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原本是拿著筷子在煮麵的,而此刻周宜手裏的筷子已經落入了煮麵的沸水中,筷子很快就和那些麵條攪合在了一起。
周宜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智商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零。周宜隻知道她的筷子掉下去了,她要把筷子拿上來。所以她什麼都沒考慮的,就直接伸手到沸水裏去拿筷子。當然,結果就是她筷子還沒拿到,她的手就被燙到了。
周宜疼得哇哇叫。陸行冶簡直就為周宜的智商捉急,他以前覺得她也沒那麼笨啊,現在她的智商怎麼連小孩子都比不上啊。陸行冶很生氣地敲了周宜的腦瓜子一下,“蠢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但他罵了周宜一頓後,也沒有再跟她置氣,他拖著周宜另一隻完好的手就將周宜按在了沙發上。他從醫藥箱裏拿出了治療燙傷的膏藥小心翼翼地替周宜塗抹。
那膏藥清清涼涼的,塗在燙傷的部位,那部位的傷痛很快就消下去了。周宜在心裏感歎,陸行冶的東西果然都是好東西啊。
隻是她的嘴角剛勾起笑意,就又被陸行冶敲了一下頭,“蠢女人,你還笑得出來。”
周宜見陸行冶生氣,立馬就很嚴肅的懺悔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在這種情況下笑了。”
陸行冶都有些快被周宜給氣樂了,這個女人還能抓得住重點嗎,“蠢貨,那水一直煮著,那水溫有多高你不知道嗎。你以為你的手是鐵做的嗎?竟然直接把自己的手伸進沸水裏。你這個豬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其實周宜是被陸行冶那句要孩子的話給嚇到了。她和他之間怎麼可以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拖累,有了孩子之後,她又怎麼能夠無牽無掛地離開陸行冶。但她也知道陸行冶的脾氣,她要是現在跟陸行冶這麼說,陸行冶一定會雷霆大怒的。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夠生氣了,她可不能再惹怒她了。
於是,她就轉變了話題,“我就是,就是心裏有點不舒服嘛。你也知道的,為了這個期中作品我有多認真,結果我那麼認真卻得了一個差評。而且每個老師都給我差評,想到自己那麼沒用,我就生我自己的氣。”
“所以,你就徒手進沸水抓筷子了?”陸行冶對周宜的話像來是不信的。可是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不願意去糾結她話中的真假。他甚至單純的覺得真真假假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
周宜朝陸行冶重重地點了下頭,“是啊。因為覺得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報,就腦殘的把手伸進沸水裏了。”
陸行冶又重重的敲了一下周宜的腦袋,“你也知道你腦殘啊。不過也是,也隻有你腦殘了才會相信那個成績。”
周宜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陸行冶,“你是說是那些老師聯合起來騙我了?可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呢,難道是鞠婉白或者鞠校長要求他們那麼做的?”
陸行冶朝周宜挑了挑眉,“是不是問一下鞠常在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