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說著就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然後就那樣地站在了籃球架的下麵,這個位置隻要葉溫銘把球運到這裏就一定能看見她。她覺得她的反應還算敏銳,所以一點都不擔心葉溫銘的籃球會砸中她。
葉溫銘果然很快就看見了她,他朝她溫和一笑,他的笑容裏帶著點點久別重逢的喜悅。
隻是現在球場上的賽事有點激烈,所以葉溫銘並沒有停止他運球的動作,葉溫銘的身形很美,運球的動作也很美,他對她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美好。
但不知道為什麼,周宜總覺的哪裏怪怪的,她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又多看了葉溫銘幾眼。
不會的,他是堯溪月的白月光啊,這個在堯溪月記憶裏唯一對堯溪月好的人又怎麼會傷害堯溪月。
就在這時,周宜察覺到了她心中湧出的危險與不安究竟來自哪裏。
遠處,鞠校長沙沙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陸總,你看,我們學校的學生多熱愛運動啊,一大早就開始打籃球了呐,連懶覺都不睡。這才是新時代的好青年啊。”
周宜在心裏大叫不好,這些人怎麼都醒來了啊,這才幾點啊,這群人怎麼不按牌理出牌啊。
而且,鞠校長和鞠婉白怎麼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著陸行冶形影不離啊。
慌亂中,周宜就這樣跟陸行冶四麵相對。電光火石間就是刀光劍影。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以周宜狼狽的低頭而告終。
就在剛才,周宜看向陸行冶的時候,周宜也看到陸行冶的嘴唇在蠕動,雖然沒有聲音,但周宜知道陸行冶在說:命挺硬呐,那麼高的懸崖都摔不死你。
周宜覺得陸行冶沒對她用唇語表達出來的那句話就是:這次看我怎麼弄死你。
陸行冶一定是不殺她誓不罷休了,可是現在的她已經逃無可逃,騎虎難下了。
鞠婉白也在這一刻看到了周宜,她好看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她的心裏暗暗不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昨晚陸行冶在看到周宜之後便對他特別的冷漠。
但這份不爽她又不敢在陸行冶的麵前表現出來,這樣陸行冶會覺得她很沒氣度的。
這樣矛盾的心裏讓鞠婉白更加難受,所以她隻想把陸行冶拉開,“陸總,你一定餓了,我帶你去吃早飯。”
但陸行冶卻把鞠婉白當成了空氣人一樣,徑直地朝周宜所在的方向走吧,以至於鞠校長和鞠婉白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後。
見離周宜近了,鞠婉白表現出了很得體的微笑,然後落落大方地朝周宜打招呼,“這位同學,真是早啊,沒想到你精神那麼好,一大早就來看學校裏的帥哥打籃球。”
鞠婉白的聲音非常清甜,語調也不失禮貌,但這字裏行間的話卻有深意,好像是在說你一大早就來看男人打籃球,一大早就開始犯花癡了嗎?
周宜不願意深究鞠婉白的深意,她的臉上掛上了她標準化的假笑,“鞠婉白同學,我不叫這位同學,我有姓,有名字,我叫堯溪月,堯舜的堯,小溪的溪,明月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