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與寒王府兩邊都不消停,宮裏也是熱鬧得很。
這不,君若寒剛一進宮,便聽到有人來回報,說是君若瀾不見了。
“怎麼回事?”
黑色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麵,君若寒低沉的嗓音從馬車中傳出。
有兩名宮中侍衛瑟瑟發抖地跪在馬車旁邊,其餘人全都馬不停蹄的去找人了。
宮中上下亂做了一團,所有人心裏都清楚,若是天亮之前人找不回來,那他們就死定了!
“回稟王爺,末將……末將也不清楚。”
回話的便是先前放行了“君明凡”的那名侍衛隊長。
他旁邊那位,是負責把守另外一道宮門的侍衛,和他職銜一樣,都是隊長。
君若寒坐在馬車內,聽著外頭嘈雜的腳步聲,麵色冰冷如常,看不出絲毫的怒氣或者緊張。
“立刻派人去找,找不回陛下,所有人提頭來見!”
是暴怒的語氣,然而坐在他身邊的朱雀卻看得很清楚,他們家爺不光沒有生氣,甚至還笑了笑。
那笑容,帶著絲得意,帶著絲狡黠,還帶著一絲看好戲的興味。
印象當中,他們家王爺可是幾乎從來不笑的,就算笑,多數時候也是冷笑或者是皮笑肉不笑。
總之,就是那種絕對不是發自內心,旁邊看的人還會覺得後背發涼,心裏發毛的那種笑。
可剛才爺的笑……
明顯就是出自真心的呀!
這是跟王妃待久了,便被她的性子傳染了嗎?
朱雀坐在一邊不敢說話,車外的那兩位隊長可是嚇壞了,連磕頭帶請罪,魂兒都給嚇掉了一半。
朱雀有些於心不忍,剛想幫忙勸兩句,一路跟著他們的那位年輕將軍卻不幹了,打馬上前,來到他們的車旁道:“殿下,咱們還是別耽誤時間了,趕緊進宮吧!”
君若寒毫無起伏的聲音從車內幽幽傳出:“這陛下都不見了,本王入宮見誰啊?”
“那末將管不著。”
年輕將軍的語氣還挺橫,大概是見君若寒如此配合,以為他真的怕了他們,所以就囂張起來了吧?
“末將的職責就是,將王爺您安全的護送進宮,至於其他的事情,末將管不著,也懶得管。”
年輕將軍邊說邊不耐煩地催促道:“哎呀,差不多了吧,可以進宮了吧?”
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膽子大到敢這麼跟君若寒說話呢!
朱雀手裏的劍說話便要往外拔,被君若寒淡淡摁了回去。
“將軍說的是。”君若寒挑起車簾,朝車外的那位年輕將軍淡淡瞥了一眼。
隻一眼,那將軍的後脖頸刷一下冒出一串涼氣,凍得他拉韁繩的手都開始哆嗦了。
“反正皇兄也不在宮內,本王正好可以順路去向母後請個安,那就別耽誤了,趕快進宮吧。”
說罷,君若寒放下車簾,往身後一靠,姿態悠閑適意。
年輕將軍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才竟被君若寒的一個眼神就嚇得渾身僵硬,手心冒汗,深感羞辱的同時,恨不能拔刀去與君若寒拚命。
可他又想起往日聽過的那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