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洪語琦是要在陸行冶的懷裏好好哭一場的。結果陸行冶抬頭時就看到了周宜帶著笑意卻笑得冰冷的目光時,陸行冶不自覺地就把滿身狼狽的洪語琦給推開了。
陸行冶的一張臉陰沉了一下,他看著周宜說道,“堯溪月,你太過分了。”
周宜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所以說,他是在埋怨她嗎?她把她嚇到了,她就過分了。那她對她做的事情呢?
再怎麼說,洪語琦害她的時候都是沒有給她留後路的。而她對洪語琦的招數,看上去雖然嚇人,但她是掌握過分寸的。剛才看洪語琦走不出來,她怕她真的受傷。她便自己衝進了她的房間裏把洪語琦給拖了出來。
“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竟然敢燒我的房子,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陸行冶如古井般的幽眸染著怒火。
咦?他生氣是因為她燒了他的房子?不是因為洪語琦受到了驚嚇。
可是——
“可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我把你別墅裏的東西弄壞了,你不會生我的氣的。”周宜把晚飯時陸行冶對她說的話說了出來。
向來運籌帷幄的陸行冶竟然被噎了一下,這個女人竟然敢一開始就給她下套。原來她早就想要燒他的房子了。她晚飯時這麼問她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護身符。
陸行冶氣不打一處來,他抓著周宜的肩膀就把周宜拽到了自己的麵前,“我以為你的意思是指不小心弄破了什麼東西之類的,我沒想到你說的弄壞了什麼東西是指這樣的蓄意放火!”
“可是你也沒有說清楚啊,你不怪我的事情不包括蓄意放火。”周宜昂首挺胸,為自己據理力爭著。
洪語琦簡直看呆了,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啊?她這個驚魂未定的人還站在這裏呢,他們兩個怎麼隻顧著吵嘴啊。而且房子被燒哪有她差點死在裏麵重要啊。
為了引起陸行冶的注意,洪語琦再次撲進了陸行冶的懷裏,“陸哥,我真的嚇死了。我好怕啊。我差點再也看不到你了。”洪語琦哭得撕心裂肺,似乎真的要和陸行冶陰陽兩隔了。
但洪語琦已經哭得那麼慘了,陸行冶還是把洪語琦給推開了。
周宜奇怪的看著洪語琦,“語琦妹妹,你就那麼盼著阿行死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洪語琦聽得一愣,“我……我怎麼會盼著陸哥死啊?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周宜一臉的委屈,“語琦妹妹,你怎麼那麼凶啊。剛才是你自己說的,你差點再也見不到阿行了。你不指望著阿行死,你又怎麼會見不到阿行呐。”
“你——”洪語琦簡直被周宜給說懵了,“我說的是我差點被嚇死了。”
周宜很認真,“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你怎麼會被嚇死呢?”
“我——”洪語琦越看周宜越是討厭,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歪理邪說啊,可這些歪理邪說偏偏又都說得通。
“語琦”,陸行冶終於出聲了,“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你就不要計較了。我這裏房間多,你再挑一個房間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