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有些雲裏霧裏的,她不是在醫院做手術嗎?她為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裏,為什麼陸行冶在她的旁邊啊。
陸行冶吹了吹有些燙的粥,他在床上坐了下來,又把迷迷糊糊的周宜給扶了起來,“你醒來了。我中午覺得一個人吃飯沒勁,就來找你一起吃飯,結果發現你一直躺在床上睡覺。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而你一睡就睡到了天黑。”
是嗎?周宜表示很懷疑。
她去做手術了,這一點她不會弄錯。然後她被打了麻藥。那個手術做了嗎?
醫生說那個手術不會有感覺的,隻是睡一覺的事情。
她都睡了那麼久了,那個手術一定是做了的吧。
至於,她為什麼會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難道是做完手術後,她還沒醒,所以,葉溫銘就把他抗到莊園別墅了?
周宜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葉溫銘那麼瘦弱的人,哪裏抗得動她啊。即使抗得動,他又是怎麼進的莊園別墅呢?
周宜很肯定葉溫銘不會從大門進。
如果是翻牆進來的話,這莊園別墅那麼多的機關,葉溫銘早就抗著她,和她一起死翹翹了。
周宜發呆的這會兒,陸行冶已經把粥給吹涼了,“你睡了那麼久,一定餓了吧。”
周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癟癟的,確實是餓了。
隻是想到她的肚子這麼癟的原因可能是她的肚子裏少了一個生命,周宜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陸行冶見周宜沒什麼反應,就舀了一勺粥,親自將粥喂進了周宜的嘴巴裏。
周宜一愣,咬住了勺子,“還是我自己來吧。”
主要是她太心虛了,估計他也很期待他們的孩子吧,可她今天剛剛弄掉了他們的孩子,她可不敢讓陸大總裁這麼伺候她。
陸行冶見周宜自己要吃,就把粥碗放到了周宜的手裏。
隻是他也不走,就這樣坐在周宜的邊上,摟著周宜,看著周宜吃粥。
周宜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
在陸行冶出去的時候,周宜發了葉溫銘許多條信息,可是葉溫銘一條信息都沒有回。周宜覺得奇怪,這不太像是葉溫銘會做的事啊。
一直以來,葉溫銘對回信息這種事都是很積極的。也不知道葉溫銘做研究是不是很閑,一般她的信息,他都能在五分鍾之內回複她。
不回信息這種事情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周宜覺得奇怪,就給葉溫銘打去了電話。電話是打通的,可是卻沒有人接。周宜心裏的狐疑越來越重。
而在離莊園別墅不遠處的一間矮房裏。陸行冶冷冷地看著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捆起來的葉溫銘,陸行冶看葉溫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陸行冶手裏的手機鍥而不舍的響著。但這手機不是陸行冶的,而是葉溫銘的。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小溪月。
這樣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讓陸行冶身上的火氣越來越大,在見周宜的時候,他把身上的這種火氣給強壓了下去。隻是離開周宜後,他的這股火氣就會加倍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