飛都不可能像於長慶一樣老謀深算吧。

當然,慕宇飛想必也不會輕易的鬆口,不過自己拚著送出一些實權,假如能夠保住秦凡的位置,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慕宇飛淡淡一笑,卻是並不接話,淩高心中一喜,慕宇飛這樣的態度,看來還是有商量的餘地。當下接著說道:“近日聯邦妖物頻頻出現,聯邦警備廳已經無力在應付這樣的突發事件,所以我提議先有聯邦軍備部暫時將聯邦警備廳這一塊先接管一下,以便接下來的國教大選能夠順利進行。

聯邦警備廳是聯邦警察的最高機構,淩高這樣說話,等若是將聯邦警備廳的大權交給了慕宇飛,以慕宇飛的身份假如同時統治兩個實權部門,那真是相當駭人了,畢竟在聯邦曆史上,還沒有過先例。

慕宇飛搖頭歎到:“淩參議長,聯邦軍備部的事務已經十分繁重了,若是再加上聯邦警備廳,我恐怕力有不逮啊!”他這話可就有些賣乖了,不過此時淩高縱然恨得牙齒癢癢,也隻能暫時忍受下來。

於長慶心頭大樂,這樣一個實權部門淩高拱手讓出,那相當於是在他心頭割下一刀,當下於長慶立時說道:“淩參議長這樣的顧慮極有道理,那麼宇飛你就辛苦一點吧!”他與淩高二人都首肯此事,其他議員自然不敢反對。

慕宇飛這才點頭笑道:“既然幾位參議長都這樣吩咐,那我也隻能領命了!秦參議長,我自從搬進新居當中,你好像還沒與秦霜兄一起來過,不若找個時間,賞臉吃頓便飯!”他這時話鋒一轉,居然說到了私人事情之上,好像秦凡壓根沒有提過要自己身敗名裂的提案一般,其中寓意自然不言則明。

這不禁讓淩高心中又是一凜,此子雖然年輕,可是這政治智慧當真是可怕之極,拿得起放得下,須臾之間便不動聲色的解決了兩件事情。自己一直以為自家兒子已經是聯邦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不過眼下看來,與慕宇飛相差了不知道多少距離。

秦凡勉強堆起笑臉,幹笑了幾聲,說了幾句客套話,慕宇飛居然這樣輕易放過對付自己的機會,這讓他簡直出乎意料。不過自己的參議長位置總算是保住了。

“總議長,各位議員,既然還有一些時間,我還有一個提案,還希望眾位再給點時間!”就在議員們以為就要散會之事,慕宇飛忽然開口說道。

於長慶微笑著說道:“哦,好像宇飛你還沒有在議會之中有過提案,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有點好奇了!”他此時說話的口氣無比親密,讓議員們心裏又嘀咕起來:“莫非慕宇飛真的是總議長的私生子麼?”

議員們朝慕宇飛投去的曖昧眼光並沒有讓慕宇飛有絲毫感覺,而慕宇飛倏然身軀一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便散發了出來,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我這個提案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我覺得可能有些不太嚴謹!”慕宇飛神色肅穆的說道,其實是等待有人給個扔過來個梯子。

果然,秦凡平白受了慕宇飛一個人情,此時雖然不願,當是卻不能失了麵子,當下緊忙說道:“既然是慕議員第一次提案,說什麼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會支持一下的。”

慕宇飛朝秦凡微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先前的提案,今年的國教大選要增加一個名額,所以我想為一個教派申請一下提名資格!”

