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朝四號微笑著,“你可不能這麼冤枉我啊。昨晚我是給你安排了任務,可是今天白天你可以在家裏睡覺的啊,可你卻偏偏要跟我出去。而我想要你拚這幅畫,不過就是因為我想要早點看到這幅畫而已。”
四號雪白的牙齒咬著唇,她的唇都被她給咬出了血來。
周宜繼續說道,“你也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跟阿行去說的,你一點都不聽我的話,我讓阿行開除你。阿行有那麼多的助手,我相信少你一個也不少。”周宜覺得自己就是仗勢欺人。
四號的牙齒在唇上越咬越深,她怎麼可能讓周宜去陸行冶那裏告狀。雖然她覺得陸行冶也不會聽周宜的。但她向來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陸行冶腦子糊塗了,真就把她趕出去了,那她所有的計劃也就完了。
“堯小姐,你別這樣。我來黏這畫,我一定會好好的把這畫給黏好的。”
四號以為黏個畫也就那樣。可是她想錯了。幾百萬顆的細鑽啊。她黏了兩個小時,沒想到隻黏了很小的一塊地方。兩米長的畫,她根本就沒辦法用一個晚上黏貼完。
四號又黏貼了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下來,她就身心俱疲了。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趴在地板上睡著了都不知道。
可就在她睡得香甜的時候,周宜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周宜一下來直接就在四號的身上踹了一腳,“起來,你不是說你要讓我盡快看到這幅圖的嗎,你就是這樣偷懶的嗎?”
四號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周宜這麼討厭的人。她是一個擅長伺服的高手。她喜歡扮演一隻白兔,當別人對她掏心掏肺的時候,她再撕去外衣,一口就將那個對她好的人給吃掉。
可是這次是怎麼回事,這次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她已經很努力地在扮演一隻善良無害又善解人意的白兔了,可是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被她的好給感動。不但不感動,而且還想著法子折磨她。
這樣的女還是人嗎?
這一刻,四號終於忍不住了,她從那副永遠都黏不完的畫上抬起了頭來,“堯小姐,你不能因為陸少移情別戀了就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的頭上,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四號說得煞有介事,順便又把火往陸行冶那裏引了一點過去。
周宜好笑地看著四號,“公平嗎,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公平啊。現在你和我之間的關係就是不對等的,你還跟我談公平嗎?”
周宜抓起一把細鑽,又一點點的把些西鑽撒在了盒子上,“別說我欺負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吧。如果三天之內,你能夠把這畫給黏好了,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如果三天之內,你不能夠把這話給黏好,那你就離開這裏吧。”
雖然周宜不確定四號現在是不是替陸行冶做事,但她潛伏在她的身邊一定是有目的的,如果目的沒有完成就離開了。即使她不對她做什麼,那個給他任務的人也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