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晃而過,餘生早已經醒了,餘夏這才安下心在醫院裏好好休養。
塗然拿著親子鑒定結果過來的時候,餘夏還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麼,念著他是救命恩人,笑眯眯的讓他坐。
這幾日下來餘夏也算是把塗然的身份弄清楚了,沒想到他居然是TR集團的總裁,自己的頂頭上司!
餘夏不得不感慨世間的緣分是多麼的奇妙,這種壯士英勇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橋段讓餘夏YY了一臉。
塗然把東西遞到她手裏,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
餘夏就認真的去看,看到上麵寫著的,塗然和餘生經鑒定擁有血緣關係的幾率為百分之九十九點循環九。
就這麼一眼餘夏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腦子裏竄了上來,她腦袋一片空白,手裏的幾張紙好似有千斤重一樣。
餘夏呼吸變得沉重,上帝好像把緣分寫的太奇妙了,不然為什麼英雄救美救出了一個孩子他爹。
塗然沒有開口,看著她把親子鑒定捏在手裏,皺成一團。
“塗總這是要做什麼?”許久,餘夏把親子鑒定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倚著床頭低著頭,眼皮子動也不動的開口。
塗然沒說什麼,走到垃圾桶邊上把東西拿了出來,平鋪在桌子上。
聲音冷清:“那個孩子是我的!”
餘夏猛地抬頭,視線如同染了火一樣燙人。
這是幾天來餘夏第一次正式塗然這個男人。
如果沒有這一紙鑒定任誰也不會把餘生和塗然聯係在一起,因為餘生實在是沒繼承到這男人的半點基因。
餘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招顯出她的緊張和畏懼。
她不再是從前的宋大小姐,沒有任何資本去和麵前的男人爭奪所謂的撫養權。
她叫餘夏,她什麼都沒有隻剩下跟自己有血脈關係的孩子了。
“那又如何!”於是她咬著牙,沒顧及被攥疼得掌心。
塗然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餘夏看他的眼神讓他很熟悉,就像六年前那樣,帶著星星點點的絕望,隻是這次多了倔強。
“那個孩子既然是我塗然的自然要回到塗家。”塗然說的雲淡風輕,停在餘夏的耳朵裏就跟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一樣刺耳。
餘夏卻昂著臉看他,然後扯開嘴角冷笑:“滾!”
塗然第一次見到渾身長刺的餘夏,目光能吃人的樣子,然後心口莫名的微微刺痛。
他,想要抱這個女人。
“餘生他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不說這張紙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
塗然定定的看著她,察覺到她的不安和口不擇言:“那是我的孩子。”
他一直隻強調這一句,一點一點打擊包裹著餘夏的城牆,輕而易舉的砸出一道裂縫。漏了風,餘夏就立刻炸毛了:“塗總就算是去夜店睡女人也要付錢,沒道理睡了我還要我出錢不是,不過既然塗總提供了精子抵賬我也不計較了塗總的吝嗇了。”
這話說出口餘夏的臉已經黑的不得了,聽在耳裏的塗然麵色也不太好。
良久,塗然開口:“我不喜歡有人用語言作踐你。”即便是你自己我也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