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冶和陸蕭然有著相同的血液。陸蕭然做得出來的事情,難保陸行冶也做得出來。他已經在陸蕭然那裏死了一次了,不想以同樣的情況在陸行冶這裏再死一次。
“你把照片給我,他是我弟弟。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周宜伸手就要去搶洪語琦手裏的照片。
可就在周宜的手要觸碰到照片的時候,洪語琦偏偏就動作靈活的躲了開來。她不但躲來開來,還讓賭場裏新雇的那些打手和周宜打了起來。
洪語琦在邊上捏著照片冷笑,“嫂子,你騙誰呐,如果他真是你弟弟,你剛才那麼緊張做什麼?”
洪語琦是認定了周宜有鬼。如果堯弘朗真的是她的弟弟,那照片就算是拍下來也沒什麼的。她又何必來搶。
洪語琦不知道的是,周宜雖然很清楚他們是姐弟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她和堯弘朗在一起的時候,陸行冶就特別的在意。因為陸行冶在意,所以她也在意。
周宜還在跟賭場裏的那些個打手交手。她分身乏術,她隻能看著洪語琦站在那裏拿著照片一臉得意。
原本周宜要把他們打趴下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但今天對周宜來說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者說她記起了太多的事情。被堯溪月封存在記憶裏的記憶禁盒打開了。她記起了一切,即使她清楚她是周宜,不是堯溪月。但那些記憶太真實,太鮮活,生生得刺得周宜難以呼吸。
也或許是她借用了堯溪月的身體,冥冥中她就已經和堯溪月同根相生。
打鬥中,周宜的腳步越來越虛浮。從咖啡館回到賭場,她也是強撐著回來的。原本她回來就打算好好睡一覺的,誰知她卻碰上了洪語琦的刁難。
現在,她跟那麼多人交手,她真的到達了極限了。眼前的人影開始在周宜的眼前虛晃,一個人晃成了三個影子,周宜的眼前一黑,就直接昏了過去。
洪語琦覺得新鮮,她走用去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周宜幾腳。見周宜真的不動,她又狠躥了周宜兩下。
正當洪語琦想要用自己高跟鞋的細高跟踩穿周宜的手掌時,邊上郭營的手機響了起來。郭營接了電話後顯得有些意外。他掛了電話就在洪語琦的耳邊低聲的說,“大小姐,我讓他們查了一下堯溪月和堯弘朗的關係,他們兩個真的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啊。”
如果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的話那該怎麼辦呢,隻要他們是親兄妹,照片上那些曖昧的舉動頓時就變得毫無分量了。
郭營十分懊惱,他知道洪語琦討厭周宜,他好不容易逮到周宜的這個把柄,沒想到這個把柄竟然毫無威脅。
洪語琦卻沒有郭營的苦惱,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有些失望,可是她突然地又拍起了手來,“有血緣關係那就更好了,有血緣關係的姐弟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才更叫人不齒。”一個人隻要心思夠毒,便是任何事情都能夠想得到。
而洪語琦就是要讓陸行冶知道周宜到底做了怎樣惡心的不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