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這個疑問。
待穆清戈與趙德義一前一後離開後，執法長老先開口。
“若是私下約鬥，雙方互相認識，一不會在此地打鬥，這裏是來去都有路，又是附近的弟子修煉的地方，隻要天微微亮，就會有弟子從這裏經過。他們大可以選更隱秘的地方。”
“穆長老的弟子穿著妥當，一身內門弟子衣裳，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倒是那孫暢，一身黑袍，又以黑布遮麵，神神秘秘，難道是想偷襲？”
“一個行星境星者偷襲一個衛星境星者？”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自己都不信這樣的說法。
行星境星者與衛星境星者相差一個階層，這一層是非常難以跨越的。許多人在衛星境蹉跎一輩子，隻有一半的修者會晉升至行星境。
一個行星境星者，哪怕是剛剛晉升的行星境星者，都足以對抗十人左右的衛星境後期巔峰。而那孫暢，是行星境中期，聶鋒是衛星境中期，兩者相差太多了。
“看來隻能等他們醒過來後在詳細詢問了。”有長老道。
其他長老紛紛複議。
懲戒長老掃視四周。
作為日常調查各種爭鬥，還原真相的王誌王長老。
其他長老未曾注意到的事情被他仔仔細細查看，然後一一記在心中。
“他們第一次遇見不是在這裏，這裏明顯是他們瞬移過來的。”王長老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麵，“你們看，那地上的腳印，隻有靠近打鬥區域才有淩亂的腳印，但離開這裏一段距離，這些腳印就沒有了。”
幾位長老細看，確如王長老所說。
“那他們是從哪裏傳過來的？市麵上隨機傳送符一般都在十裏左右，紫雲門占地甚廣，就算是十裏的距離圈起來，也是一個很大的地方了。”
長老們也就是來湊個熱鬧，根本不想為這種弟子之間的私鬥出力氣。
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修煉呢。
“我看地上有鬆動的痕跡，順著痕跡走。”王長老說著，率先喚出飛行法器。其他長老紛紛喚出自己的法器，就慢慢跟在王長老身後。
他們倒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衛星境星者居然敢對抗行星境星者，並且沒有失敗，同歸於盡。”
一行人跟著地上微微拱起的小痕跡向前方走去。
孫暢隻是行星境，瞬間騰挪的法術是學會了，但是沒有學會如何掩蓋自己的行蹤，加上與聶鋒打鬥，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是輸，自然也就沒理會這些小細節。
如今王長老等人，便是抓著這個小細節來探尋事情真相。
他們一路走到玉皇峰山下，在那洞口前麵的地方停住。
“他們應該是在這裏相遇，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跡。”網長老說道，“大家找找兩人的腳印，就知道他們各自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在長滿雜草的地方找尋腳印似乎很難，其實也很簡單。
那些被腳壓過的地方，雜草全部像是被壓彎了腰一樣，齊刷刷的，任何東西都不能掩蓋的痕跡。