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看了鞠婉白一眼,她覺得鞠婉白已經無藥可救了。周宜又看向了鞠校長,周宜朝鞠校長人畜無害地笑了笑,“鞠校長,這學校現在到底是你在管,還是鞠同學在管啊?”
鞠校長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是這個學校的校長,當然是我在管啊。”
周宜像是終於弄清楚了什麼事似的“哦”了一聲,“原來是鞠校長在管啊,鞠校長還沒開口,鞠同學就先替鞠校長說話了,我還以為這個學校是鞠同學在管呢。”
鞠校長被周宜說的啞口無言,鞠婉白是他的女兒,他自然願意寵著她。而且這次事情也是鞠婉白拜托他的。說實在話,他上次在周宜這裏吃了虧之後,他就不敢動周宜了,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邪門。
但他女兒這次臉都毀了,鞠婉白跟他說,她的臉會毀全都是周宜搞的鬼。
他的女兒都這樣了,他要是還不給自己的女兒報仇,那他就枉為人父了。隻是他的上麵還有一個陸行冶,所以,要治周宜他必須要找一個由頭出來。
對淩雲美院來說,期中作品的成績是大事,特別是畢業班的期中評分直接關係到每個學生的畢業。鞠校長給那些評分老師分組的時候耍了個心眼。他把那幾個向著他的評分老師都分在了一個組裏。然後他又把周宜的畫給了那一組的評分老師。
鞠校長也是個聰明的人,為了避免落下把柄,鞠校長也不把話明說,隻是說這個成績不能單看作品本身,還要與過去幾年的表現相結合。如果新交的作品比以往要有進步,哪怕是進步一點點,那也是好的。但要是比以往退步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這些人都是向著鞠校長的,便都覺得鞠校長講的有道理,也不提出異議。
事實上,學校裏那麼多人,這些老師哪裏會記得這些學生以前的表現怎麼樣啊。但堯溪月這個名字他們都是知道的。曾經一度,堯溪月就是他們淩雲美院的驕傲。堯溪月的作品就算是拿到國際上去比賽那也是毫不遜色的。
現在他們看到周宜交上來的一幅表現平平的畫,自然是全都給差了。至少按照鞠校長的說法,她們就是該這麼給分的。
事實上,當時鞠校長看這幅畫的時候也有些驚訝,他不明白天才堯溪月畫的畫怎麼平庸成這樣了。但他也不想管那麼多,周宜的畫變得平庸正好給了他設計周宜的機會。
現在周宜就這樣站在他的麵前,鞠校長心裏的彎彎繞繞自然不會對周宜說,他這次擺明了就是整周宜來了,而且他是校長,她不過就是學生,他為什麼要把事情跟她說明白啊。
鞠校長看著周宜就擺出了校長的威儀,“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要跟你說你成績的事情,你別跟我扯有的沒的。”
周宜見鞠校長開門見山,那她也沒空跟他東拉西扯了。她毫不拘謹地就在鞠校長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點都不像一個要被校長訓斥的學生。周宜眉眼彎起,笑看著鞠校長,“那鞠校長你就快說吧,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