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為爺爺的病。”許池陽默然的閉上眼睛,聞著夏時苒的體香,把腦袋在她的脖頸蹭了蹭,“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是誰下的毒也沒有頭緒。”
不知道為什麼,當夏時苒聽到許池陽這番話時,腦海中竟忽然掠過方才做的噩夢——那副成真的老虎下山圖。
夏時苒把頭靠在許池陽的頭上,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她淡淡地開口:“你知道嗎?我剛剛做了噩夢,所以才跑來找你的。”
“做了噩夢?”許池陽抬起頭來,疼愛地看了夏時苒一眼,伸出手臂摟著她,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即便他也心事重重,但永遠都是把夏時苒的情緒放在第一位。
“不怕不怕。”許池陽輕聲哄著夏時苒,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做什麼噩夢了?”
“你還記得大伯家送給爺爺的那副老虎圖嗎?”
夏時苒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許池陽的腿上。
許池陽略微想了一下:“記得。”
“你沒見過那副畫,我見過,我在爺爺的書房裏見過。那可不是威風凜凜的老虎圖,那是一副老虎下山圖。”
“老虎下山?”許池陽擰起眉頭,“那可不是什麼好寓意。”
“說的就是啊!然後我做夢就夢見……”
“等等,你什麼時候去過爺爺的書房?”許池陽突然抓住問題的重點,要知道許家隨便一個人都知道爺爺的書房是不允許別人隨便進入的。
夏時苒張了張嘴,打著哈哈蒙混過關:“那應該是爺爺的書房吧?反正裏麵有好多書。”
她被許舒羽和許舒瑤陷害的時候,許池陽剛好不在場,而之後桐桐就出了意外,她沒時間和許池陽說那件事,也覺得沒有必要說。
許池陽聽著夏時苒模棱兩可的回答,心想她應該進去的並不是爺爺的書房,便道:“嗯,好吧。爺爺的書房可不能亂進。你繼續說吧。”
夏時苒偷偷鬆了一口氣,緩了緩神繼續說道:“然後我做噩夢,就夢見那隻老虎變成活的了,還朝我撲過來,嚇得我一個激靈就醒了。”
許池陽摸摸夏時苒的小腦袋瓜:“沒事,是夢而已。”
“嗯啊,我知道是夢。”夏時苒仰看著許池陽的眼底,平平靜靜地問道,“其實對於給爺爺下毒的凶手,你有一個大概的猜測是不是?”
許池陽斂目,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見她眼神清澈,卻一副明明白白通透的樣子,不禁摸著她白白嫩嫩的小臉:“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
“喜歡我那還不好啊。”夏時苒一副理直氣壯的可愛模樣。
隨後又正色道:“經過好幾次事件,包括以前還上學的時候,劉紹宇兄弟倆做那些齷齪事,以及趙毅程和楊茉之間發生過的事,再到後來來到許宅,前不久白璃晚上給你送雞湯那件事。我發現了一個共同點。”
“什麼?”
“你們這種有錢人,動不動就喜歡給人下藥。”
許池陽張了張嘴,頓時語塞:“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