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之後,陸早還是第一次見霍昀,原本被自己故意忘記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
霍昀親自己,背著自己下山的那一幕一幕,像電影一般在腦中閃現,真實又直白,讓陸早的臉頰開始發燙泛紅,耳朵也是,身體也是,像發燒了一般。
幸好已是入夜時分,燭火昏黃,無人能看到她的異樣。
霍昀見陸早發愣,又問道:“可好些了?腳還疼嗎?”
“好些了。”陸早聲音沙啞,“春大娘拿了治跌打損傷的藥酒給我擦,過兩日應該就能好了。”
“慢慢養著。”霍昀的視線落在陸早柔軟的唇上,想到昨夜自己一時情不自禁,便親了她,身子某處便有些燥熱。
霍昀輕咳一聲,視線從嘴唇移開,挪到了她的額頭處,臉頰上有幾處擦傷,是逃跑時被樹葉給劃傷的,“這裏疼麼?”
陸早:“哪裏?”
霍昀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和側臉位置。
“不疼。”小擦傷,陸早沒什麼感覺,“就是喉嚨疼,腳疼。”
霍昀看著陸早白皙的脖頸上一圈淤青,“害你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陸早看向霍昀,包括劉寶珠嗎?“都抓住了?”
霍昀道:“我們查到是劉寶珠身邊的丫鬟出麵買通那幾個人的,現在已將她抓住。”
霍昀已經知道陸早與那丫鬟的關係,“你打算如何處置?”
陸早有些失望,“她一個小丫鬟拿得出那麼多錢去收買人?”
霍昀聽陸早這麼說,便知道她已知曉是劉寶珠指使的了,“劉家出麵作保,沒辦法懲治她,不過劉家已將她關起來了。”
陸早雖然早料到會是如此,可心底還是有些不舒坦。
霍昀心底輕輕歎了口氣,“雖然沒辦法將她懲治,不過劉家賠了五千兩銀子,你要麼?”
陸早抬眼,“我就值五千兩?”
霍昀道:“不止,劉興家因縱容,被削了權。”
劉興家就是那日同劉家小姐一起來看望霍昀的人,也是劉家小姐的五哥,這次劉家小姐做事方式並不幹淨,是劉興家幫忙掃尾的,這才害得他們查得有些慢,去救陸早救得晚了。
陸早不太懂這些,但直覺感覺霍昀是早就想動劉興家了。
陸早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霍昀問:“你要救她嗎?雖然劉寶珠是主使者,但你這個妹妹沒少從中使喚。”
陸早從未喜歡過陸四丫,三番五次的作惡,早該好好收拾一頓裏的,“你們原本是如何打算?”
霍昀道:“按律徒三年,不過我直接讓打斷了那幾人腿,然後丟到苦窯裏幹活兒去。”
現在隻剩陸四丫的處置了。
陸早哦了一聲,“隨你怎麼處置,別死了就行了。”
霍昀說好,“那就徒三年。”
陸早沒意見。
反正進了監牢,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個問題。
說完了正事,兩人便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就像剛戀愛的兩個人,總還不能大大方方的表達,還會有點小羞澀。
霍昀抿了抿唇,“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