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次相遇的時候,他就聽從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不折手段的把人拐到了自己身邊。”
餘夏聽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犯規,莫名就說情話。”
塗然低頭,眼裏是猶如星辰一樣的光芒:“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
餘夏的嘴角根本憋不住,最後還是溢出了笑聲:“塗然,你就可勁的說吧,最好讓我死在你的情話裏。”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出來:“怎麼辦啊塗然,我都開始多愁善感了,都是你的錯。”
塗然俯身去抱她:“我很好,會一直很好。”
餘夏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天花板:“可是我害怕。”
害怕時間過去的太快,害怕忽然有一天身邊就沒有塗然了。
她不想把日子過成無病呻吟,也不想過成日複一日的死循環。
餘夏覺得自從她懷孕後就越來越覺得自己離不開塗然了,有時候甚至覺得無關愛情,隻是塗然已經活進了她的生命裏。
已經成為其中最重的一筆,如果沒了,她不敢想象。
塗然笑:“傻魚兒,我會好好的。”
餘夏抱著他不撒手:“塗然,我是認真的,就算是以後老了,要死了,也叫我死在前頭,我可不想看你走,我一定會哭死的,你知道嗎,我最近眼淚變得多了好多,一言不合就哭。”
“我知道,我曉得。”
“你才不曉得呢,塗然,你知道嗎,這一次我真是被嚇到了,要是真讓厲權成功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塗然沉默了一會,親吻她的額頭:“不會,我不會。”
餘夏哭完,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塗然把她抱回房間後又下樓去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玉樹才到塗家。
“到底有什麼大事啊,你知不知道外麵到底堵車堵成什麼樣了。”
玉樹瞪著他,挺冷的天他一頭的汗,身上還背著小醫箱。
“我覺得小魚兒最近情緒有些奇怪。”
玉樹猛地抬頭,一口水嗆到喉嚨裏,猛地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向塗然:“你說什麼?餘夏怎麼了?”
“其實也不是最近,而是自從餘禮出現,發現她懷孕之後,她就變得有點奇怪,我指的是情緒。”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塗然深呼吸一口:“餘夏她經會做噩夢,然後經常情緒極度不安,容易哭,也容易崩潰,甚至有時候會自我懷疑。”
玉樹撓了撓腦袋:“你懷疑嫂子得了產前抑鬱?”
塗然搖頭:“那倒不至於,不過她的情緒這麼波動下去,我怕會對她有影響。”
“既然不是產前抑鬱,那她為什麼會情緒波動?”
塗然沉默了半晌:“可能是因為我。”
“哈?”玉樹一臉懵逼,過了幾秒後才想起到了什麼:“白沉症?”
塗然點頭,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馬上就是年關了,我也快三十三了,塗家得了白沉症的人活不過四十歲。再來就是她可能也有點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被遺傳到。”
“這件事不是輕易能夠解決的,爺爺他現在什麼事都不做,每天就是研究了,我隻能保證盡量去做,盡力去做,可是能不能做到,這個誰也不知道。嫂子的這種情況,還是要多幫他疏導一下,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成抑鬱症,到時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