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見這孫子不說實話,張明濤狠狠地大牛使個眼色,大牛會意,搓起拳頭就朝張曉輝肚子上一頓暴打。
“我說……我說……”張曉輝給打得求生不能求死無門,趕緊扯著嗓子嗷嚎著求饒。
“大牛,讓他說。”
“是……是國土資源部的趙建德趙部長。”
“嗯。”張明濤點點頭,複又問道,“趙建德為什麼這麼做?”
“趙……趙部長,呃不是趙建德,他從盧副縣長死了以後,就打算自己占下文昌縣的半個天下,所以,當時體育管工程招標,他才讓我老大楊剛去競標,哪知道楊剛半道兒上讓人給廢了,而後來他在文昌縣其他的勢力也讓一個大人物給清剿地沒多少了,他後來一查,才知道這些事兒都跟一個叫張明濤的人有關。”
提到張明濤兩個字時,張曉輝的身子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段時間,他聽說過很多關於張明濤的傳言,知道是一個很厲害很牛逼的人物。但他並不知道,此刻坐在他麵前的,就是那個在江湖上迅速成為一個傳說的張明濤。
“說下去。”張明濤麵無表情地命令道。
“體院館建設的工程沒有落在趙建德手裏,他心裏非常氣不過,就讓我們幾個去那兒幹活兒。明著是去幹建築,暗地裏找機會挑些事端,說把水攪得越渾越好。那個死了的人,他平常老跟我過不去,我一想,反正要鬧事兒,就跟我的弟兄把他推下樓了。”
“王八蛋!”聽到這裏,張明濤登時大罵一聲,氣得踹了一腳將麵前的茶幾踹斷了腿。
“為了你自己泄私憤,你就草菅人命?”張明濤眼珠子都快灌血了,瞪得張曉輝下麵沒憋住,當時就尿了出來。
平複了一下呼吸,張明濤又問道,“那是誰給王記者打得新聞熱線?”
“他……他……”張曉輝手指頭軟軟的指了指身後一個光頭,“他打得……”
“誰讓他打的?”
“趙,趙建德。”
“為什麼非要打給王梅梅?”
“這,這我真的不知道……”張曉輝雖然害怕,此時也不得不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時候,那個光頭突然開口喊了出來,“這位老大,別打我,我知道,我什麼都說……”
大牛見光頭開口,就過去給他拖到了前麵,光頭又爬了幾步,到張明濤腳邊。
“我也是聽我以前老大楊亮說的,趙建德曾跟人合夥在明湖市開了一家會所,表麵上說是會所,實際上就是騙那些女大學生進去賣~淫。有一年,一個女生去應聘,上班後沒多久就讓一個客人強女幹了,後來趙建德就讓人給了那個女大學生十萬塊錢,但最後那個女生還是想不開自殺了。
然後沒過多久,那家會所的內幕就被曝光了,是有個記者混進去臥底偷.拍然後寫的新聞。會所被查封之後,趙建德賠了一大筆錢,他暗中讓人調查,發現會所的事是王梅梅揭露的,原來自殺的那個女生是王梅梅的學妹。從那以後,趙建德就記恨上王梅梅了,他又派人查清了王梅梅家裏的底細,所以工地出事,就讓我們冒充熱心工友,給王梅梅打電話。”
“上次的事被壓下來了,為什麼這次還讓王梅梅過來文昌?”
“繼續”
“可是工地的事故據說被上麵壓下來了,趙建德不甘心。就讓我們呆在工地上,找機會再鬧事兒。可是這兩天,我們突然發現有人盯梢兒,就給趙建德打電話彙報,趙建德也不知怎麼的,非讓我們再騙王梅梅說上次事故有了新進展,讓把她誆來,還說王梅梅如果到了,就控製住她,不要讓她再回去了。可是下午我們剛見到王梅梅,您的手下就來捉我們了。我們當時沒辦法,隻能抓她們做人質逃跑。”
“趙建德有說過抓了王梅梅怎麼處置她嗎?”
光頭想了想:“沒有。但他每次提起王梅梅,都是咬牙切齒的口氣,估計著落在他手裏不會讓王梅梅好過。”
“嗯……”張明濤微微頷首,半天突然抬手看向大牛,“去拿筆和紙來,讓這幾個小子把自己的罪狀都供述出來,然後簽字畫押。”
“是!”大牛點頭出去了,張明濤看著腳下的幾個混混,又看看依然不見好轉的王梅梅。心裏不免有些後怕,暗說要不是哥去的及時,這麼好看的美女,就要被毀了。又想到趙建德,心道這個老王八蛋是打算跟老子杠上了,好,你他媽給臉不要,老子也沒必要再給你臉。給我使絆子,我他媽早晚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