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曼沒有瞧見賀宗銘的臉,那張英俊的臉此刻盡是陰霾,漆黑的眸子裏溢滿了冰冷。
“小曼,我現在在江北市。”賀宗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你去江北市做什麼?是項鏈的問題麼?”江舟曼疑惑地問道。
“不是,是一個合作案。”賀宗銘說完,又添了一句說道:“比較重要的合作案。”
“嗯,那你注意安全,記得按時吃飯。”江舟曼關切地說道。
“你也要乖乖的在醫院呆著,記住你是病人,而不是醫生了。”賀宗銘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
“放心吧。”江舟曼說到這裏,剛想問問,關於流產的事情。但是賀宗銘都沒有提及,她怎麼會說?隻好把這個念頭作罷。
“那你要多多休息,吳怡說了,你是太過於勞累和心理壓力過大,所以不要再去多想什麼了,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賀宗銘不放心地繼續說道,“護工是我讓成宇找的,很可靠,她也會把你的作息都彙報給我。”
“哇,你這是找護工照顧我還是監視我?”江舟曼一聽,微微嘟嘴問道。
在一旁的護工微微一愣,看著江舟曼的樣子,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說道:“我是來照顧你的,我不是來監視的,我……”
看著護工著急的樣子,可愛至極,江舟曼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說道:“我知道,我隻是逗逗他。”
聽到了江舟曼的笑聲,賀宗銘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要知道,今天他好不容易抽出了去看看江舟曼,卻沒有想到她看上去比昨天更加虛弱和疲憊。原本他想要帶江舟曼一起走,但是吳怡說了一遍她現在的情況,他才決定把她留下。
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很不放心把江舟曼一個人放在屏東,但是她的身體又不能再受到路程的顛簸,即便再不放心,他也隻能這樣做。
和江舟曼聊了一會,賀宗銘就掛斷了電話。
江舟曼傻愣愣地看著電話,有些不大理解賀宗銘的想法了。如果下午是吳怡告訴他,自己現在的情況,那麼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流產了。
可是,他怎麼還要求自己住院呢?
江舟曼想了半天,沒有想出答案,隻好作罷。現在甄安雅已經被甄雲汐帶走了,賀宗銘去了江北,大概要四五天才能回來,那麼她也不用去想什麼借口去遮遮掩掩自己的情況,一下子,緊張的心情就放鬆了不少。
喝完雞湯之後,她就又躺下休息,沒過多久就困意來襲,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舟曼並不知道賀宗銘堅持讓她住院的原因,隻有院長和賀宗銘才知道。
賀誌安給江舟曼注射的安定藥物裏有部分上癮成分的東西,賀宗銘不敢直接告訴江舟曼,隻能授意院長在江舟曼住院的這幾天,替她治療,杜絕後患。
想到這裏,賀宗銘就忍不住自己的怒火。這一次等到合作案的事情結束了,他一定會找賀誌安,好好清算這筆賬。
晚上。
在江舟曼的極力要求下,護工還是離開了醫院,第二天一早再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