於長慶馬上笑了起來,說道:“這麼小的事情,你自己就可以辦到,還用這麼慎重的到議會裏頭申請麼!”這話一出,議員們都發出了一些笑聲,心道慕宇飛到底還是新新議員,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位置擁有多大的權勢。以他此時的身份,隻需要打個電話,馬上就會有人將他幫這些事情辦的十分妥當。

“這個教派叫做迦南佛教,我之所以特地提出一個提案來申請,主要是這個教派實在太小了,教派連同教主在內隻有五個人,而他們的信徒隻是聯邦北部的數百人而已!”慕宇飛平靜的說道,其實這個教派是於長慶原先設定的一個棋子,裏麵的成員是絕對忠於於長慶的,現在慕宇飛有了琪瑤公主這樣絕佳的人選,這個棋子自然就提前用上了。

“無名成員,幾百名信徒……”議會大廳頓時沉靜下來,這樣的教派,別說競選國教,便是提名都顯得實在尷尬了,也難怪慕宇飛如此慎重。

“慕議員,難道這個迦南佛教有什麼特別之處麼?”淩高開口說道,今日他們聯合算計慕宇飛一事已經徹底失敗,三人馬上頻頻向慕宇飛示好,以緩解於長慶的怒氣。

慕宇飛肅然說道:“這迦南佛教原本有數十名的長老,可是聯邦北部的蠻荒之地妖物眾多,這些迦南佛教的長老們紛紛戰死,所以才剩下五人!”

“可是慕議員,既然如此,那,麼這個迦南佛教應該不止有數百信徒才是啊!”一名終於忍受不住提出了疑問,憋屈了一天,總算找到可以開口的時候。不過他這話也說出許多議員的疑惑,這個迦南佛教,當真怪異!

慕宇飛眼神中忽然透露出亦是崇敬之色,接著說道:“這正是我要將迦南佛教提名的原因所在,雖然該教做了無數善事,多年下來挽救了數百萬人的劫難,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以此來招攬信徒,隻是在每次除妖之後悄然離去。”

又是一陣沉默,這個雖然慕宇飛介紹得極為簡單,但是議員們都知道這迦南佛教所做之事是何等的不易與心酸。複出了教派中大部分人的生命,卻不求聞達於世,這是何等偉大的境界,這才是真正的宗教,人類靈魂洗滌之所。

“啪啪啪!”會議廳裏突兀的傳來了掌聲,於長慶一麵拍手,一麵沉聲說道:“這樣的教派,我於某人都為之心折,願意加入其中了!”

總議長開口,而淩高等三人自然是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再次得罪慕宇飛,反正隻是一個可憐又愚蠢的教派而已,根本影像不了大局。於是乎,聯邦曆史上規模最小,傳道範圍約等於無的國教候選終於產生了。

慕宇飛提案全票通過之後,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議員們都累的夠嗆,而且這一天當真是精神緊繃到了極點,都沒有其他的興致,在於長慶宣布散會之後,都急匆匆離去,要找些地方鬆弛一下,而慕宇飛卻是被陳可盈的眼神示意,默然跟在了佳人的後麵。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去安慰這個堅強無比的女孩,二人隻是一路默默的走著,沒有說一句話。

終於,再次走到二人春風一度之所,陳可盈悲傷的聲音響起:“宇飛,幸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生存下去的勇氣!

慕宇飛心中對陳可盈真是憐惜無比,唯有默默地將陳可盈擁入懷中。懷中一陣涼意,慕宇飛心知是陳可盈壓抑已久的淚水。

“宇飛,吻我!“陳可盈抬起淚痕閃爍的俏臉,嬌聲說道。

天空的月兒悄然隱去,仿佛不願打攪這對璧人這難得的時刻,一片旖旎的氣氛在這出地方不可抑製的蔓延開來。

不過此時慕宇飛卻是沒有時間和陳可盈再多做親密舉動,因為於長慶還在等著他。聯邦此時內憂外患集於一體,時間萬分緊迫,而最讓慕宇飛感到害怕的是神秘萬葬坑中的妖物,即便是此時的尊者境界,慕宇飛仍然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可盈!”慕宇飛開口喚了一句,卻又有些為難!他知道此時陳可盈是希望自己陪在身邊的。

陳可盈溫柔一笑,輕輕在慕宇飛臉上親吻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還要去總議長那裏,放心,我沒事的!還有,你和總議長說一聲,聯邦科技集團仍然一如既往的支持他,隻要是資金方麵的事情,盡管可以找我。”

