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芙兒縫完針,上完藥,秦飛雨滿頭大汗的站起。
這牢裏整日不透光亮,陰冷非常,這種情況下她還能逼出一身的汗,可見耗費了她多少精力。
其實縫針並不難,比這更嚴重的傷口秦飛雨也處理過。
隻是因為這是芙兒,她動手的時候生怕弄疼了她,隻能是小心再小心……
“小姐,你沒事吧?”芙兒見她起身的時候踉蹌了兩下,險些站立不住,趕忙伸出手去扶她。
秦飛雨擺擺手,扶著一旁的桌子立穩,待那股暈眩勁兒過去之後,方才笑笑道:“沒事,就是沒怎麼吃東西,餓的有點暈。”
從昨天到現在,她這心裏一直不怎麼踏實,送來的飯菜,她也沒有胃口吃。
芙兒卻以為她在牢裏受了虐待,滿眼的憤憤不平道:“這些人太過分了,怎麼能不給小姐你吃東西呢?”
秦飛雨哭笑不得的同她解釋:“你誤會了,他們沒有不給我東西吃。”
相反,人家天天大魚大肉的伺候著,動不動還搞兩壇子好酒來給她喝,她在這裏的待遇,簡直不像是來坐牢的,更像是來度假的。
芙兒聽她這樣說,稍稍放下了些心,扶著她在長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空碗,給她倒了一碗水讓她潤潤口。
秦飛雨想到她腿上的傷,硬拉著她也坐了下來。
主仆倆稍微緩了口氣後,用一模一樣的手托下巴的姿勢,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秦吟霜。
“小姐,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秦飛雨認真思考了一下:“嗯……我還沒想好。要不……殺了?”
秦吟霜雖被施了針,動彈不得,可她的聽力並沒有受到影響。
當她聽到秦飛雨說要殺了她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猛地睜大,嘴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怕什麼?”秦飛雨往前探了探身子,一臉興味地打斷她口中的叫喊:“我又沒說現在就殺你。”
奈何秦吟霜聽到這話,不光沒得到安慰,反而叫得更加厲害了,兩隻眼珠子都恨不能給瞪出來。
秦飛雨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真吵啊……
說話她端起麵前那半碗水,走到秦吟霜麵前,順著她腦袋緩緩澆下。
秦吟霜被潑了一臉的水,更加沒辦法淡定了,努力張大了嘴,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與怨憤。
秦飛雨蹲下來,捏住她的臉頰,用力擠了兩下:“別這麼看著我,我這個人啊,膽子小,你要是把我嚇到了,我這個手一抖!”
說著,她還真就用力抖了兩下,不過注意哦,她手上可是捏著毒針的,且那毒針距離秦吟霜的喉嚨也不過就一兩厘米的距離。
隻要她用力往下一刺,秦吟霜就會當場斃命,連聲救命都喊不出來……
“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唔唔唔。”秦吟霜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幾根毒針,眼中的求生欲滿到幾乎快要溢出來。
秦飛雨皺了皺眉頭,俯身湊近了些:“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秦吟霜還是嗚嗚的叫個不停,秦飛雨聽著實在費勁,就用無毒的銀針幫她解開了身上的啞穴,讓她暫時恢複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