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尚且在世,他們便敢對自己的母親和親祖母下此毒手,這般德行,莫說皇位了,便是逐出皇族都是應當的,更別說是死後配享皇陵了。
“怎麼會這樣?”
“就是,想不到這玄清的皇帝,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毒害父母,謀奪皇位,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麵對眾人的指責,君若瀾當時就坐不住了:“母後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
奈何他的辯解還沒來得及說完,太後便狠狠打斷了他:“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狡辯?哀家……哀家還真是生了個孬種的好兒子!”
“也罷,既然你不再顧念與哀家的母子情分,那哀家也無需再顧念你的臉麵。新帝登基之後,哀家便會以太皇太後的名義,上書請求將你們一幹人等全部賜死,然後,哀家會找人將你們葬的遠遠的,絕不會叫你們玷汙了先帝的皇陵,你們,不配!”
“母後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君若瀾奮力掙紮著,想要同太後理論。
太後深吸口氣,強忍下眼淚,別過身去,厲聲吩咐朱雀:“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大逆不道的罪人帶下去!”
“母後!”君若瀾最後發出一聲嘶吼,便被人拖走了。
君明凡緊接著被帶了出來。
他嘛,就沒有君若瀾那麼失態了。
他隻是在經過太後麵前時,露出一種仇恨的目光,透過咬緊的後槽牙,惡狠狠道:“皇祖母心中,怕是從來都隻有九皇叔一個兒子吧?”
說完這話,他就被帶著一起押下去了。
秦飛雨不知道君明凡這句話究竟對太後造成了多大的打擊,但她很清楚的看到,太後的手一直在顫抖。
“母後。”秦飛雨快步走上前,悄悄握住了太後的手。
這一握可不得了,怎麼這麼涼!
“母後,您沒事吧?”
同樣作為女人,秦飛雨雖然並不是一位母親,可她能夠理解太後的心情。
她剛才在攙扶太後的時候,悄悄給她把過脈,她並沒有中毒或者身體有什麼不適。
她之所以當眾這麼說,很大可能是想幫君若寒一把,讓君若瀾從此再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可她畢竟還是君若瀾的親娘啊,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孫子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她心裏,怕是比誰都難受。
“哀家沒事。”
太後可以感受到秦飛雨的寬慰之意,她強自收起淚意,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
此時高台上的君若寒忽然淡聲道了句:“王妃。”
秦飛雨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她感覺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扭頭一看,好家夥,為什麼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登基大典快要開始了,王妃不來與本王共同觀賞嗎?”
君若寒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眼底的迷茫,淡淡伸出了手。
秦飛雨這才哭笑不得的意識到,君若寒是在同她說話。
“妾身自然是要與王爺您共賞的。”秦飛雨捏出一臉端莊得體的笑,扭頭看了一眼太後。
得到了太後的眼神鼓勵之後,方才提著那華麗繁複的裙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走上高台,握住了君若寒伸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