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彭彥習,彭宇此時的臉上也充滿了愁緒。
這時候,彭宇說道:“爹,說實話,兒子已經盡全力了,調動了一切能調動的關係,但二弟他這次把事情搞得一點都不好處理,他不是被警隊抓住的,是直接被被總負責人辦公室裏提話了,你也知道,那個總負責人油鹽不進,誰的麵子都不給,保釋就不說了,現在就是想和化季說句話都難!”
彭彥習唉聲歎息。
“你說說,這次怎麼搞的,就搞的這麼嚴重了?”
“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出現過,但最後我們花點錢大點,都能把人給保出來,這次化季到底做什麼了,竟然直接被總負責人辦公室的人給爭對上了?”
彭宇歎息道:“唉,我也不清楚,但這件事情是真的非常難辦,還有,化季那邊出問題,我們這邊貨物供應也不敢再冒頭了,要暫避風頭,我們手上沒貨,貨源也斷了,下午的時候王先生約好了要過來,我們當時可是答應了要給他做移植手術,到時候人來了我們手裏沒內髒,這可怎麼辦啊?”
“王先生在我們江城,身份可是十分高貴,要是讓他覺得我們放鴿子,把他得罪了,我們以後不好走啊!”
彭彥習沉著臉,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態勢多麼嚴重。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如今彭華季被抓了,自己的貨源直接被切斷,原本打算送過來的內髒也被警方截獲。
再加上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彭華季被抓,雖說表麵上沒有牽連彭家,但誰知道暗地裏,有多少警察正盯著他們?
在這樣的時刻,絕對不能出問題。
特別是另找渠道去別家收購貨物這種事情玩玩不能做,彭彥習相信,隻要自己一敢這麼做,下一刻就有警察衝進來把他們全抓了。
可是,王先生下午就會來啊。
到時候人家來了,沒有可以替換的腎髒,這手術該怎麼做?
到時候人家滿懷希望過來,卻發現被放了鴿子,肯定要大動肝火,彭家,遭不住啊!、
想了好久,忽然,彭彥習笑了起來。
彭宇看到這裏奇怪道:”爹,這個時候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彭彥習擺了擺手:“不一定是禍,王先生這塊燙手山芋,我們不一定要接,扔給別人也是可以的。”
彭宇一愣:“可是,扔給誰啊?”
彭彥習摸著胡子笑道:“扔給誰?當然是謝家醫館啊!”
一聽到謝家醫館,彭宇心裏就不舒服,上次他去給謝溫老爹看病,結果卻被一個半吊子給羞辱的事情,現在還曆曆在目。
謝溫這個女人,不就是仗著自己漂亮點嗎?真不知道在得瑟個什麼!
能夠將這麻煩扔給謝家醫館也是最好的,但問題就在該怎麼扔給他們。
彭宇立馬問道:“那爹,你說我們該怎麼扔給謝家醫館,人家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也不會接啊。”
“這個簡單。”彭彥習說道:“這件事不是謝家醫館說不接就不接了,等王先生來了,我們大可表現得謙虛一點,就告訴他,現在沒有合適的腎髒能夠匹配他,擔心無法勝任,然後乘王先生發火之前,我們馬上把謝家醫館一頓誇,告訴他,謝家醫館最會做的事情就是在腎髒調養方麵,他們肯定有能力能夠醫治好王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