慕宇飛心中一片柔情,能擁有陳可盈這樣的完美女子,一個便已經無憾了。不過,自己似乎遠遠不止擁有一個啊。

二人又纏綿了一陣,便各自分手,兩人都有許多的事情要做,這些兒女私情,暫時隻能放在一旁了。

在聯邦大動亂風波過後,馬上就要了每十年舉行一次國教大選。曆年以來都是有神教和道教榮選為兩大國教,而在經曆了庫克州難民的事件後,聯邦政府突然決定借著這次國教大選挑選出三個教派來擔當國教,這亦是淩高等三大參議長所打的絕妙算盤。

這爆炸性的消息在聯邦內傳開後,讓許多一直被神教和道教壓製沉浮的教派燃起了新的希望火花。

許多的教派為了爭取在國教大選的時候當上三大國教之一,都紛紛開始在施展自己的各種手段來使自己更有把握當上國教而做準備。

國教大選的日子在一天一天的逼近,神道兩教在經曆了紅發天蠍事件之後,不但較內精英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信徒的信仰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在民間裏失去了很大的民心,而國教大選則是此時挽回信徒的最好契機。

在一處偏僻的深林中,有座巍峨高聳,名為隱龍的大山。山頂長年籠罩在雲霧之間,山間樹蔥林鬱,偶間露出奇異的原始大山石,尤其是在雲霧下的那左右兩邊對稱的幾十米高柱般的大石,遠遠看去猶如隱龍的那對龍角般。以大山為首,後麵連著蜿蜒起伏的山脈,仿佛是潛伏在這裏的一條巨龍。

向這樣子的風水寶地隱藏得太偏僻,才使聯邦很多教派沒有發覺到,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教派發現並藏身在這裏。

在這座隱龍的大山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林中有幾間廟宇,建築的位子很合理的布局讓這幾間廟宇完美的融入在山上。

山頂雲霧的籠罩中隱約有著一座高大而華麗的主殿,卻讓人無法認清全貌。主殿的正堂裏,盤膝坐著兩個身穿一樣的服飾,閉目養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平和氣息,頗有大師的風範。

“老師,總議長已經發來消息了。”其中的中年人依然閉目養神,開口說道。

另一位老者依然沉浸在閉目養神當中,讓人看著他的模樣感覺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不知道時間在無意間流失了,過了好一段時間,老者才緩緩的說道:“總議長終於開始行動了,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迦南佛教的教主,去聯邦古都吧。”溫和而清朗的聲音,誰也是無法相信這是從這為白發蒼蒼的老者口中說出來的。

“老師!”中年人疑惑的望著老者,心中充滿了難解的疑惑。

“一切皆為輪回,在大選之後你就知道了。”那老者突然在正殿裏憑空消失不見了,留下那中年人在獨自思考著老者所說的話。

某個教派總部裏,這教派裏的一高級人員問道“高議員,應該把東西收了嗎?”。

“收,是已經收了。可那議員的態度似乎並沒有肯定一定會幫忙,我看他的樣子很可能的嫌我們送的東西部不夠分量的意思。”另一人員述說道。

“這麼黑?繼續給他送過去。對了,別隻在這個議員身上吊死,你要多找些議員,那樣子我們才更有把握選為國教。”那教派的領導人狂熱的說道,他們幾乎把教派這些年所有的繼續都拿了出來,就為了三大國教這個位置,雖然希望渺茫,但是人生總是這樣,隻要又一絲希望,便不願放棄。

像這樣子的對話在入選的末流教派裏多有在發生,他們都想讓自己的教派登上國教的位子,為了這國教的位子他們是什麼都願意付出。誰都知道當上了這國教,所帶來的不僅僅隻有更多的信徒信仰入教,那也是聯邦內的一個權威象征,得到的利益不是用錢所能估量的。

聯邦國教大選的程序相當繁瑣,畢竟是要選出一個等若全聯邦精神支柱的教派可不是一件玩笑的事兒,但凡中間出了一點差池,恐怕就要得罪林林總總的大小教派。

按照聯邦國教選舉條文中的規定,首先一個教派至少要有十萬以上的信徒,教派內部成員至少要有五十名以上,而且其中古玄學一流境界的高手最低限額是十名。假如一個教派不符合這樣的基本要求,要要入選的話,除非這個教派對聯邦民眾有著巨大的貢獻。

