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冶聽了周宜的話果然變得開心了不少。他吧唧一口在周宜的臉上吻了一口,“溪月的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
周宜隻覺得被陸行冶吻過的地方燙得厲害。
她恨老板嗎?周宜不知道。以前的她隻知道她恨陸蕭然。而她對老板的感情更多的是害怕與畏懼。那個時候的她隻是他手裏的一把槍,他讓她殺誰,她就需要去殺誰。而作為武器的她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而這一世,她與他朝夕相處,而且她知道了,她的死也與他有關。
可是,從她進入組織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已經是他了啊。是她背叛他在先,好像無論他對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可是這一世,知道了這一切的她,又怎麼能夠把自己的真心交給這個男人呢?
陸行冶還在一勺一勺地喂周宜吃東西。周宜一口一口受著,但她的心卻混沌成了一片。這是她重生以來最難熬的時刻。
周宜轉頭望向陸行冶,她想要說些什麼的。
可是她卻看到陸行冶幽深的眼眸晦暗不明,那淺淺淡淡的似乎全是細碎的光,他的喉結也滾動了兩下。
周宜在心裏驚呼了一聲,糟了,這家夥該不會是這個時候發情了吧。
就見陸行冶將飯碗往旁邊一丟,“寶貝吃飽了嗎?”
周宜覺得他叫她寶貝的時候總沒什麼好事。
周宜搖了搖頭,“沒有。”
周宜覺得隻要她說沒有,她就可以一直吃下去。
誰知陸行冶眼中的光更加的明亮,“既然沒有,那我就——”
“那個我吃飽了。”周宜覺得自己雖然在其他方麵看不懂陸行冶,但在這種事情上,她覺得她對陸行冶已經是了如指掌了。如果她剛才沒有阻止,陸行冶一定會說既然沒有,那我就喂飽你吧。
所以她先一步堵上了他的嘴。
誰知,陸行冶笑容危險地啄了啄周宜的唇,“吃飽了就好,吃飽了寶貝就有力氣了。不過我還沒有飽呢,寶貝要負責喂飽我。”
周宜整個人石化了,還是她太單純了啊。這個男人怎麼什麼話都能被他說出來呢?
她算是明白了。無論她怎麼說,他都是吃定她了。
陸行冶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一隻手解開了她睡袍的腰帶。周宜的身子不自覺地顫抖著。而陸行冶卻在周宜的耳邊吹著熱氣,“別怕,你今天身體不好,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陸行冶確實像他說得那樣很溫柔,可是周宜整個人卻冷到不行。
隻要想到這個人是老板,她整個人就害怕到不行。比她以前害怕陸行冶的時候都要害怕。
而忘情的陸行冶並沒有察覺這一切,隻是心中的不安感始終縈繞不去。他隻知道他離不開她了,她讓他沉醉,也讓他瘋狂……
陸行冶饜足之後便沉沉地睡去。向來睡覺不會做夢的陸行冶,在這個晚上竟然做夢了。
在夢境裏,他和周宜躺在一片花海裏打滾,那片花海跟花國的那片花海一樣一樣的。陸行冶的心也幸福的不要不要的。隻是他抬頭間,卻看到了陸蕭然穿著一身古式長袍站在花海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