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就為了這個砸破了運動場的玻璃,以後會不會惹上麻煩?”

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大一新生,江舟蔓心中惴惴不安。沒想到高懷是暴力狂。一直以來,家裏對江舟蔓的安全教育,終於在此刻發揮了作用。

眼見大批同學都回了教學樓。自己的朋友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萬一高懷真的是個壞人,她真是求助無門。

“如果想對你做些什麼的話早就做了,何況我對白斬雞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發泄一般,高懷在門上狠狠踹了一腳,上麵搖搖欲墜的碎玻璃落了下來。

江舟蔓反應了一會兒才氣得直跳腳,“究竟你說誰是白斬雞?”

“當然是你了,就你這種幹癟的身材蒙上腦袋都摸不出是正反麵兒,究竟有什麼可懷疑的,我害怕你要占我便宜呢!”

“誰知道你這種冷漠外表下麵有沒有隱藏著金剛狼的靈魂?”

“說什麼呢,你這個人還真是毒舌!”

“如果不毒舌,刻薄一點,怎麼能夠贏得辯論賽的冠軍呢?”

高懷搖了搖他手上的腕帶,江舟蔓注意到那一條熒光色的標記。在她的手上有一條類似的,隻不過顏色和高懷不同。

“知道我為什麼敢砸了這兒嗎,反正你也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最後追責起來跟我也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外麵的雨這麼大,監控探頭應該也會受到一些影響吧。這個破運動場,馬上最後要報廢了。不得不說,我們學校的新生還真是運氣好,剛剛來到這兒就要享受新的設施,不像我們,窮三年,富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就這麼死撐著。”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說起話來總是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比我們新入學一點嗎至於這麼擺譜嗎?”

江舟蔓心中不滿,但表麵上又不敢輕易惹怒高懷,生怕刺激了他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來。

“不過觀眾的名額有限,你們學校的人我應該都認識,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愣頭青?”

高懷熟門熟路的從裝滿羽毛球的箱子裏,翻出出一個醫療箱。扶著江舟蔓讓她坐在墊子上,上低頭查看她的傷勢。

“這個呀?”江舟蔓知道高懷是因為她手上的腕帶誤會了。隻是黃牛賣票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何況現在高懷砸了運動場的門,沒準自己也會惹上麻煩,所以她隻好裝傻。

“這個?畢竟您貴人多忘事,你不知道可仰慕高學長很久了,從我剛進大學的時候就聽說有一位非常厲害的學長,總是把我們學校的辯論隊打得落花流水。所以和朋友找了點兒門路,特意來看你的。”

“真的是這樣嗎?”

高懷百忙之中抬眼看了一眼江舟蔓,她馬上心虛的低下頭,“說這些做什麼?以後我們兩校聯誼的時候,沒準兒還能再見呢!你說。我這算不算投敵叛國呀,如果被我們學長知道我居然和打敗他的人聊天,談心,恐怕他會直接把我的入社申請駁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