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勳著三個字就跟一道驚雷一樣打在餘夏心口上,令下意識的揚起巴掌朝著時清明甩了過去。
時清明躲閃不及硬是挨了下來,嘴角被打出血漬,臉上也迅速浮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可想而知餘夏用了多大的力度。
“夏夏這就惱羞成怒了?”時清明擦掉嘴角的血,不怒反笑。
餘夏也不裝了,冷笑:“滾!”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卻被打開,兩人一齊看過去,竟然是塗然。
塗然穿著白色的襯衣,頭發還有些亂,像是一到徐城連酒店都沒回就直接來了醫院。
塗然看到他們倆的時候眸光微微閃了閃:“時總這是?”
時清明臉上還掛著巴掌印,眼裏劃過一絲狼狽。塗然怎麼會在這?他不是在京城處理餘家的事嗎?
“塗總,好久不見。”
塗然卻沒順他的意:“時總這是被誰打了嗎?”
說著走到他們麵前,暗暗打量了餘夏全身,確定她沒事後伸手把人抱了起來。
餘夏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然後摟住了他的脖子:“你……”
塗然瞟了一眼她:“別亂動。”
餘夏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尤其是想到她在餘生麵前詆毀他的那番話就更是心虛了。
心虛過後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被塗然抱著放到病床上:“你腿傷還沒好完全怎麼就到處亂跑?不要走路了!?”
餘夏:……
我隻是在病房裏曬曬太陽啊!
“你怎麼回來了?”餘夏原本被時清明攪和的一團糟的心情成功被引向了分岔口。
塗然對一旁站著的時清明視而不見,自顧的查看餘夏還沒拆石膏的腿,聽到她的話頓了頓:“剛回來。”
“哦。”餘夏有些不自在的自己把腳抬上床,突然也不知抽的哪門子風開口:“你未婚妻那事解決了?”
聞言塗然抬頭看了看她,見她一臉色不自在後轉看向時清明。
“時總倒是對我的事了解的很。”塗然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開口,順便把放在桌上的請帖拿在手裏看了看。
時清明把他臉上的輕蔑看的一清二楚,手不由自主的背到身後捏成拳:“哪裏,我不過是去了趟京城,碰巧聽了一道。”
餘夏就是看不得他這幅兩麵派的樣子,暗暗翻了個白眼:“時總別謙虛啊。”
被立馬打臉的時清明晦暗的看了一眼餘夏,那其中的威脅意味可謂是明明白白,看的餘夏險些被氣得背過去。
塗然見狀雖然立刻就聯想到了那些被查出來的事。
餘夏父親的骨灰在時清明和宋家人手裏,恐怕這是餘夏唯一被拿捏住的弱點。餘夏沒有想立刻和時清明撕破臉皮的想法,既然是這樣卻能讓餘夏動怒扇了他一巴掌的原因隻怕就是宋南勳的骨灰了。
塗然把請帖扔回桌上:“既然時總是來送請帖的,請帖到了那人就回去吧。這臉上的傷也要上點藥才是,不然等到明天拍賣會實在難看。”
時清明隻好順著台階下,麵色不佳的離去。
出了病房,等拐了角他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了下來,眼神也仿佛要吃人一樣。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