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冶覺得困惑,但他並沒有問什麼。
在陸行冶的注視下,周宜拿出了那張照片,她還問陸行冶要了一把打火機。
周宜拿了打火機就在這個甜品店裏把這張照片給燒了。照片中的女孩單純無暇的笑著,而她看向葉溫銘的眼神始終是充滿情義的。
周宜知道那不是她會有的表情,她更不會用那樣的眼神去看葉溫銘。唯一的可能就是,堯溪月在那一刻回來過了。隻是她回來的時間太短,她都沒有感覺到她的存在她就又走了。好在這一瞬間被喵喵拍下來了。
所以這張照片不是她與葉溫銘的合影,而是堯溪月跟葉溫銘的合影。
雖然堯溪月平日裏偏執、孤僻,但她看向葉溫銘的時候,是絕對的純淨不含雜質的。
堯溪月沒有骨灰,沒有墓地。她的肉身還被周宜穿在身上。周宜不知道去哪裏找堯溪月,她隻知道,堯溪月的最後一絲執念是在這個地方消散的。所以她想祭奠堯溪月也就來了這個地方。
周宜覺得如果堯溪月真能收到這張照片的話,那堯溪月一定是極其開心的。
火焰肆無忌憚地吞噬著照片,周宜看到照片最後的一點也成了灰燼。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這樣做很奇怪”,周宜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她覺得她應該給陸行冶一個解釋的,隻是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該陸行冶說這個事情,“就是我有個朋友在這裏地方離開了。我想稍個東西給她,希望她能夠收到。”
周宜覺得自己這解釋實在是糟透了,她這個解釋跟沒解釋也沒差了。可是這個事情到底該怎麼說啊。她總不能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訴陸行冶吧。
這種事情涉及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陸行冶不值得信任,她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後下場會怎麼樣。畢竟《白蛇傳》的故事她是聽過的,許仙明明那樣愛白娘子,可當許仙知道白娘子可能是蛇精變的時候,他就親手配了雄黃酒給白娘子喝。
愛白娘子的許仙尚且如此,更可況是不愛她的陸行冶。
陸行冶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要問她的。可他最後隻是揉了揉周宜的腦袋,說了一句“回去吧。”就把周宜重新帶回了學校。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堯溪月和那個繪畫天才堯溪月不是同一個人了。
隻是這兩個堯溪月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呢?
她把照片在這裏燒了,是在祭奠另一個堯溪月嗎?
學校裏,班裏的老師已經在發畢業證了,周宜不僅拿到了自己的畢業證還拿到了方小雅的畢業證。
周宜曾經跟現在的校長秦芊芊商量過方小雅的事情,方小雅離開的時候,離畢業已經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而且方小雅的美術造詣那麼高,周宜覺得即使不重讀方小雅也是能夠畢業的。
也不知秦芊芊是不是賣了周宜麵子,真的就把方小雅的畢業證給發了出來。
周宜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把這畢業證給方小雅寄了出去。
喵喵幾人和跟周宜商量了開工作室的事情。因為她們在學校裏的時候也沒有閑著,再加上摳門菜管理錢財真的有一套,所以這段時間她們也有了一筆不算很大的啟動資金。雖然這筆資金不大,但了勝於無啊,周宜覺得她們已經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