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驚人的藝術天賦,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把它用出來,老天爺給他的這個才能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周宜幾乎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這樣的天賦給她多好啊。給陸行冶根本就是浪費,陸行冶這麼大的總裁,不管他的這個天賦再好,他都不可能靠畫畫來賺錢。
周宜忍不住地問陸行冶,“你……你以前也是美院出來的?”不是美院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會畫出這麼好的畫啊?
誰知陸行冶則白了她一眼,“我連大學都沒有讀過,又怎麼會去讀美院。你真以為我是閑得蛋疼的富家公子們,整天就隻知道彈彈琴、作作畫嗎?”
周宜想起來了,他們都說陸行冶十三歲就開始做生意了,從那時候起他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他那時候的身家長得那麼快,他不會是從那時候開始就不讀書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不僅是沒讀過大學,連高中也沒讀過吧,按照雲國孩子七歲上學的均齡來說,他應該是連初中都沒有讀過。就算是他上學比別人早了一點,讀過初中了,那他的初中肯定是沒畢業的。這個隻讀了那麼幾年書的人,怎麼在任何方麵都那麼厲害啊。這也太魔幻了吧。
周宜想了許久得出的結論就是,陸行冶跟他們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種人類。
而陸行冶看到周宜的表情,他的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他抓住周宜的手用力捏緊,幾乎就要把周宜的手骨給捏斷了,“你瞧不起我。”
周宜覺得自己真的好冤枉啊,她哪裏是瞧不起他啊。她對他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她扭頭看向陸行冶,不知道為什麼,周宜透過陸行冶那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竟然看出了一絲掩藏得很深的自卑感。
周宜的心不明所以的顫了一下。但她很快就覺得是自己看錯了。那麼厲害,做什麼都優秀的陸大總裁怎麼會自卑啊。而且他也沒有理由自卑啊。她要是有他一半的才華,她早就傲嬌到天上去了。
周宜想要從陸行冶的手心裏抽出自己被捏得發疼的手,可她抽了幾下卻沒有抽出來,“阿行,你捏疼我了。”
周宜裝得可憐兮兮的,為了配合她的可憐兮兮,她還眼淚汪汪的。事實上她也確實挺疼的,隻是還沒到眼淚汪汪這一步。
陸行冶看到這樣的周宜還是放開了她。
周宜的手得到自由,趕緊活動了一下,看有沒有被捏壞,當她確定自己的手沒被捏壞後,周宜還是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沒讀過大學,你的畫怎麼畫得那麼好啊?”
陸行冶的嘴角牽出一絲苦笑,他似乎回到了很遙遠的記憶中,“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管我管的很嚴,我從三歲起就開始學習各種技能了。那時候我還怨她,覺得他對我太嚴苛了,讓我失去了一個孩子該有的童年。後來,我遭遇了一些變故,經曆了那麼多,我才明白她當年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