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的驚恐,搞得我和耿子也一下慌了起來,胖子的反應,不象是假的。我和耿子一起直直地盯著成光。
“飄,飄,飄起來了,沒落地呀,真的沒沾地上!”成光上牙打著下牙。
“什麼呀?”我和耿子問。
“李嫂的雙腳!”成光吐出一口長氣,似乎終於說完一樣。媽地,人受驚嚇,還真是在最熟悉的人身上發現詭異。
嗡地一聲,我腦子一轟。耿子臉色也是明顯一變,怕什麼來什麼,媽個逼的,難道我們之前所有的那些猜想,真的會變為現實?這李嫂,還真她媽地就有問題?
“你看清了,你人胖逼,別自個嚇自個。”耿子上前說。
“剛才你們在前,我在後,我看得明明白白,那雙腳,就是離著地的,整個人像吊起來的一般,媽地,走動時就是飄著上前的,我不會錯。”成光急著辯解。
成光的話當然不會錯,我也相信他不會看錯,媽地,剛才還想著,這肉感十足的胖嫂,走路像貓呢,卻原來,是這回事。
我輕輕地拉起成光,對著耿子小聲說:“管她呢,先別聲張,我們識破,隻會對我們不利,注意點就是,再說,我發現,那客棧,真的似乎和這裏有聯係,媽地,一連的怪,還有那見虛道長,咋知道那牆上的店規?”
提起荒城客棧,兩人都不作聲了,自從上次似詭異地穿越了一把,又詭異地回來後,我們一直刻意地避免提到這件鉻在心裏的詭事,現在,卻是逼得我們不得不想,所有的怪異,一起指向了那個閃著簇簇亮光的鬼地方。
“那些胖蛆是不是想找借體?”耿子突地雙目精亮。
媽地,這一提,倒抽一口冷氣。先前肉泥潭裏救得一些白影子,姑且算是陰魂吧,肯定還有一些散魂在後,當然李嫂怪異地燒起大火,還有那直直的黑煙,似報信一般,這不能不讓我們懷疑,那些胖蛆,媽地,就是李嫂想找我們的借體。
一念及此,越想越是涼嗖嗖的。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草,三百斤,扔這了。”我咬牙切齒地說。一連串的怪事,確實激起了老子心中的怒火,草,本就三個屁屌絲,找個工作,還得完了這攤子鬼事當交換,人家有背景的,空調屋裏坐著,小茶壺溜著,偏老子們在這自個嚇自個,媽個逼,不管了,有什麼事來什麼事吧。
耿子和成光一直聽我的,倒是我這一怒,把這倆家夥的火也激起來了。成光唰地站了起來:“老大,怕他媽個球,不就生是一屌絲,死他媽最多一遊魂嗎,摸到那客棧去看看,草,轟了他狗娘養的。”
耿子說:“是得有個了結了,工作推不動,老栓頭不活剝了我們呀。”
我說:“先緊著忙一陣,媽地,你們想,工作不作個階段性的了結,也不成,再說,我告訴你們一點私心。”
耿子和成光雙目灼灼地望著我。
我此時眼裏血火一片,連日睡不好,加之急,“媽地,老子們光棍一條,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草!”
我此語一出,成光和耿子一起上前,伸出手,三隻手重又疊在一起,“這才是我們老大的血性!”
衣服都不敢脫了,直接倒床就睡。
迷糊間,突地感到自己整個人似在飄升一般,嚇了一大跳,卻是忽忽悠悠,一直向前,朝下一看,全是廢棄的空房子,草,這不是城東工業園嗎?一忽而過,卻是突地落到一條大道上,而前麵似有個聲音再叫:“來呀,你來呀!”
心裏萬般驚異,而看下四周,沒有發現成光和耿子,大聲叫,空氣如凝結了一般,根本叫不出聲,媽個逼,倒是像第一次到荒城去時的空氣一樣,都凍住了一般。
而那個聲音,有點熟悉,還有點嬌憐。腦子裏使勁地想著,呀,這像是吳亞南的聲音,這裏怎地有吳亞南的聲音?
揣揣著向前,天,大道上,陰氣森森,似團團黑霧滾動一般,死寂一片,隻有那個聲音在叫著“來呀,你來呀!”
死人!
媽地,卻是撲倒的死人!頭都是朝一個方向,臉衝下,整個人完整無缺,雙手拚命地朝前伸著,似乎在臨死的那一刹那,拚命地想抓住什麼,而瞬間倒地死去!
“死路即活路,活路盡死人!”
草!我腦子裏怎地突地冒起這兩句話來。
空氣越來越冷,死人越來越多,而那個聲音,還在耳邊不斷地叫著。
“吳亞南!”我再次拚命地大叫。張大了嘴張合幾下,全然沒有聲音,媽個逼地,那叫我的聲音是怎麼傳過來的?
撲撲撲!
突地,腳小腿處一緊,低頭一看,竟是那倒在地上的兩邊的屍體,突地伸出手來,一下拉住了我的腿杆。
駭得幾乎倒地,拚命地甩個不停,卻是越攥越緊,根本上不鬆開。
“血!我們要血!”空氣中似凝結一般,吹送著硬梆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