按照這個條文規定,聯邦中道教與神教以下,符合這個規定的教派足有上百個,畢竟聯邦古玄學盛行,且五億的聯邦公民鮮有不入教派的。雖然神教與道教信徒眾多,但是似青雲觀,仙蹤林這樣極有實力的教派還有五個,隻是神教於道教根基雄厚,這些教派都暫時隱忍不出而已。這九個教派足足擁有三億左右的信徒,可謂是驚人之極。而聯邦中的信徒並非是終身製的,當一名信徒對他原先的教派失望之後,則可改投其他教派,每一個聯邦公民一生中共有三次機會,假若三次過後,則自動成為無教派人士。

而紅發天蠍事件過後,道教與神教的信徒流失極為慘重,兩級至少流失了五千萬以上的信徒,而且多數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的富裕人士,這讓道清風與皇甫風雲大感無奈,脾氣日益火爆。假若這些信徒流入青雲觀與仙蹤林,那末兩教的國教之位就岌岌可危了。

上百個教派若是一起選舉,未免有些不成體統,所以在正式大選之前,聯邦政府會對所有的教派進行一次篩選,以每個教派獲得的聯邦州級議員的支持為標準,選出十個最大規模的教派進行大選。而曆年來這十個名額裏麵有道教等九個最大的教派牢牢占據了名額,隻剩一個名額讓其他教派去競爭,所以格外激烈。往往有些小教派在國教大選失敗之後便宣布了解散,因為大量的投入,讓教派生存下去都成了問題。

而在正式的國教大選中,議會所起到的決定性作用就極為微小了,因為此時確立國教地位的是每位聯邦公民手中的一票,誰也沒有那麼多的財力去收買這些聯邦公民,所以總體來說,十年一度的國教大選是相當公允的。

而這一屆經過聯邦政府篩選之後出爐的十大國教候選前九個名額依舊與往年一樣,可是最後一個名額卻是讓一個幾乎沒有人聽說過的迦南佛教所奪得,而最詭異的是,這個教派公布出來的資料是教派成員五個,一個教主,四名長老,信徒六百名,這……這麼小的教派也算是國教候選麼?

這個結果讓其他落選的教派都十分不服,在十大國教名額公布之後,馬上便有數十萬的信徒在教派領袖的慫恿之下,準備到聯邦街頭進行抗議遊行,不料就在此時,聯邦所有的街頭屏幕之上同時出現了聯邦總議長於長慶的身影。

“各位聯邦公民們,我是聯邦政府總議長於長慶!今日特意對十大國教的候選教派迦南佛教的入選資格做一下說明!”屏幕上的於長慶就笑容十分溫柔,就如同少年的慈父,青年的兄長,老年的兒子一般親切,絲毫沒有極限強者與鐵血軍人的樣子。而他的出現,也讓聯邦公民意識到此事並未那麼簡單,能讓聯邦第一人的總議長親自出麵解釋,這份榮耀便是神教與道教也沒有享受過,要知道,聯邦政府不滿兩教的隱在暗處的操縱已經很久了。

“迦南佛教建立的時間雖然隻有百年,當是期間為聯邦做出了極為傑出的貢獻,雖然它的所有條件都不符合國教大選的規定,可是鑒於迦南佛教對於聯邦的特殊貢獻,聯邦議會一致決定,動用總議長一個議長特權,賦予其正式參選的機會。”於長慶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卻是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

聯邦總議長特權一任隻有兩次,他可以特赦與自己無關的犯罪人士的罪行,即便是天大的罪名也能一筆勾銷。也可以作為任何事項的通行證,取得候選資格。可是他珍貴之處是隻有兩次,而且就算你連任亦是沒有增加特權次數。但是假若議會之中反對的決議超過八成,總議長也沒有動用特權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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