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是周宜。周末的周,宜室宜家的宜。”
聽周宜這麼一字一頓地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陸行冶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她是周宜,是周宜!
大家也開始對周宜的身份討論了起來。這些當初參加過陸行冶婚禮的人,都是見過新娘子的。
這個人真的跟堯溪月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台上這個女人偏偏說她叫周宜。
有記性好的想起了,當時陸蕭然有一個很寵的女人,好像也叫周宜來著。
不過,現在這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這個女人是周宜,因為她是周宜,所以她就是陸蕭然的妻子。
而陸行冶在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他已經可以肯定他小女人的記憶被抹去了。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的是,她雖然被抹去了記憶,但抹去的也隻是其中的一部分記憶。
隻要她還記得自己是周宜就好。
陸蕭然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然後,他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幾動。
在旁人眼裏,手指的這些個動作並沒有什麼。他們的手指也常會亂動的。
而周宜看到這幾個動作,她的臉色卻有些發白。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陸蕭然突然覺得周宜的手有點涼,“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周宜搖了搖頭,神情複雜地看向了陸行冶。
而陸行冶卻在這個時候朝周宜點了點頭。周宜就是0735,是從他的訓練場了訓練出來的。從那裏訓練出來的人,不可能看不懂他的手勢。
而他傳遞手勢的同時,也把自己“老板”的身份暴露給了周宜。
陸行冶知道他這樣做很不明智。
但當務之急是將他的小女人弄到自己的身邊來。如果她永遠都沒辦法恢複記憶,那他就帶著她重新開始。
“老板”與自己棋子之間的愛情似乎也不錯。
周宜將自己的手一點點的從陸蕭然的手心中抽離了出來。她又重新拿起了話筒,對著場上的賓客們說道,“各位,雖然我是周宜,但我也是陸行冶的妻子。因為我就是堯溪月,堯溪月就是我。”
宴會場上頓時嘩然。
這是什麼情況,他反應不過來啊。而且這彎彎繞繞的,他們的腦子快被繞暈了。
鄭毅峰也被震驚道了,“這怎麼可能,我幾乎就是看著溪月長大的。溪月怎麼會是周宜?剛才陸大少爺說周宜是個孤兒,溪月又怎麼會是孤兒呢?”
鄭毅峰的意思雖然跟場上其他人的意思不太一樣。但這些疑問的答案好像差不多,所以場上的人也都紛紛附和這鄭毅峰點頭。
周宜握著話筒的手,收緊了幾分,“各位,你們有聽過人格分裂嗎?”
人格分裂這個詞大家自然是聽過的。
但這種稀有現象,大家隻聽過沒見過啊。
台上的女人這麼說,難道是因為——
“沒錯”,周宜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大廳,“我的情況就是人格分裂。我的本體是堯溪月。但那時候我的壓力太大,就從自己的大腦裏分裂出了一個孤兒周宜。周宜的性格很堅毅,與堯溪月的性格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