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聽完她的話賀宗銘常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像她這樣不安分的性格,這個時候沒準兒已經死在異國他鄉了。”
“小的時候常常做一個夢,我站在山坡上,看著漫山遍野開放的話。但是卻絲毫沒有覺得開心,周圍安靜的隻有剩下我一個人,我的媽媽站在另一座山的山頂上。她背對著我,穿著一條花裙子逐漸進入花海中,我連跟她道別的話都說不出來,就這樣永遠地在我眼前消失了。所以我非常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她不願意見我,應該有她的道理,所以我也不會去打擾他,隻是能不能帶我去悄悄地看一眼。我想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江舟蔓變成了雙麵間諜,她的心裏並不好過。而且她並不是擅長演戲的人,以至於來看賀媽媽的時候,緊張的在病房外和王媽排練了很久,這才一臉不自然地提著湯水進了病房。
“今天怎麼收拾的這麼素淨,平時不是最愛化妝了嗎?你看我到現在連個眉毛都畫不好,不如你教教我江舟蔓看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化妝品,還有素顏的賀媽媽,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一把年紀了,沒有必要折騰了,何況我也沒有什麼精力。不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總該學會修飾自己。”她的病情加重,一天之中隻有幾個小時是清醒的,其餘的時間都在昏睡,不過這樣也好,依靠藥物可以減輕多少的痛苦。
大衛早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還要強撐著,在賀媽媽的麵前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兢兢業業給她找了好些平時喜歡的化妝品牌新品。把病房裝了個滿滿登登,看著又熱鬧又喜氣。
護士早就知道她的病症,也沒有多加幹預,於是一推開病房門,江舟蔓就被裏麵淡淡的香水味刺激的打了個噴嚏。
“消毒水和香水混一起的味道確實不怎麼,好可惜了,這香水可是找法國名家特意為我調製的。隻是現在還沒取好名字,不如你幫我想一個?”
“我平時對香水兒之類的都沒什麼研究,怎麼能夠隨便取名字?還是發動你的大腦像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吧。對了,你上次不是說很遺憾有一隻限定款的口紅,沒有找到嗎?這次我給你帶來了,看是不是這個。”
江舟蔓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精致的盒子送到賀媽媽的眼前。雖然她對這些沒研究,可是別忘了還有一個汪直。
“你怎麼這麼厲害,究竟是從哪兒買到的這些東西?”賀媽媽看到口紅,一下子來了精神,讓江舟蔓坐的離他近一些,兩個人一起研究包裝複雜的盒子究竟應該怎麼拆開。
看她的手微微顫抖,江舟蔓打算幫忙,卻被賀媽有些嫌棄的推開。“拆禮物,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其他人代勞呢?我最喜歡收集這些漂亮的盒子了,一會兒一定要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這個是兒媳婦送給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